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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来说,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所以原主会选择铤而走险。

    选择出卖自己。

    哪怕他知道,这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

    但是他只是想要继续维持现状。

    为什么只是想要维持现状,却这么难呢,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些幸福的光景,全都不属于他吧。

    ....

    从议事堂出来之后,冬歉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

    毕竟每一个考生听到自己即将考试的消息,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但是龙傲天不一样。

    对于江守月来说,仙门考核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舞台。

    此时此刻的江守月,意气风发,眼中神采奕奕,笑容中透着一种无畏和坚毅。

    好一个无拘无束的少年郎。

    再反观自己,恍恍若丧家之犬。

    这可能就是学渣和学霸面对考试的区别。

    就在这时,冬歉看见了谢清枫的身影。

    谢清枫不愧是仙人之姿,气度不凡,他朝这里走过来的时候,不知多少弟子正看着他。

    冬歉适当地做出迷恋的表情。

    谢清枫却略过冬歉,来到了江守月的身边,神色认真地同他讲了讲仙门考核要注意的事项。

    “虽然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考核,但考核内容与为师平素教你的并无不同,认真对待即可。”,谢清枫淡淡道,“观你这个数月的表现,拔得头筹也未必是难事。”

    江守月淡笑一声,微微颔首:“多谢师尊信赖。”

    那两个人交谈甚欢,冬歉一个人被晾在一边,多少有点萧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原剧情里,原主对江守月的不满和偏见便愈发重了。

    冬歉对系统默默吐槽道:【看见没有,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系统:【.......】

    每当话题快要落地的时候,江守月都会顺势将话题引向别处,有意无意地拉长了和谢清枫交谈的时间。

    很明显,江守月这是要同自己抢人。

    果然,在来到仙门里的这些时日,江守月已经对谢清枫有了好感,不愿与自己分享。

    冬歉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既然自己在仙门考核上不被寄予期待,谢清枫的眼睛里也没有自己的存在,光顾着自己那个天资卓绝的好徒弟,冬歉再待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

    于是,他一个人默默地走开了。

    一刻钟后,当谢清枫回过眼眸想和冬歉说些什么时,那里早已没有了冬歉的身影。

    江守月望着谢清枫的神色,目光晦涩不明。

    ....

    冬歉一个人走在路上。

    山路挺远,冬歉的灵力低微,体力也算不少好。

    其实这么远的山路,大多弟子都是靠内力行走,这样才不容易累,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

    但像冬歉这样的学渣就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这一点。

    于是他一面走一面停,时不时地停下来歇歇脚,顺便看看路边的花草景色。

    仙门的风景其实也是一绝。

    都是冬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曾经,他困限于一方天地,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还有....那种事。

    有时候站在这里,会感觉自己格外渺小。

    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像梦一样。

    冬歉靠在树下,看着远方的景色,不知不觉便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旁人的议论声。

    “你说月冥仙尊的亲传弟子到底有几斤几两啊。”

    “你是说冬歉吗,不知道,从来没有看过他练功,前几次的仙门考核也没有见过他。”

    “听说他这次会参加考核,搞不好,也是一个厉害的主。”

    “我看未必,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拳就能把他打哭。”

    “月冥仙尊现在不是又新收了一个弟子,我曾经偷偷看到过,他才刚来的时候,御剑就已经学的比我师兄厉害了,要知道,我师兄已经在这里十三年了。”

    “以前月冥仙尊不是到哪里都带着他的这个大徒弟吗,最近倒是不常见了,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月冥仙尊跟新来的那个江守月讲话,根本就没有搭理他,我看他脸色都变了。”

    就在他们八卦聊的正欢的时候,冬歉幽幽地走了出来。

    他一袭红衣,环着手臂,扬了扬下巴,毫无笑意的美人面更冷了几分:“我说,你们很闲吗?”

    那些人聊八卦被正主抓了个现成,自知理亏,很快便噤若寒蝉。

    毕竟冬歉的地位放在这里,他们平时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只敢私下里说说。

    冬歉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霾。

    他侧过头附在刚刚说他闲话的那名弟子耳边,嘴唇几乎吻上他的耳垂,语气却冰如霜染:“你最好祈祷仙门考核的时候不要跟我对上。”

    冬歉缓慢地警告他,双眸深处闪过几分恶劣的笑意。

    分明是威胁的口吻,可是那名弟子看见他靠近自己,喉咙下意识滚了滚,耳根竟不自觉地灼烧起来,浑身的血液向下腹涌去。

    冬歉注意到了他下半身的异常,微微勾唇,语气满是傲慢和讥诮:“有时候火气大了,可是会伤身的。”

    他嗤笑一声,转身离去,众人赶紧过来问那名弟子:“柳胥,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