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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清没想到高傲如斯的虞司章竟然还有这种经历。

    他不知怎的有点心软,他从小生活在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身边,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所有人都给尽了他宠爱,而虞司章似乎一直都在外面漂泊,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他这种在爱里长大的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被亲生父母冷落的小孩。

    他只能用温暖的双臂轻轻抱了下虞司章:“抱抱。”

    望清本想浅抱一下而已,没想到虞司章却忽然收拢双臂,将望清紧紧抱在怀里,又在望清的惊呼声中两个人直直摔倒在床上。

    “虞,虞司章,你,你,起来!”

    虞司章深深的看着躺着的人,歪着头,眼神充满疑惑:“你是?”

    得,这是真醉了。

    望清道:“我是望清啊。”

    “望清是谁,你是保姆?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望清无语了,假酒害人啊,他明天就去镇上举报烤肉店里的劣质酒水!

    他仰天长叹,露出雪白的脖颈,无语道:“对,我是保姆,少爷,麻烦您放开我,我还有一个几千平方的大床没有打扫。”

    虞司章定定望着望清:“不对,你是黑姑娘,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变身离开,然后留下你的耐克运动鞋?”

    望清:“?”

    “串台了呀少爷!”

    他被虞司章抱的有些呼吸不畅,用了力气推搡他:“快放开我吧,我真的有点困了。”

    “那就这样睡。”

    虞司章道:“你不是说我身上很凉爽吗?一直想抱着我睡吗?”

    望清猛地抬头:“不是少爷你到底醉没醉啊,怎么还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虞司章皱眉:“乱讲,我不会喝酒我怎么会醉?”

    望清:“……”

    这是真的醉了呀!

    望清打了个哈欠,他虽然觉得有点勒,但是觉得男生之间这样抱着睡一宿应该也没什么,他小时候还和华冬一起光屁股在溪水里游泳呢。

    “好吧。”

    望清很能随遇而安,他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那就这样睡吧。晚安,虞司章。”

    虞司章盯着他,双目清明,脑子就浑浑噩噩,机械道:“晚安。”

    他盯着望清的脸很久,眼前忽然飘过一朵云团,没过一会儿又看到一边茶田,长时间注视绿色让他的眼睛有些疲劳,他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忽然看到了一朵漂亮漂亮的小蘑菇。

    小蘑菇很白,很漂亮,还会微笑还会说话,温温柔柔的对他说晚安。

    虞司章喉结滚动一下,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小蘑菇,很香很甜,太漂亮了,太美好了,比他见过的任何事物和人物都要漂亮,他没忍住轻轻舔了下,又觉得不够,狠心咬了一下。

    然后……

    然后听到有人惊呼一声:“谁,谁咬我!”

    虞司章被吓的翻到在床下,整个人猛然惊醒了。

    望清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嘴唇湿了一下,很快又被咬了一下。

    没出血,但是很痛。

    望清睡眼惺忪,还带着泪花,捂着嘴唇看着地上的人:“虞,虞司章……”

    虞司章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亲了望清,他还咬了望清!

    他轻薄了一个男生!

    虞司章愧疚不已,他站起来等着望清愤怒的巴掌或者去叫大人们来。

    望清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床边,虞司章快走两步正好接住暖呼呼的人。

    望清哭哭啼啼的:“虞司章,我完了,我完了!”

    虞司章觉得自己可真该死啊,他,他竟然夺走了望清的初吻?

    “对不起,对不起!”他真心道:“我怎么才能补偿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要道歉?”

    望清擦擦泪水不解的看着他,又忽然崩溃哭道:“对,你应该给我道歉,要不是你喝多了,没有给我我盖好被子,没有尽到床友的义务,老鼠就不会钻进来咬了我一口,呜哇哇,我会不会得鼠疫啊,我不想变成老鼠人啊!”

    虞司章愣了一会儿:“等等你先别哭,什么老鼠?”

    望清抽噎着:“我们家有老鼠的,只不过好久没有出现了,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又出来了。”

    虞司章脑子一白,连忙道:“不,不是老鼠。”

    望清啊了一声,长睫被泪水打湿:“那是什么?不是老鼠会是什么?”

    他瞪圆眼睛:“是不是蚊子?可是那一瞬间真的好痛,它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虞司章清咳一声,有点不敢看望清的眼睛,含糊道:“好,好像是蚊子,因为我,我听到嗡嗡的声音了。”

    “你没有睡着吗?”

    虞司章嗯了声:“睡的比较轻。”

    “是蚊子?你确定吗?”

    虞司章昧着良心,点头:“肯定是蚊子,我确定。”

    后半夜望清应该是真的被吓着了,紧紧抱着虞司章的腰不撒手,头也埋在虞司章臂弯,一副完全信任他的样子。

    一边搂着还一边碎碎念:“蚊子不要咬我了,我的血不聪明的。”

    又小小声:“要咬就咬虞,虞司章吧,他好聪明的。”

    虞司章:“……”

    他有罪,可以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