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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卿卿含含糊糊地带过,阿娘的意思她有什么听不出来的,但是……但是这事儿吧……

    白卿卿被宁宴的喜欢弄得有些发热的脑袋,这会儿又冷静了下来。

    他……会娶自己吗?

    白卿卿倒没有害羞得不敢想这些,她可敢了。

    回去自己的院子后她便很认真地想了许久,她好像,没什么不愿意,但宁宴要娶她吗?

    再想下去,她之前就察觉到,自己对宁宴的了解,好像并没有很深的样子,从一开始她就只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权臣,然后便是对这个人本身的了解,但他的家世过往,自己一概不知。

    白卿卿托住脑袋发愁,她是不是应该问一问?又或者不该问,宁宴不说,可能是不想提起?

    但若是两人要成亲,共度余生,是不是也不能稀里糊涂的?

    白卿卿自个儿在屋子想到脑袋发热,忽然长叹一声:“我果然是成长了,上辈子可没想过这些有的没的。”

    那会儿就单凭着对符逸一见钟情,要死要活地非君不嫁,哪儿管平亲王府的水深不深。

    “不管了,等下次见他再说吧。”

    白卿卿先将难题放置一边,新年新气象,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答应了祥和郡主给她做一味香,白卿卿摒除了心中的杂念,专注地思考这香要做什么样的。

    ……

    凌裴舒今日休息,他应得的。

    别人过年休假,他却苦哈哈地办差,去皇上面前抱怨卖惨,皇上却说他在宣城一个人过年有些凄凉,不如进宫陪他一块儿。

    好家伙,陪在皇上身边过年,那能叫过年吗?

    于是过年那几日,他还要帮着看折子,处理公文,皇上还说,忙点好,忙起来,就不会有时间感叹形单影只。

    凌裴舒很想说他并不会如此感叹,但皇上愣是觉得他在硬撑,到后来凌裴舒也懒得辩驳,皇上觉得他可怜,那他就可怜吧。

    第481章 茫然

    不过好在皇上也没真打算把人给累着,这不,给他批了两日假,凌裴舒总算可以消消停停在家里享受片刻的悠闲。

    “……可是你为什么会在我这儿?”

    凌裴舒瞪着躺在那儿翘着脚的宁宴,“你昨个儿就躺了一日,我总共就两日休假!”

    “你可以当我不在这儿,我就想待一会儿。”

    “你不能回你自己那儿待?”

    “不能,我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凌裴舒惊了,坐到他跟前,手里拿了个橘子开始剥,“你说,我听听。”

    宁宴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凌裴舒皱了皱眉,“你这就不地道了,我都给你地方躺了,还打算帮你排忧解难,我们堂堂宁大人是遇到了什么事,还会胡思乱想了?”

    他剥好了橘子,往嘴里送了一片,嗯,真甜。

    “让我猜一猜,莫不是……跟卿卿有关?”

    宁宴还是没说话,不过抿了抿嘴,凌裴舒瞧见嗤笑一声,“就你,你能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你连自己喜欢卿卿都是才发现没多久吧?”

    “我早发现了,我只是没说……”

    “你放屁,之前还死咬着非说自己不喜欢人家。”

    “你文雅点,放鹤公子呢。”

    凌裴舒气的用手里的橘子皮砸中他脑袋:“怎么,你是在发愁如何跟卿卿表白?这对你来说确实不容易。”

    宁宴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蔑视,“我已经说了,她也说喜欢我,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凌裴舒看他微微上扬的下巴,忽然有些生气,又砸过去一颗橘子,“那是你运气好!你得意什么?还不是卿卿脾气好性子软,我可警告你,你对卿卿要好点,不然我都会抽你。”

    宁宴撇了撇嘴,凌裴舒又道:“那你拉个狗脸在我这儿躺两日算怎么回事?既然已表明心迹,你搁我这儿浪费时间?”

    “我就是……不知道之后该做什么。”

    宁宴垂眸,敛去眼里的茫然,“我既已经知晓自己喜欢她,下一步,是不是要将她娶回来?可是成亲这种事……”

    凌裴舒脸上嬉闹的表情慢慢地收起,“你不要总把事情往最坏的想,也是有好的,你看我爹娘,虽然去得早,但他们也算恩爱一世,到了最后,死都要死在一处,还有卿卿的爹娘,只说宣城,也有许多伉俪情深……”

    “我知道,我也……愿意为了她试一试,我不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可以寻个机会告诉她,卿卿会明白的,她可是你喜欢的人,你难道还不相信你?”

    宁宴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似是在下决心。

    旁边凌裴舒没有再多言,心里却是隐隐期待着,期待卿卿能将宁宴心底那道深不见底伤抚平,他太苦了,苦到已经失去感受甜的能力,白卿卿于他而言,恐怕是他到如今遇到唯一,也是仅有的甜意。

    凌裴舒还是容忍宁宴在自己这里消磨了两日,两日休假结束,他又再次忙碌起来。

    第482章 冲劲

    过年的时间说是悠闲,却也是有人耐不住的,比方说白锐。

    除了推脱不掉的事情之外,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写书大业,因此年过完了,他的第一册 书也基本成型。

    白锐没拿去给白卿卿看,而是先带着书去找了恒一周。

    “呀,呀呀呀呀,你这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