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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你会感受到一个没有痛觉的枪击,但倘若你的表演达不到合格的标准,它就会慢慢恢复你的痛觉,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前辈们都说,冬歉有着远超他们的好演技,很多时候,他们以为冬歉是真正受到了伤害,看到冬歉掉到地上痛得连滚带爬的模样,揪心不已,甚至还有人大叫着快点中止试炼。

    但是当冬歉完好无损的从试炼间里走出来,还一脸惬意地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都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冬歉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有着足以欺骗倒任何人的实力。

    这就是他们最佩服冬歉的地方。

    虽然冬歉总是自嘲自己难以超越这帮出类拔萃的前辈,但是在前辈们看来,冬歉拥有的能力才更加难能可贵。

    血液越流越多,冬歉的脸色愈发苍白,终于像是处于忍痛地临界点一般,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怪物看着这副惨状,立刻咬破自己的触手,手忙脚乱的用自己的触手堵住冬歉的伤口。

    可是那血仍旧是止不住,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地涌出来,仿佛想带走少年的生命。

    那一刻,小怪物的眼中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下一秒,小怪物绿色的血液碰到冬歉伤口的那一瞬间,冬歉发觉自己身上的痛处消失得一干二净。

    冬歉顿住了,他看向小怪物,一滴泪水顺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滑落。

    他知道小怪物的血有修复作用,但是没想到,当它带着如此强烈的执念进行修复的时候,效果竟是如此的惊人。

    助手看到这一幕,无比兴奋。

    他想过这怪物有恢复的能力,但是没有想到,这份能力被它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是那般强大。

    不仅仅是换脸,倘若这项技术可以成熟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将是至高无上的功勋,他们的研究会给帝国带来前所未有的价值。

    助手甚至已经迫不及待道:“公爵大人,我们再做一组实验吧。”

    任白延却目光锋利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今天就做到这里。”

    助手愣住了:“可是......”

    任白延看着仪器,不容置疑道:“今天的实验数据已经足够了。”

    助手却知道,这是他心软了。

    倘若没有任何私人感情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多做几组实验的。

    看着任白延这副模样,冬歉忍不住道:“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假惺惺了吧。”

    “你舍得切开我的身体一次,就可以切开无数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冬歉也不用跟他再伪装了。

    冬歉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般,扎进任白延的心里。

    “冬歉,你不要这样...”

    “那我能怎么办?”,冬歉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嗤笑一声,一字字道:“我现在还没有发疯,已经是很有自制力了。”

    任白延声音颤抖:“冬歉,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做手术,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什么都愿意?”,冬歉现在根本不信这个,他轻轻道:“我现在还真有一个想要的东西。”

    “什么?”,任白延的眸光颤动了一下,好像是认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冬歉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道:“咱们现在这样也没意思,要不,你现在给我一个痛快,嗯?”

    任白延像是被这个问题给烫到了。

    他一遍遍地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

    冬歉不明白,他现在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思。

    把自己推往深渊的是他,现在说不想让他死的人也是他。

    好像从自己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是这么矛盾。

    冬歉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也不想去深究。

    他只是轻叹一声:“我是生是死,你其实决定不了。”

    任白延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冬歉却不想再听:“既然今天的实验结束了,就出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累了,想单独待一会。”

    任白延不舍地留给冬歉一个眼神,接着,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了。

    任白延跟助手离开后,整个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冬歉和小怪物。

    冬歉看着在旁边颤抖成一团的小怪物。

    小怪物的触角还依依不舍的触碰着刚刚冬歉受伤的地方。

    很奇怪的感觉,冬歉居然从小怪物的眼中看见了满满的心疼。

    明明不是人类,却莫名的通人性。

    手脚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冬歉努力从实验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小怪物的脑袋,缓缓道:“别担心。”

    他粲然一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国家有一个传统的功夫,叫缩骨功。”

    他的额头轻轻触碰着小怪物的触角,闭上眼睛,温柔地慰籍道:“放心,我也不会觉得疼的。”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我都是骗他玩呢,你别当真,嗯?”

    可是小怪物却知道,冬歉在撒谎。

    他知道,冬歉明明就是会痛的。

    骗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更心疼。

    ....

    在正式手术开始前的时间,冬歉几乎每天都要经历这么一遭。

    一天一次的切割,每天都仿佛要经历浴火重生一般。

    这种清醒状态下的实验确实让任白延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