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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萧何睁大眼睛,有些意外。

    虽然来找他表白的人不计其数,但还是极少有像少年这样胆大妄为的人。

    他认真看着这个胆量不小的少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他身后的一帮朋友面对这个突发状况倒是接受良好。

    “哇,人家这是玩真的啊。”

    “小美人亲自送上门来,萧何,这不是不要白不要吗?”

    还有人干脆凑上去吓唬冬歉:“小朋友,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萧何那方面欲望很强,能把人弄得几天下不来床,你这小身板能不能经受得住啊。”

    冬歉听到他们的话却丝毫不为所动,固执地站在原地,对着萧何重复刚才的那句话:“喜欢你。”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少年的认真。

    他们彼此看了一眼,互相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但或许是少年实在是太过认真,看起来完全不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萧何的朋友也不由得被他的态度给感染了。

    有人好心对冬歉道:“那个...小朋友,我跟你科普一下哈,萧何这个人吧,他比较花心,身边从来不缺人的。”

    冬歉却还是用那样专注的目光紧盯着他,就好像萧何是他世界里的全部,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他的存在黯然失色,身旁的人通通不存在一般。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明明只是见过一面的人,萧何自认为没有给眼前的少年什么太大的恩情,可为什么好像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呢?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并不坏,能轻而易举地满足任何男人的征服欲。

    虽然眼前的少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能被一个小美人放在心上,萧何完全不会感觉到冒犯。

    萧何垂着眼眸看向他:“倒是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冬歉。”

    少年抬起漂亮的眸子,好像生怕对方没有记住一般,再次强调着:“我叫冬歉。”

    我是...谢医生的病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多说,也没有必要多说。

    替身不需要知道这些。

    见冬歉答得乖巧,旁边的人看着有趣,便问冬歉一些别的问题:“小朋友,你今年多大啦?”

    明明刚刚回答萧何问题的时候还像一个乖宝宝似的,这会,他又不出声了。

    就好像除了萧何以外,其他的人都被他选择性忽视了。

    萧何的朋友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眼前的少年当真是个怪人。

    他就好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只对自己在乎的事情感兴趣,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他们完全是被当做背景板了啊喂!

    对此,萧何倒是接受良好,他难得耐心地问:“他们问你呢,说说你的年纪。”

    被他一问,少年果然乖乖答了:“十九岁。”

    还在上大学的年纪。

    萧何挑了挑眉,笑了:“你才这个岁数就敢来找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冬歉眨了眨眼,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仿佛在乖乖地等他说下去似的。

    萧何:“我是萧氏集团的总裁。”

    萧氏集团,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公司,无数精英为了一个面试资格抢破了头,普通人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本以为少年会露出胆怯的表情,没想到他从始至终那副样子,蓝宝石一样的眸子毫无波澜,他点了点头,好像只是跟人说明,他知道了的意思。

    看他反应这么平淡,这里的人还下意识以为冬歉是哪家企业的小少爷,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他身上的装扮看起来非常的普通,一件名牌也没有,这一整套下来估计不超过四位数。

    虽然衣服普通,但是搭配上那张脸就显得格外的不平凡。

    少年长得就跟误入凡间的精灵一样,还是被坏人故意弄折了翅膀,飞不起来的那种。

    真可惜,有白化病,虽然好看,却不是萧总喜欢的类型。

    不过,桌上倒是有别人对冬歉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看向冬歉:“萧总,您要是对他不感兴趣,那我可要了。”

    萧何看着他,蹙了蹙眉。

    这个人虽然跟他一样玩得花,但与自己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极其不负责任,把别人肚子搞大了就觉得厌倦了,不管了,留人家自生自灭,平常玩得小花样也格外的多,房间收纳着不少奇奇怪怪的小玩具,随便哪一样都能将人折腾的哭爹喊娘。

    之前萧何去他家的时候,看见有一张床单上沾满了血,还有一个瑟缩在角落里,眼泪快流干了的少年。

    冬歉要是落到他的手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并不真正的关心冬歉的死活,但他毕竟生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真被人这么糟蹋了,似乎也不太能忍心。

    他垂下眼眸对冬歉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冬歉点了点头。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晚上,我可以跟你联系。”

    他随手写了张小纸条交给冬歉,只是松手的太快,少年没来得及接住,那纸条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萧何嫌脏,本想再写一张,少年却蹲了下来,如获至宝一般将那张纸条捧进手心里,用细白的手指轻轻抚去了上面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