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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应该是毕业照。

    照片里,萧何穿着毕业的学士服,身旁还站着一个清清冷冷的男人,因为两个人气质差别太大,所以冬歉一眼就关注到他了。

    【滴!新剧情线解锁】

    这部分剧情属于萧何跟谢酌要面对的问题,跟冬歉的关系并不是太大,所以之前就没有细说。

    鉴于冬歉只是小说中的一个炮灰,毫不起眼,造成小说里两位男主进展的最大困难,不是别人,而是照片里的这个面容冷清的男人。

    这个人名叫段衡,他跟萧何不一样,禁欲,高冷,还是个性冷淡,对床上那档子事根本不热衷....并且对男人不感兴趣。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于是段衡就成为了萧何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冬歉心想,看来得不到的白月光是大家通有的毛病。

    只不过原主的白月光最终却让萧何得了去,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他将相框擦拭好之后重新放进了柜子里,不再关注。

    算了,反正这段剧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还是想想怎么当好一个炮灰吧。

    ....

    这些天来,萧何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着跟各种各样的情人花天酒地。

    冬歉的存在仿佛就是他眼里的一粒尘埃。

    对萧何来说,反正冬歉是个赶不走的舔狗,不管怎么对他,他始终都会低贱地待在原地等他回来。

    不需要给任何好处,也不需要花任何精力去关注。

    这倒是挺好。

    冬歉虽然平常不用接触到任务对象,只要做做样子装装深情就好,原主想要跟谢酌的替身做的事情目前没有一样好好完成了。

    到此为止,萧何没有夸过他,也没有摸他的头,教育他的时候也更加谈不上温柔。

    但是为了积分和剧情着想,这么下去也不是事。

    于是这几天来,冬歉就像一个粘人精一样跟在萧何的身后。

    萧何正要出去谈个项目,冬歉待在他身边,迟迟没有走。

    萧何明显能察觉到少年的情绪不对。

    平常冬歉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始终一副淡淡的样子,今天到底第一次看见点不一样的神态来。

    萧何有了点兴致,手搁在车窗上,慵懒地看着他:“怎么,舍不得我走?”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道:“我想跟你....”

    他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就在萧何以为他想说点什么难以启齿的请求时,冬歉却道:“我想跟你一起吃一顿饭。”

    萧何微微睁大眼睛。

    他还真的是....很容易满足啊。

    这少年要是被其他坏心肠的人骗去了,指不定被人吃干抹净后还帮人数钱呢。

    单纯成这样,好骗的不行,长到这么大真的没被别人得手过吗?

    会不会其实早就被人弄去玩脏了再丢出来?

    萧何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深邃而幽暗。

    冬歉不知道萧何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专注地盯着萧何的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萧何不免有些失笑。

    想什么呢,要真被人玩过了,现在不可能一点戒备都没有。

    他沉默一会,缓缓笑道:“我待会要出去开个会,你今天晚上在这里等着我,等到我回来就陪你吃一顿晚餐。”

    冬歉眼睛里亮起了漂亮的光,连忙点头说好。

    只是,萧何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只是说是在这里等他,而没说具体是在哪里等他。

    而原主,是一个固执的,极度不会变通,且极度听话的人。

    所以等萧何走后,冬歉就蹲在原地。

    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好,冬歉蹲在哪里就跟一只没有人要的小流浪猫似的。

    周围人来人往,都注视这个貌美但行为怪异的少年,还有不少人跟他搭话,但他都没怎么理会。

    现在是公司外面,跟他说话的人不是萧何的员工,就算不搭理也不会影响工作,萧何也不会让他滚蛋。

    他就一直在这里默默地等着,直到很晚也没见有人回来。

    员工们都下班之后,天空阴测测地下起了一些小雨。

    少年就像没有察觉一般,蹲在雨里用树枝画圈圈。

    他依然保持着对医生的命令绝对服从的习惯,哪怕那个人只是跟医生长相相似的替身。

    雨淋在他的身上,少年孱弱的身体似乎有些吃不消,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但终归是留在原地。

    只要再等一等,就能跟医生一起吃晚饭了。

    医生以前说过,自己无亲无故,每天吃晚饭都只有一个人,特别可怜。

    所以想陪他一起吃晚饭,特别特别想。

    天上的雨缠缠绵绵的,好像永远下不到尽头。

    冬歉这具身体天生畏冷,此刻浑身都忍不住地打颤,可是他觉得皮肤越来越冷的同时,内脏却仿佛要烧起来了一样。

    这个状态并不对劲,冬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

    好像是发烧了。

    不会吧...他现在真的这么弱?

    视野渐渐变得模糊。

    一团鬼气在少年的周身打转。

    在冬歉昏倒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谢医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叹息。

    甚至,好像有一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