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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何玦,白溪吟又逐渐舒展眉头:“你这妻主……确实不错,待你如何爹爹也是看在眼里。”

    “嗯嗯!”

    宋杬卿狠狠地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可劲儿夸她:“阿玦对我特别特别好,从来不会对我生气,在三锦县时我让她睡客房她也乖乖出去了,特别听我话。”

    “嗯?”白溪吟缓缓勾唇笑了笑,“怎么还分房了,看来不是小事。”

    提起这个,宋杬卿可疑地红了脸,声音忽然就低了很多,显得有些扭扭捏捏的:“就、就是那块玉玦,我还写了信回来问爹爹。”

    白溪吟立即回忆起来是有那么回件事,爹爹曾给了元元一块玉玦,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不过那块玉玦似乎是在元元四、五岁时遗失了,元元当初为了找它还迷了路。

    宋杬卿忍不住解释道:“她一开始说是我给她的,可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以为她说谎话诓我就将她赶了出去……我当时还以为是她旧情人留的信物呢!”

    “幸好爹爹还记得,不然……”宋杬卿没说下去了,毕竟按照他的的性子和离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当时他确实有些不理智,一度以为自己可能拿了替身剧本,等回信的那几天就没给过何玦好脸色。

    末了,宋杬卿立即补了一句:“不过解释清楚后我就又让她住了回来,这中间也没几天。”

    白溪吟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见他颇有些不自在的模样,浅笑许久。

    一阵后,白溪吟又开口道:“元元,你与何玦成亲已有一年光景,可有养育子嗣的念头?”

    “!”

    宋杬卿猛然瞪大眼睛,慌乱道:“爹爹你说、说什么呢?”

    他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红透了,像染了一层胭脂,张了张嘴却是结结巴巴的:“我……不是……我、我才多大……什么、什么子嗣……”

    他、他跟何玦都还没……

    白溪吟见状面上笑意更甚,打趣道:“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羞赧?”

    “我、我我……”

    宋杬卿支支吾吾一阵子,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了,什么话都想不出来,最后“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羞恼道:“爹爹!我先回去了,不跟你说了!”

    话落,他人就跟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白溪吟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宋杬卿一路小跑回了声晚阁,途中正碰上何玦指挥着下面人整理什么东西。

    何玦见到宋杬卿立即立即停下手上事物,并上前几步:“元元,你回来了。”

    宋杬卿看了她一眼,又回想起刚刚的事,一手掩面,矜持道:“嗯。”

    何玦发现他脸有些红,又微微喘气,说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宋杬卿移开视线含糊道:“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就走得快了些。”

    他打算止住这个话题,余光中瞥见一旁的箱子,随口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处理自三锦县带回来的物品,这是你新得的话本,这是……”何玦耐心地一一为他解释,最后抬手示意某处,“这是你为岳母岳父准备的礼品,我正要整理出来放在一边。”

    宋杬卿了然地点点头,见东西已经被人整理好了,想了想后说道:“阿玦你现在不忙的话就先替我把给爹爹母亲准备的礼物送过去吧,我现在有点累,正打算回去休息,就不陪你了。”

    何玦自然不会拒绝他,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说道:“好。”

    礼物都是宋杬卿精心挑选的,白溪吟十分喜欢,连连夸赞,笑得合不拢嘴。

    何玦颔首正要告退,下一瞬被人叫住。

    “何玦啊,”白溪吟笑意盈盈,“此次临安一行,元元给你添麻烦了。”

    『你如若敢说‘麻烦’,我倒不介意替元元换个不觉得麻烦的妻主。』

    何玦身形一顿:“不麻烦。”

    这三个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得斩钉截铁。

    白溪吟面上笑意未变,徐徐吹了口新添的茶,又道:“你如今年方几何?”

    何玦:“二十有二。”

    白溪吟:“不小了,可有养育子嗣的打算?”

    何玦迟疑几息:“……以元元想法为重。”

    “哼。”白溪吟将茶盏搁在木桌上,发出不小的响声,“话倒是说得好听。”

    他微微凝眉:“你可知男子生育产子的难处?”

    『一着不慎,便可能是一尸两命。』

    何玦:“……不甚清楚,但也知晓绝非易事。”

    “若你有心,还是多注意些。”白溪吟才劝诫一句,思及二人情况便立即止住话。

    “你且回吧,”白溪吟轻一挥手道,“记得告知元元我很喜欢他的礼物。”

    何玦颔首:“是。”

    待人走了,白溪吟才轻叹一声,喃喃道:“说早了,二人都不曾圆房,我倒也不必操之过急。”

    ……

    之后宋家母女也是陆续归家,一家人一齐吃了晚膳,气氛十分融洽。

    宋杬卿沐浴完后如往常一般坐在软榻上,一面将毛巾递给何玦,小声嘟囔着:“阿玦,我好困~”

    他这几天都是在马车上,今天终于回到家了就一下松懈下来,很困很困,是能倒头就睡的程度。

    何玦用毛巾给他擦拭发丝,动作极其温柔,还用上了内力,最后还拿木梳将其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