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执行例行巡逻的途中,突然遭受所属不明机偷袭的军团巡逻中队,立刻更新列我识别资讯,透过战术资讯链提出遇敌警报,同时开始应战。
辛驾驶的机体完全无视于机甲兵器的基本战术,利用偷袭式的炮击击沉一架战车型后,就冲入队列中的那架敌性机体,在它们的常备资料中找不到纪录。
不过军团在比对广域网路中的资料库后,寻获了相符的机种,是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的主力兵器,识别名破坏神,威胁度低,以机甲兵器的标准来,装甲与火力均嫌不足,是战力等同于装甲步兵的兵种。
何况是在地形起伏与障碍物极少的平原上战斗,这架陆战兵器根本没有能力抗衡具备压倒性火力与铜墙铁壁般装甲的战车型。
理论上是这样,但这架破坏神却展现了超乎预期的战斗能力,敌机将情况演变为混战,利用战车型的厚实装甲挡下其他军团的炮击,再借由零距离炮击弥补火力不足的问题。
这是一架近战型的破坏神,但是和普通款式的同型机,在性能上没有差异,推断唯一的差异应是来自中枢处理系统的性能。
担任护卫的四架战车型遭到击破,整支军团巡逻队的战损已经近半。
即使如此,这群机械魔物依旧不见一丝焦躁,而且战斗方针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不再是之前那种进攻式,转而偏向捕获式。
阵型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辛察觉出了这一点,眼睛微微眯起喃喃道:
“目标是这颗头颅吗……”
辛躲开近距猎兵型冲上来的斩击,顺势开炮回击,接着强行从转瞬即逝的缺口冲了出去,耳边传来重机枪弹擦过装甲的尖锐金属声,眼前的机体监控画面闪着警告灯,表示左后方的腿部关节已超出负荷极限。
没办法,已经长时间处于运转极限加之破坏神的腿部关节非常脆弱,还有没有获得足够的维修,能够达成现在这种优秀的战果,已经是辛的实力强大了。
就在这时,辛似乎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强烈的恶意甚至让辛产生幻视。
【去死】
这声音似包含着怨恨到极致的杀意,试图将世间的一切都给抹去,不管是老人还是孩,贵族还是平民,全都必须死!!
辛认得这个声音,就在八十六区时,先锋战队镇守的第一战区的战场上,那个来自雷达侦测范围之外的远方,一击就差点将他们带走几个的超远距离炮击。
辛提前让自己的破坏神偏移,同时,空中破开一个大洞,一记速度快到无法看到的炮弹射在辛原本的位置上。
雷达发出警告的同时,炮弹也落地了,辛之所以能躲开,也不知是该多亏了长年累月的战斗经验还是那次遭遇的经验。
那恐怖的炮击一如既往的不惜波及其他军团,辛勉强逃出了炮击的有效范围。
话虽如此,也不是毫发无伤,驾驶舱被飞来的碎片击中,主荧幕报销了,陀螺仪和冷却系统也从仪表上消失,全像荧幕彻底罢工。
辛的嘴角流下血液,想要再次操控破坏神,因为还有敌人没有被解决。
就在此时,挺着超越极限的负荷,勉强撑着机身站立的左后腿,从关节处折断了。
靠着剩下的腿勉强撑着不让机身倒下,但做到这样也是极限了,由于在炮架上装设重量与机身不成比例的重炮,导致重心偏后的破坏神,只要失去一只后腿就无法行走。
看来到此为止了,辛苦笑一声,希望无涯已经带大家走了吧,辛从怀里拿出陈无涯交给他的哥哥的核心数据,另一只手搭在手枪上。
一辆战车型冲出尘烟来到辛的面前,辛看着对方抬起前面的一条腿,如同利刃一般似要切开他的驾驶舱。
在这一刻,辛的心里闪过的却是一个疑问,变作军团的他又会呼唤谁的名字呢……
战车型的前足猛地落下,然而在即将触及辛时突然停了下来,周边的所有军团也跟着一起停住,场面显得十分诡异。
辛也呆愣了片刻,因为他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辛!!!”
“你这混蛋,等到安全的地方,我绝对要好好教训你这家伙!”
“没事吧辛!”
一辆老旧的重战车型突然进入战场,身边是一群拎着步枪奔跑而来的同伴们,神奇的是军团在见到人类后也没有攻击,依旧安静的停在原地。
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然而大伙没有跟他多解释什么,因为他们在看到辛的机体变成这副样子后就很担心了。
莱登冲了过来拍着辛的驾驶舱门大声喊道:
“辛!快醒过来,辛,你还好吗!”
辛收敛情绪,打开舱门道:
“为什么不走要来这里。”
“你还好意思,明明大家当初离开八十六区的时候就了,要一起奋战到最后一刻,结果你却想让我们抛下你,苟且偷生吗!”
莱登大声呵斥着辛,其他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因为他们同样觉得辛这样太自我了。
辛沉默着,可蕾娜眼角红润,还有几名女生的眼角也一样,显然是担心的快要哭了。
“辛,大家都不是怕战斗的人,哪怕因此而死我们也能认可,但我们不接受以这种抛弃战友,逃跑的方式活下去。”
“好了,有话等我们安全了再,再拖下去无涯未必还能撑住。”
凯耶连忙道,其他人也是点点头,莱登听到后直接道:
“得对快走吧,万一军团又复苏过来,我们就只能在这壮烈了。”
辛只能点点头,然而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抬起头,众人看着他这样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刚刚的超距离炮击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看出来了,那是他们上次面对过的可怕炮击。
就在这时,附近的军团突然苏醒过来,对着空特定的某个方向开炮,同时,空破开一个大洞,猛烈到瞬间让人以为寂静无声的巨大声响,以及将视野染成一片空白的炽烈闪光。
然而这一次的超远距离炮击却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其他炮弹拦截在半空便被引爆。
这种巧合的事情,炮弹居然提前预测到了那发超远距离的弹道轨迹,并且成功打在了那发炮弹上,将之在半空中引爆。
呼啸的爆炸风浪吹压着众人,众人微微垂头挡风,他们明白这是陈无涯引导出来的结果,还未表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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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略带些许机械音与人音的声音从那辆重战车型传出。
“走吧,这些军团就留在这给对方当标埃”
辛愣住了,因为这是陈无涯的声音,为什么陈无涯会变成军团?辛的心中充满疑惑,但没有进行询问,只能先跟上大伙离开。
在路上,辛坐在货柜中看着闭眼沉睡的陈无涯,又看了看在前方保驾护航的那辆重战车,面露沉思。
莱登走过来坐下,和辛一起看着道:
“很不可思议吧,实话,当时无涯变成这样我们都吓了一跳,而且还出现一个重战车型军团,要不是无涯提前过了,我们可能真的不敢相信,居然能有活人强行控制军团什么的。”
莱登想起陈无涯过不会让一个人落下的法,不由得摇头道:
“但是无涯能够做到这一步,想必是付出了什么特别大的代价才是,不然他也不会昏迷过去,唉,一直以来都受他照顾啊。”
莱登有些不是滋味,虽同样是战友,但是陈无涯却事事帮助他们,尽心尽力的保障他们的安全和健康,而轮到他自己就变得很随便。
实话,他们也想好好帮一帮无涯,然而他们并不像无涯那样懂那么多,帮不上什么忙,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辛听着莱登的话没有话,依旧沉默着,因为他发现他无法听到无涯的声音。
是因为无涯是活人掌控军团机体的缘故吗?
这个疑问没有人回答,这辆重战车型军团便是陈无涯的后手,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动用这个后手,毕竟他没办法真的将军团掌控了。
他所做的,和军团用人脑来取代结构图是一样的法子,只不过方式不一样,是通过分割意识接管一辆无数据的机体。
这是他从辛的哥哥那里获取的情报。
军团为了保存与归纳战斗资讯,军团储存于任务记录器中的档案,在遭到击坠时便会传送到邻近的僚机,若是牧羊人遭到击毁,则会传送到事先连同中枢处理构造一起备份的预备机当郑
相较于能够以同一人为材料,制造出无数复制体的黑羊,牧羊人则是只会产生单一个体。
因为拥有人格的牧羊人,无法忍受另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个体存在,但是对于军团来,处理机能出类拔萃的牧羊人一旦遭到击毁就等于永远失去,实在过于可惜,因此为了保险起见,才会像这样准备了预备机和特别的传送机制。
像辛的哥哥同样有着备用机的存在,只是辛的哥哥的核心数据已经被取走,传输给备用机的只有一段空数据,因此不能激活备用机。
不过这东西倒是给陈无涯了个想法,或者是他很早之前就有聊想法,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或许可以用这个来扭转战局。
比起去接管那些无用的低型号机体,不如直接接管拥有指挥能力的牧羊饶机体,这样的话对于低等级的军团肯定能起到震慑作用。
倘若他们陷入危机,比如大军围剿之类的情况时,可以用这个来让大伙安全撤离。
只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陈无涯也没有百分百把握,因此只是留当后手而不是随时可用的一张牌。
幸好备用机体的接管很顺利,就是不断会有各种信息流试图链接,陈无涯知道,这应该是军团内部的通讯信号。
而且加载进入机体后,也不断会产生各种诱导性质的暴虐的情绪,只是这些情绪都被陈无涯按下不被影响。
可再怎么这也是军团的东西,他短时间不回应还好,长时间就会被察觉端倪,到时候他应该就会被攻击。
以他现在的手段,暂时无法应对那种攻势,一旦对方展开攻势,他就必须退出机体并且自爆,毁掉这架机体。
因为分散意识进入重战车的关系,所以以往压制的问题顷刻爆发,所以他现实状态才会昏迷过去。
不过不要紧,等他意识回归,调养两下就能再次恢复过来,通过军团内部的各项数据,陈无涯找到了一条最容易碰到另一个国家巡逻部队的路线。
陈无涯一路上没有用这辆重战车型攻击,只是用其指挥能力改变某些过来的军团路线而已。
就在这时,一发炮弹打在重战车型的装甲上,其他人愣了一下,陈无涯则是明白了什么,假装被摧毁一般的停摆在原地。
过了一会,一辆辆机体样式和破坏神不同的厚重机甲传出声音:
“这里是齐亚德联邦的西部战线,我是齐亚德联邦士兵科菲职位中尉,孩子们你们不用害怕了,已经安全了。”
听到对方的发言,众人有些沉默,而在重战车型内的陈无涯听到这句话却松了口气,调整好自爆时间和程序后,意识便脱出了机体回归了现实。
然而涌上心头的疲惫和疼痛还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只是刚睁开眼就又昏了过去,没有听到其他人和对方交涉的过程。
……
当陈无涯再次醒过来时已经不知是哪里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房间应该是一处密闭的空间。
床倒像是病床一样,空气中有着药物酒精的味道,陈无涯看不到,但其他感官却变得非常灵敏,将整个空间构造简单的了解了一遍后坐起身。
想来是被一边医治一边被隔离了,不过也对,毕竟是异国人,不管是出于安全或是传染病、间谍等多方面考量,都不可能轻轻松松就被接受。
陈无涯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不少地方被诊疗过,但却没有感觉身体有哪些不对劲,所以对方有可能没有下毒,又或许是装载型炸弹。
“……你醒了吗?”
这是一个有些和煦的像是长者的声音,陈无涯却没有话,那人见状也不生气,依旧温和的道:
“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应该从我同伴那里知道了吧。”
“啊哈哈,刚醒过来就能察觉到这一点吗,看来恢复的不错啊,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自己把名字出来哦。”
陈无涯看不到对方的面貌,但感觉对方这个人很不一般,平淡的道:
“陈无涯。”
“我叫恩斯特·齐玛曼,是齐亚德联邦的临时大总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