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星(父女1v1)》 一、蛋糕 “各就各位——” 红色的跑道上,周含星站在起跑线处,双手撑地蹲下。 “预备——” “嘭!”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跑道上的几道身影几乎同时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操场周围围坐着的几百号人的目光也跟着移动,其中夹杂着部分整齐划一的声音:“加油!加油!” “周含星!加油!三班!加油!” 没过多久,周含星纤细的身影就奔跑在了其他几个选手前面,额边冒了一层细汗,气息却丝毫没乱,微卷的马尾在蓝天下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少女青春又活力的样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颜宛彤双手握拳并在胸口:“啊啊啊含星!我的运动女神!!!” 方璇拍了一下她的头:“收收你的口水!” 今天是高中生每年期待程度排名前三的运动会,虽说大家都指望着在这一天吃吃玩玩不用学习,但在此基础之上,如果班级能拿个好成绩,那当然也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而在赛道上奔跑的周含星,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展示过运动天赋的有钱大小姐,在今天竟然凭一己之力大大拉高了三班的排名,成为了全班的焦点。 几分钟后,女子八百米组的最后一名也跑完了,毫无疑问,又是周含星拿了第一名。 她微微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会儿后,晃晃悠悠地往班级所在的区域走,对一路上投来的目光和班级同学的欢迎已经有些习惯了。她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接过颜宛彤给的水却没有马上喝下,而是等了几分钟,才仰头喝了一小半进去。 “含星你太棒了!”颜宛彤腻腻歪歪地抱着她:“女神,今晚一起出去吃个火锅好不好~” “别这样,我们是朋友。”周含星嫌弃地推开她:“我不搞女同。” “……滚。”颜宛彤恢复了正常,一手搭在旁边的方璇肩上:“你不是一直想吃火锅吗?正好今晚去呗,反正明天是周六。” 方璇点头:“我发现了一家火锅店特别好吃。” 周含星晃着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嗯……今天不行,要不明天吧?” “怎么,你今晚有事啊?” 她点点头,却不愿意多说是什么事,两个人也不好再问,转移了话题聊别的。 女子八百米结束后,就没有再需要周含星参加的项目了,她翻出包里的零食吃着,玩玩手机,再跟颜宛彤和方璇闹一闹,运动会就迎来了尾声。 校长致辞结束后,操场瞬间乱糟糟的一片,其中隐约夹杂着各个班主任的喊声,组织学生把桌椅搬回教室。 周围的人纷纷动起来,怨声载道地搬着椅子,周含星叹了一口气,懒懒地拖着椅子随大流回教学楼。 兵荒马乱的“迁徙”结束,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周含星三个人并肩往校门口走去,到了转角处分道扬镳,颜宛彤他们手挽手去吃火锅,她则走向了一家装修精美的蛋糕店,取了昨天定的蛋糕,然后拎着包装盒打车回家。 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并没有人,整洁的玄关和客厅表示家政已经收拾过了,周含星把蛋糕放到厨房里,就回到房间换了家居服,窝到阳台的秋千椅上玩手机。 微信角标上有几个红点点,她点进去,把推送的新闻公众号消息全部删掉才舒服,刚要退出来,就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这次不是公众号推送,而是来自周礼昂。 【Leon:回家了吗?】 周含星想了想,回:【没有。】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句:【在哪?我去接你?】 【一闪一闪:不用,我和同学吃火锅去了,要很晚才回。】 【Leon:哦。】 周含星盯着这个字看了看,迟迟没有等来他的下一句回复,显然,这就是对话的结束了。 哼哼,虽然她骗他自己没回家,但他要是因此就跟别人出去喝酒,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是有够无理取闹的,可周含星不管,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对周礼昂无理取闹,也习惯了他对她情绪的全盘接收。 一阵暖风吹过,周含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累了一天的身体此刻有些疲倦,便放下手机,窝在秋千椅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室内因为没开灯显得有些黑暗,看不清东西。她揉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猛的想起来今天要做的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而手机微信没有任何新消息进来。 该死,周礼昂不会真的去喝酒了吧? 周含星皱着眉站起来,拨通了他的电话往屋内走,借着月光寻找灯的开关。 忽地,她的额头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在黑暗的室内响起,近在耳边。 “啧……” 周含星的后脑勺被一只手熟稔地摸了摸,紧接着电话铃声被关掉,而她手机里的通话界面也显示被挂断了。 周礼昂伸手开了灯,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姑娘,本就微卷的头发被揉过之后更显杂乱,她的头动了动,随后一张俏丽的脸在他怀里扬起,懵懂地看着他,看得周礼昂一颗老父亲的心都软了。 二、礼物 “睡蒙了?”他调侃着弹了一下她的耳朵。 周含星回过神,从他怀里钻出来,凶巴巴地问:“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说话也不开灯?” 周礼昂走到沙发上坐下:“本来想吓你一下,没想到你睡懵了,没劲。” 她被噎了一下:“吓我干嘛?” “谁让你骗我。”男人顶着一头和她一样的自然卷,几缕卷毛垂在眉间,修长的手握住茶几上的玻璃杯,仰头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周含星不记得这里什么时候有一杯酒,想来可能是他回来后自己倒的,心里吐槽了一句,走到他面前问:“你出去喝过酒了?” 周礼昂摇头,理所当然地说:“没有啊,我的生日当然要等你来给我庆祝,出去跟别人喝酒干嘛?” 不知道是哪个词哄好了她,周含星压了一下逐渐上扬的嘴角:“我……我都说了要跟朋友吃火锅,才没有要给你过生日。” “那厨房里的蛋糕是小狗买的?” “我才不是小狗!” “哦,原来是你买的啊。”周礼昂好笑地看着被气炸毛的女儿,在她即将跺脚之前道歉:“逗你玩儿呢,我错了。” 父女俩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彼此对彼此也是了解的很,最开始他在惹了她生气后总是察觉不到,下场或是被揍或是冷战,最后都要他哄,这以后他倒是也掌握了女儿生气前的征兆,总是能踩着线避开挨揍。 这时门铃响了,周含星回头看了一眼玄关,又瞪了周礼昂一眼,随后才跑去开门。 门外是外送员,周礼昂不知道什么时候订了餐,看样子还不少,她正发愁要怎么拿回去,身后的男人就轻轻把她推到了一边,把巨大的餐盒拎回了客厅。 等蛋糕插上蜡烛后,一桌子菜也齐了,每一道都精致又让人食欲大增,周含星扫了一圈,没有自己不爱吃的。 她的心情被美食哄好,看着周礼昂给“34”数字形状的蜡烛点上后,伸手关了灯。 “许愿吧。”周含星说完,又清了清嗓子,用不算很好听的歌喉唱着生日快乐歌。 周礼昂笑了笑,听话地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口中的声音似乎有些跑调了,周含星依照着心里滚瓜烂熟的曲谱唱歌,思绪却渐渐不在歌上。 烛光的映照下,男人优秀的面部轮廓尤为突出,过了今天就34岁的男人,光看外表却跟二十多岁的人一样,以前总有人把周礼昂认成她的哥哥,她反驳说不是,对方就会继续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只有在这时候,周含星才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爸爸。 歌很快唱完了,闭眼许愿的男人悄然睁开了眼睛,周含星看到了他漂亮的桃花眼中跳动的烛火,下一瞬烛火被他吹灭,室内黑了下来。 周礼昂长臂一伸,打开灯:“好了,吃吧。” “噢。” 只有两个人的生日算不上热闹,但父女二人都没觉得有什么。 在周含星还没来到周礼昂身边时,他以往的生日要么是和其他朋友凑在一起过,要么是他自己凑合着过。 后来小丫头来了,他还记得她来之后自己的第一个生日,是带着她去和一堆朋友吃饭的,期间小丫头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是等回家后就开始数落他,问他为什么不吃蛋糕,也不许愿,只知道和那些人喝酒。 奶声奶气,却凶巴巴的。 那之后他的生日就都不出去过了,而是和女儿一起像小时候一样买个蛋糕回来,然后在周含星跑调的歌声里,闭眼许个愿。 或许两个人一起不够热闹,但却让他感到许久没有过的归属感。 正吃着饭,手机显示新消息进来了一条,周礼昂点开,是邬尧发来的一句生日快乐,还有一个两千块的转账。他眉毛一挑,顺手收下了,虽然钱不算多,但他是不会推脱的。 这边刚收下,邬尧又发来了一条消息:[算我和月月一起给你的。] [Leon:你那句生日快乐也是和她一起给我的?] 发完,那边显示对方输入中,但最后什么都没发,倒是邬月的消息框发来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笑了一下,跟她说:[让你哥别太小气,一句话都不让你给我发。] 邬尧是周礼昂最好的兄弟,两个人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邬月是邬尧的妹妹,也不止是妹妹,但年轻的时候周礼昂不知道,还头铁地追过人家,最后被邬尧暴打一顿,并严格限制邬月跟他接触,除非有要紧的事。 周含星见他看着手机笑,皱眉问:“笑什么?” “没什么,”周礼昂放下手机:“对了,说到礼物,你这次给我买什么了?” “……我刚刚有说到礼物吗?”周含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敲螃蟹:“没买,哪有中年人管学生要礼物的?” 周礼昂额角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地把她手里的螃蟹拿过来:“你叫谁中年人?”可怜的螃蟹被他狠狠敲了两下,然后熟练地“肢解”,剥下蟹肉推到她面前。 周含星偷笑着不说话,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剥蟹服务。 饭吃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周礼昂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回到房间后打开灯,暖光灯亮起,他看到一个黑色的盒子静静地摆在白色的床头柜上。 说意外倒也不意外,他笑着摇摇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瓶没用过的牌子的香水。 周礼昂已经很久不喷香水了,以前常喷的味道用腻了,新的又懒得去找,没想到周含星难得细腻,送了他一瓶。 他打开后喷在手腕内侧试了一下,一丝透着酸和凉的辛辣感在空气中迸发,细闻之下,嗅出了醇厚芳香的苦感,还带有甜味的尾调。 小骗子,还挺会挑。 — 邬尧和邬月是我另一本文的两位主角,时间线在本文九年前,感兴趣的宝子可以移步观看~ 三、过往 周含星睡前习惯性地刷了刷手机,先去朋友圈给颜宛彤和方璇的火锅合照点了赞,然后刷了刷短视频,刷到眼皮有点沉的时候便准备放下手机,但手指一滑,滑到了下一个视频。 视频内容很常见,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跳手势舞,但视频下方还伴随着“你可能认识的人”的字样,周含星盯着女生的脸看了一会儿,依稀可以看到熟悉的影子。 像是她的表妹,她舅舅的女儿。 困意一下子消失殆尽,她点开女生的主页看了看,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条和家人合拍的视频,是她的舅舅舅妈还有外公外婆。 周含星发着呆,视频就这么一直循环播放,直到她神游到了某段有些痛苦的记忆,才回神关掉手机,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好久没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了,当然,她也不想听到。 周含星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庭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她没有爸爸,记忆中的妈妈身影也很模糊了,但她还记得妈妈的名字,她叫贺依雪,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好像从没对自己发过火。 她小时候常常想,就算没有爸爸,有妈妈爱自己也是很好的,可这已经是她失去妈妈后的想法了。 那时候她马上要过七岁生日了,某天一直没等到妈妈下班来幼儿园接她,知道夜幕降临,才匆匆赶来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接自己,老师不让他带她走,他解释说他是自己的舅舅,妈妈出车祸了,只能他来接她。 周含星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却记得最后见到妈妈时,她罩着一层白布躺在床上,她哭着想去拉下来,但其他人死死按住她不让她动。 再后来,她就被带到了舅舅家里,那里没有妈妈,只有从未见过面的舅舅舅妈,外公外婆,还有小她三岁的表妹。 这些人对她并不好,不会给她买零食,肉菜连一筷子都吝于分给她,她睡的床又小又硬,甚至连表妹抢她的东西,他们也会指责她不让着妹妹。 可妹妹抢的,都是妈妈给自己买的。 那个时候周含星会委屈地哭出声,可她的眼泪没有用,反而会让这些人更烦她,舅妈更是会使劲点她的脑袋,骂她:“哭什么哭?我们虐待你了啊!要不是还找不到你那死爸,我们才不愿意你这个拖油瓶!” 爸爸?可她不是没有爸爸吗…… 周含星七岁生日的前一个星期是表妹的生日,舅舅舅妈给表妹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蛋糕,外婆准备了一条漂亮的小裙子,他们给她点上蜡烛,让她许愿,给她唱生日快乐歌。 妈妈以前也是这样的。 可周含星这一年的生日没有人庆祝,他们像以前一样吃完了饭,什么都没说。 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他们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天真地想着万一他们只是不知道呢,可当她鼓足勇气,拉住外婆的衣服叫她时,得到的只有不耐烦的推搡。 她想,应该没必要说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个雪夜,舅舅舅妈回来的时候找到她,难得脸上带着笑,说找到她爸爸了,等明天就把她送去爸爸那里。 周含星看着他们的笑,内心异常恐惧,这就好像即将要被卖给另一户人家的感觉,哪怕对方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她从没见过,或许他也跟这些人一样,只会觉得她是拖油瓶。 外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说她的爸爸家里很有钱,去了可以买很多零食和漂亮衣服,说明天她要在对方面前说舅舅一家的好话,说她以后出息了千万不能忘了外公外婆。 怎么会忘呢?她想,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忘。 那天夜里她被渴醒,想出去给自己找杯水的时候,意外听到了舅舅舅妈的对话。 “死丫头那亲爸家里真有钱,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老婆和孩子。” “怎么?他单身你还想嫁过去?” “说什么呢你……我是笑你姐傻,当初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该赖上对方,往家里跑什么?她要是不跑,咱们还能沾上那个有钱姐夫的光……” “就算当年她不跑,她那个死脾气也不会好心接济咱们,也就是咱们善良,还能帮着她带孩子。” “唉你说,那男的家里要是有老婆孩子,应该容不下那死丫头吧,是不是还得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那叫什么争财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到时候人交给她爸,咱们拿钱走人就行,以后是死是活都跟咱们没关系。” “我就是好奇,早知道她亲爸这么有钱,我就对那丫头好点了,这样她以后还能记着点我的好,逢年过节给我点钱啥的……” “千金难买早知道,想那么多,睡觉吧睡觉吧……” 周含星站在那里很久,最后也没找到水,只能回到小床上躺着,睁眼看着暗乎乎的天花板。 原来当年是妈妈自己跑掉的吗?是不是,她那个爸爸对妈妈不好……听舅舅舅妈的意思,他好像很有钱,是不是不愿意把钱分给妈妈? 第二天,周含星被带到了一对很好看的中年夫妇面前,他们看上去很和蔼,不像会打骂孩子的样子。 他们让她叫爷爷奶奶,她乖乖照做,得到了久违的拥抱,温暖又舒服。 她没有像昨晚外公交代的一样说舅舅好话,但爷爷奶奶还是给了舅舅钱,然后牵着她回到了一个漂亮的大房子里。 在这里,周含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他的头发跟自己一样卷卷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可他并没有像爷爷奶奶一样对她表示欢迎,而是好像被吓到了,十分抗拒她的接近。 他果然不喜欢她…… 四、误会 后来长大一些的周含星才明白,周礼昂与其说是不喜欢她,不如说是被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儿吓到了。 一个习惯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少爷,突然被告知成为了父亲,以后也要学着当一个爸爸,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可当年的周含星还不懂大人这些复杂的心情,只知道他这样的表现是不喜欢她,再结合前一天晚上她猜测的内容,她就这样断定了眼前的男人是为了不让妈妈分走他的钱,所以吓跑了妈妈,现在还不想认她。 这样想着,一股气憋在了她的心里,她那个时候默默发誓,一定要讨得爷爷奶奶的欢心,融入这个家,然后拿到属于妈妈和她的钱。 至于这个男人,她才不在乎他对自己是否有父爱,没有也挺好的,反正,他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理想中爸爸的样子。 小周含星就带着这样的误会留了下来,她在爷爷奶奶面前是机灵可爱的孙女,在周礼昂这个便宜爹面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她不光不叫他爸爸,还总是喜欢人小鬼大地训斥他,要是周礼昂一生气,她就会迅速含一包泪,委屈地去找奶奶。 每次看到他被气到无语,转身走人的样子时,周含星感觉解气又好笑。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升起来过一丝恐慌,到底还是害怕这样做真的会被周礼昂厌弃。 一个失去了妈妈,又被其他人苛待过的小孩,不可能会完全不期待父爱,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可周含星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尽管被她坑了很多次,但周礼昂没有对她展露过厌烦。 他是一个不像爸爸的爸爸,却依旧存在着爱女儿的本能。 周含星现在还记得,有一次周礼昂被自己气到想吐血,她见状叉起腰,站在床上刚想要嘲笑他两句,就被他的胳膊拦住了腰,轻轻往里面推了推。 她一愣,往脚下看了看,才发现刚刚的自己离床沿很近,再往前一点就会掉下去。 这个发现让周含星难得分了神,等她再回神的时候,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周礼昂揉成了鸡窝头,罪魁祸首还趁机把她推倒,之后便大摇大摆地逃离“案发现场”。 有够幼稚的,也不怪周含星一直不愿意把他当爸爸看,就算几年后她对他的误会解开了,她也从没叫过他爸爸。 她的妈妈贺依雪并不是被赶跑的,周礼昂也没有不想和她在一起,这是周含星十岁的时候知道的事,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他的房间里翻到了妈妈的日记。 他们两人的相遇起源于周礼昂十八岁那年,彼时贺依雪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决定当个小老板,便很巧地在他高中对面租了一个铺子,开起了自己的咖啡甜品店。 手工甜品价格不算便宜,嘴馋的高中生最多也就一周逛个一两次,所以店里的生意不算很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周礼昂选择了来这家店里躲清静,每天午休的时候来点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地方玩手机,后来渐渐变成了咖啡搭配不甜的小点心。 天天来的客人自然也被贺依雪记住了,她对这个大客户十分感谢,偶尔会送一些小点心,说几句话。 渐渐的两个人熟络了起来,从朋友到暧昧,最后在一个逃掉晚自习的晚上,他们情不自禁地越过了最后一步,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日记到这里开始,贺依雪就没有再写过周礼昂的名字了,后面的内容是她自己的内心世界,还有和小时候的周含星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写,她其实有点后悔第二天直接跑掉,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但又没有那么后悔,因为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最后会修成正果,她也没有信心面对这期间的种种挑战。 她写,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很害怕,可她不想打掉孩子,不是对那个人爱得有多深刻,而是她不忍心伤害这个小生命,她想看看它有多可爱。 她写,她最终还是决定生下孩子,她会好好地爱它,也会好好教导它,把它抚养成人。 周含星把日记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没有还回去,后来周礼昂发现了,问她是不是拿走了日记本,她低头不说话。 “放在你那里,也行。”他说:“你想妈妈了也可以看看。” 听到这话,周含星的手绞上了衣角,问他:“你怎么会有妈妈的日记?我都没看过……” “嗯……你舅舅在送你回来之前给你奶奶的,你被接回来之后,你奶奶又给了我。” 她没对日记的来历再问什么,可她还有很多其他的想问,只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 这时,周含星听到他说:“含星,我没有不想要你。” 她从没有听过周礼昂这样的语气,沉稳的声音似乎带着微不可查的忧郁,平静地陈述着往事。 他说他是真的想和妈妈在一起的,她是他的初恋,他设想过两人在一起后的样子,可那天之后却再也联系不上她了,时间临近高考,他没办法避开父母的注意,动用家里的关系找人,而高考后再去找,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他想,她那天或许是一时冲动,其实并不喜欢他,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她生下了两个人的孩子,他最终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 原来是这样吗…… 周含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原来周礼昂不是为了钱赶妈妈走,原来他没有不喜欢她,也没有想过丢下她。 原来从她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又有家了。 — 抱歉宝子们,今天发的有点晚了,至此当年的回忆就全部结束啦,下一章开始回归正常时间线。 五、数学课代表 表妹的视频勾起了周含星的很多回忆,她东想西想了一堆,最后直接睡过去了,第二天是被家里的阿姨敲门叫醒的。 “好,醒了……”她应了一声,转头却又闭上眼躺下,缓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起床,洗漱完走出卧室。 刘阿姨刚把最后一盘小笼包端上来,见她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快吃吧,我今天给你榨了果汁。” 周含星乖乖道了谢,随手抓起一个包子啃。 周礼昂还没有出来,不过她和家里的阿姨都习惯了,在作息不规律这方面,他算“至死是少年”,有时候周含星起晚了,手忙脚乱地收拾时,他才慢悠悠地起来吃早饭,看得她一阵羡慕眼红。 今天早上直到她吃完,周礼昂也没起床,她略感心酸地叹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学校补作业。 周含星的成绩不算差,只是她并不喜欢学习,也懒得做作业,不知道这个厌学心态是不是遗传了某人。 来到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还不多,她径直走向方璇,后者熟练地把作业递给她,什么话都没说,默契得不行。 数学作业是周含星最先补的,原因无他,数学课代表是个难缠的角色,对方或许是认死理,老师说早自习收完作业,她就严格执行,无论其他同学说什么她都不会通融。 也因为这个,数学课代表在班里好像没什么朋友。 一早上外加半节课的时间,周含星补完了所有的作业,开始无所事事地假装听课,实则东张西望地扫视周围的一切。 只要不学习,什么都新鲜。 她的位置靠窗,很方便她溜号,窗户对着校门的方向,这个时候进出的人很少,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老师,还有…… 周含星眉头一拧,她看到了三个打扮得像社会上的男人,人手一支烟,为首的男人指了指校内,好像在跟另外两个人说着什么。 她看了半天,直到下课那几个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这是找茬的吗?可能是哪个校内的人惹了事吧……周含星摇了摇头,反正事不关己,她刚刚也只是看个热闹。 只是没想到,她中午又看到了这三个人,以及那个被他们找茬的倒霉同学——数学课代表,董易扬。 周含星看到他们的时候,为首的男人正一直抓着人的手不放,另外的两个人围在女生身边,逼着她说话,而董易扬只是一直重复着让男人放手,其余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眼见几个大男人要动手,周含星还是出声制止道:“我报警了噢!赶紧滚!” 那边的四个人一愣,同时看向声源处,就见她晃了晃手机,他们的距离不算近,看不清手机界面显示着什么,男人便只能暗骂了一句,带着剩下两个匆匆跑了。 等他们跑没影了,周含星才走到董易扬面前:“你……没事吧?” 董易扬握着被掐红的手腕摇了摇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周含星不明白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她嘴唇嗫喏了两下,皱着眉问:“你帮我干嘛?” 啊? 周含星以为她起码会说句谢谢,没想到第一句说的竟然是这个?难怪她感觉她刚刚的眼神奇怪,这么一想,好像是疑惑加防备的眼神啊! 她顿时就有些生气,好心帮她赶跑了找麻烦的人,对方却用一种她多管了闲事的语气反问她。 见她面色不虞,董易扬补充道:“我跟你又没什么交情,平时除了收作业都不说话,你冒险帮我,是想干嘛?” 周含星更气了,好嘛,这是怀疑她别有所图。 她心里气到了极点,表情却变得柔和鲜活起来,笑得像个无事发生的活泼小女孩,阴阳道:“因为我一直一直都很崇拜你哦,我觉得你特别优秀,但是不敢跟你说话,所以刚刚看到你遇到危险,我急得不行,就过来帮你了哦~” 因为你是个万人迷呢,我图你的美色和高贵的人品行了吧。 周含星在心里补充完,又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董易扬喊她,勉强道:“好吧,谢谢你。” 什么叫好吧谢谢你!周含星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多管闲事了! 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之后,颜宛彤和方璇便拉上周含星去小卖部,路上周含星没忍住,把中午的事告诉了他们,而两人的反应均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董易扬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好像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觉得别人帮她或者跟她交朋友,都是想图她点什么。”颜宛彤皱皱鼻子表示不理解。 方璇给他们递了两瓶橙汁:“所以一直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啊,不过她好像也不在乎。” “我还以为是因为她收数学作业的事……”周含星说。 “也有那个原因啦,总之她古怪的很,下次别理她就行。” 周含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夜晚,华灯初上,霓虹灯为热闹的市中心增添了诱人的气的氛围,“Lose Angle”酒吧被包围其中。 周礼昂来到吧台前,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值班的经理打了声招呼。 “呦,周老板好几天不见啊!”不远处走来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男人,搭上他的肩调侃道:“姝羽姐昨天还问你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周礼昂不耐烦地“嘶”了一声:“你有病吧,别没话找话,有屁快放。” 对方耸耸肩:“我能有什么事儿,找你喝点酒闲聊,你还不乐意。” 他哼笑一声不说话,跟他碰了一下酒杯,就这么喝了起来。 连续几杯酒下肚,周礼昂依旧面不改色,蓝发男人却皱着一张脸:“不行,我得去撒个尿,憋不住了……” “赶紧滚。”周礼昂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 没了喝酒的人,他也渐渐没了兴致,放下酒杯准备回家,这时却听到了酒杯碎裂的声音,还伴着争吵声,听着离他不远。 周礼昂顺着声音望去,是一男一女起了争执,周围的人见怪不怪,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六、大哥哥 吵架这种事在酒吧里实属常见,周礼昂原本也不打算管,却见那男生举起了手,作势要打下去,他眉头一拧,跟不远处的经理对视了一眼,示意对方去阻止一下。 经理接收到讯号,快步上前拉住男人:“抱歉先生,如果您和这位女士有别的纠纷,可以出去私下里解决,在这里这样做会打扰别的客人的。” 男人看了他一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大声道:“老子教训自己对象两句怎么就打扰别人了?” “我不是他对象,我们已经分手了!”女生反驳着他的话,但显然没什么人在意。 她的声音让周礼昂多看了女生两眼,对方未施粉黛,眉宇间好像还带着一丝稚气,不像成年人,这让他顿时皱起眉,不带一点儿犹豫地走向她。 男人还在那边叫嚣,恶声对女孩说:“老子还没同意分手,你就永远是我对象!”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贴近她:“怎么,玩够社会人的游戏,想回去装好学生了?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勾搭我的!” 董易扬往后退了一步,心下止不住地慌乱,面上却强壮镇定和不耐:“你也知道你是个成年人,好聚好散不行吗?就非要胡搅蛮缠?” “你TM……”男人不满地又欲靠近她,却被突然横到中间的玻璃杯挡住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董易扬顺着握着杯子的手看向来人,落入了一双多情漂亮的桃花眸里,刹那间心跳漏了一拍。 周礼昂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只当这女生是懵了,开口问:“小姑娘,你还没成年吧?” “啊……”董易扬如梦初醒,犹疑着要不要点头。 “你管这干什么?闲着没事儿干啊!”男人拍掉他的手,觉得这酒吧真是跟自己不和,于是拉着人就要走。 董易扬挣脱不开,便连忙点头:“对!我今年才十六岁,这个男人诱骗我来喝酒的!” 十六岁,那不就和含星一样大? 想到这里,周礼昂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拉住男人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感觉眼前这人年纪倒也不算大,就是一股混混气质。 居然还勾搭高一女学生…… 此刻他的老父亲心作祟,怎么看这个男人怎么不顺眼,冷声道:“你是自己滚,还是我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关你屁事?你算老几啊!” 周礼昂冷笑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解开手腕处的袖扣:“我吗?在这家酒吧,我算老大。” 说完,一拳打在了男人的左脸上。 “啊!” 董易扬捂住嘴巴,看着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前男友被一拳打倒,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隐秘的兴奋让她有点站不住,便从善如流地躲到周礼昂身后。 男人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好惹,只能眼神警告了一下两人,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周礼昂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扣上袖扣准备打道回府。 一只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他低头看过去,刚刚的小女孩正怯生生地看向自己:“大哥哥,谢谢你……” 大哥哥? 周礼昂被这个称呼弄笑了,他女儿都跟她一样大了,她居然还叫他大哥哥。 董易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笑得很好看,她也不打算去追问,接着说:“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加个好友?我下次请你吃饭。” 笑意戛然而止,周礼昂没想到下一句话会是这个,见她拿出手机要打开二维码,便伸手按住了她的动作,挑眉问:“真的是为了请我吃饭?” 他不是青涩的学生,和各路女人都打过交道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意图。 果不其然,在他问出口的同时,董易扬脸色微红,害羞地摇了摇头:“我……想认识你一下。” “哈……”周礼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才刚被社会小青年纠缠过,不怕又被下一个缠上?” “你跟他不一样的。” 闻言,周礼昂只觉得她蠢得可笑,道行又浅得可怜,阴阳道:“我怎么就不一样了,我天天流连酒吧,刚才还当着你的面动手打人。就因为我长得比他好看?” 如果眼前这个女生成年了,他或许就直接加了她,但她才十六,一是因为和含星一样大,让他觉得别扭,二是他也不喜欢这么小的,过于稚嫩的人会被他一眼看穿,没意思。 周礼昂不想再跟她过多纠缠:“抱歉,我对你没兴趣,你这个年纪就好好学习吧,别天天想有的没的。” 说完,也不管她是不是还有话要说,转身离开。 “唉……”董易扬追了两步,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追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死缠烂打,于是只好放弃,气恼又挫败地跺了两下脚。 — 父女俩还挺有默契的,在同一天救了同一个人,又阴阳了同一个人…… 七、找乐子 出酒吧的时候,周礼昂看了一眼手机,小丫头没有发来消息,也不知道在家干什么呢。 今天出门的时候周含星还没回来,他特地给她发过消息说自己今晚不回来了,原本是打算找朋友喝点酒,或者找金姝羽做一次,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在遇到蓝毛之后突然就没什么兴致了,比起在酒吧过夜,他现在更想回家。 可周含星并不在家。 接到周礼昂不回家的消息后,她把要跟方璇他们道别的话咽了回去,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对话框,抬头问:“明天是周六,今晚要不要出去玩?” 方璇讶异道:“你怎么突然决定要去玩了?” 周含星把手机放下,无所谓地说:“我家今晚没人,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 “可是……”颜宛彤犹豫着说:“快期中考试了,我妈要是知道我们出去玩,肯定不让……” 见两个人有些犹豫,周含星顿了顿,随后用诱哄的语气开口:“你们可以跟家里说来我家复习啊?又不差这一晚上,再说反正没有对证,机会难得啊!” 恶魔般的低语,玩性正浓的年纪的少女是抵抗不了的。 颜宛彤和方璇对视一眼:“也……行?” 愉快地做了决定之后,三人先各自回家换衣服,之后在周含星家门口集合。 周礼昂不回来,刘阿姨也打扫完卫生下班了,周含星把书包放下,明亮宽敞的大平层让她感觉格外空旷。 其实她大多猜到了周礼昂今晚不回来的原因。 她小时候有次在家睡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那是女人压抑的低吟,以及不知道什么在拍打的动静。 那时的周含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家里来了别人,这意味不明的声音让她不敢出去,甚至有些害怕,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刻意闭眼睛逼自己睡觉。 后来是周礼昂看她在房间里一直没动静,主动过来敲门问她醒没醒,她才把自己放出来,发现距自己醒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天都黑了。 饭桌上,她问他今天是不是有别人来了家里,他夹菜的动作一顿,有点结巴着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她戳着手里的白胖馒头,隐去了一部分事实,说睡到一半醒了,听到有阿姨的声音,之后又睡着了。 他听完,告诉周含星确实来了人,对方是他的女朋友,如果她想见她,可以明天邀请她来家里,但周含星摇头拒绝了。 她后来想,或许那次是因为年轻的周礼昂不注意,以为小孩子睡得沉听不到,才会把人带到家里。 只是周含星迄今为止也不知道,那天听到声音的女人到底是他的女朋友,还是只是炮友而已,总之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撞见过他往家里带任何陌生女人。 但也相对的,有时周礼昂会像今天这样,发消息告诉她今晚不回来了。 周含星每次都没什么反应地说哦,可这样的消息总会带给她孤独,以及说不出来由的恐慌感,她有时会幻想,会不会周礼昂这次遇到的女人是他真心喜欢,想要和对方组成家庭的,然后他会慢慢厌弃自己,可能那个女人也不喜欢她,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她每次都会带着这样的心情,并不安稳地睡下,直到第二天周礼昂回家。 烦躁不安的情绪再次占领周含星的大脑,她随手扯开自己的校服外套,回到卧室换衣服。 她已经不想再一个人乖乖待着了,怎么他能出去玩,她就不能?以前自己年纪太小出不去,现在她二八年华,已经可以算成年的人了,她也要去找乐子,哼! 半个小时后。 “你们……就想玩这个?”周含星指着面前的店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颜宛彤一脸兴奋:“是啊!我已经眼馋这个密室逃脱很久了,据说这家店机关精美,场地又大,而且剧本主题都很有新意!” 周含星扶额,这还不如去电玩城呢,算哪门子的找乐子啊。 方璇倒是无所谓:“那你要玩哪个主题?” “有个叫芳华照相馆的,复古加微恐,我喜欢!”颜宛彤笑着拉住两人的手进店,却在询问过店长之后垮了脸。 她想玩的主题必须要六人或六人以上才能玩,而且目前店里三个人能玩的主题已经排满了,要想玩的话,起码要等一个小时。 颜宛彤不死心:“为什么一定要六个人啊?我们三个很聪明,解谜可以的!” “抱歉,不是谜题的事,主要是密室设置的任务还有机关,只有三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店长也表示很为难。 周含星摇了摇头:“要不走吧,玩点别的?” “我……” 突然店门被推开,又进来了几个人问:“现在有可以马上玩的密室吗?” “还剩一个了,但是需要六人一起的。” 闻言,方璇推了推两人,看了那群人一眼,低声对小伙伴说:“要不我们和他们拼吧?他们也三个人,这样一个六个人就可以玩了。”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其他人应该没听见,但显然对面一行人也想到了这个法子,试探着问:“你们……要不要和我们拼队啊?” 好主意,两方一拍即合,开开心心地被店长带到了密室入口外,当然,这个开开心心不包括周含星。 所以,这到底算什么找乐子…… — 男二要出场啦 八、乱拳打死队友 进入密室之前要上交手机,等玩完之后出来再领走。 周含星跟着他们来到柜子前,打开手机里和周礼昂的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犹疑着。 他既然说了晚上不会回来,那应该也抓不到她不在家,只是……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一声,不管怎么样,起码告诉他一声。 “含星你干嘛呢?”方璇看她发呆,拍了一下她:“出什么事了吗?” 周含星迅速关掉手机:“没什么。”说完,把手机一起锁进了柜子里。 店长把一行人带到密室的第一个屋子里,先交代了一下故事背景,然后递给他们一部对讲机,做完这些后就离开了,门一关,昏暗的室内只剩下不太熟的两拨人。 周含星现在才有时间观察另外的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有一男一女长得都很好看,另外一个男生眼睛很小,总是笑嘻嘻的。 那个好看的短发女生弱弱举起手:“我们要不要先互相介绍,认识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是六个人互相看了半天,没一个先开口的。 见状,周含星刚想说话,对面那个好看的男生先她一步站了出来,大方地介绍道:“我叫从焱,她叫彭以欣,他叫林培。” 话落,从焱的视线看向位于三人中间的周含星,笑着说:“该你们啦。” 虽然室内灯光昏暗,但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黑发黑眸,十足的清爽少年模样。 “我叫周含星,她叫颜宛彤,她叫方璇。”周含星简单说完,拿起桌子上的对讲机:“接下来怎么玩?要分工吗?” “嗯,大家各自找找有什么线索,然后一起分析。”从焱对于这种游戏似乎很熟练,可信度很高的样子,其他人便不自觉地听起了他的指挥。 周含星跟在队伍里,只当个听从指示的小趴菜,但她没怎么玩过密室,这家店的装潢布景又做得很精致,导致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参观并感慨,让她搜查,她却对着墙上复古感十足的照片一一品鉴。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一道男声在背后响起,周含星像被班主任抓包一样,连忙装作搜查的样子摸上墙壁:“嗯……我觉得照片里应该有线索。” 从焱探身过来看:“我看看。” 突然袭来的男性气息让周含星不适地动了动,僵硬的肩膀和他的胸膛相碰,避无可避。 “还真有!”从焱的手摸上其中一张照片,拿下来细细查看,周含星因此得以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线索什么的,她听也听不懂,听着他们的分析像在上数学课,偶尔会恍然大悟地明了,但更多的时间则是一头问号,然后迷迷糊糊地听从指令。 到了密室必备环节单人任务的时候,六个人采用了石头剪刀布的原始方法,最后被推出来的是倒霉的周含星。 “啊?”她指了指自己,由于过于懵,眼睛像猫一样地睁圆:“我吗?” 颜宛彤和方璇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情:“你要加油,组织看好你。” “……滚啊。” 一旁的从焱被三人互动逗笑,不过,他看周含星确实一副很懵的样子,便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吧,你跟着他们去另一边等我就行。” 周含星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颜宛彤猛地抓住手,她刻意压低的花痴音传入耳中:“啊啊啊这安全感!我死了!” 她无语地抽出手,拦住从焱:“还是我去吧,都说好了石头剪刀布选人的。”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我绝对不拖后腿。” 从焱转头看着她,那张可爱的脸故作坚毅,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晃得他心有些痒。 “好,那你加油。”他挑眉道:“我带着其他人去另一边等你喽?” 周含星点头,转身踏上与众人方向相反的路。 任务其实不算难,只要拿着剧情里女主留下的纸条前往拍照的地方,用纸条换照片就行,但这是有真人npc的微恐密室。 此时此刻,在黑漆漆且无人的空旷走廊上,周含星开始怂了。 她脚步加快,一股脑地冲向目的地,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照相机,放下纸条并把照片取出来,激烈的脚步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而且离她所在的屋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周含星感觉腿有些软,大脑反应开始迟钝,等她努力站起来要躲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与黑衣男来了个贴脸杀。 沉默三秒之后,屋内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后是一声巨响,她攥着照片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撞到了一连串道具,包括一张桌子。 啊啊啊啊啊啊太吓人了! 周含星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顺着路跑,完全没注意到前方来接她的从焱。 从焱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立刻上前拉住她:“周含星你走错了,在这……唔!” 回应他的是迎面一拳。 “啊啊啊啊啊走开!别抓我!”周含星闭着眼睛乱挥,慌乱地防止npc近身,直到听到方璇喊她,她才缓缓睁开眼,见到眼前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扶墙的从焱。 周含星:“……” 这,应该不是她打的……吧。 九、怒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周含星点头哈腰地跟店长道歉,她在密室里撞倒的那些道具很多,桌椅还差点砸伤npc,好在道具没什么破损,店长也没有追究。 出了店门,她和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从焱面面相觑。 林培这时拿着手机来到二人中间,那双眯眯眼此刻笑成了一条缝:“咱们加个好友呗?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密室!” “啊……”周含星尴尬地笑笑,她要怎么说她对密室不感兴趣所以不想加他…… 彭以欣看出了她的勉强,便拉了拉林培:“都这么晚了,赶紧想办法打车回家吧。” “那你先叫车呗,”林培看不出局势,依旧把二维码放在周含星面前,她沉默片刻,只能拿起手机扫描。 突然,从焱一把夺过林培的手机:“密室是你组织玩的,怎么现在还让以欣叫车?你不应该承担车费吗?” 说着,他三两下地在林培的手机上下了单,然后丢回去:“注意接师傅电话啊。” 林培被他这么一打岔,终于放弃了加美女好友,敢怒不敢言地走到街边等车。 周含星松了一口气,恰巧身后的颜宛彤凑过来问她怎么回家,她顺势逃离和不熟的人交流的场面,回答:“可能打车……等等。” 莫名的,她突然想看看手机里有没有新消息进来,于是按亮屏幕,没想到真的有新消息提示,外加好几个未接来电,屏幕一整个爆满的状态。 周含星咽了咽口水,刚看清上面的名字,电话铃声就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她被吓一跳,拿稳手机后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周含星你特么在哪儿呢?打你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周礼昂阴沉的质问声第一时间传入耳中,她气势不足,说:“我……我在外面跟颜宛彤他们玩……” 听到她的回答,周礼昂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了一点,可愤怒丝毫未减:“你们几个女生大晚上出去玩,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而且你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要是真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他一口气骂完,心中的后怕和怒火却没褪下去多少,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他压下情绪冷声说:“你去哪儿玩了?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去接你。” 周含星在接起他电话之后就默默远离了众人,怕听筒里的怒音被其他人听到。 “我们玩了密室逃脱,地址……我说不清,等会儿发位置给你。”她低声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之后长舒一口气,把位置发了过去。 周礼昂平时在她面前大多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已经快要忘了他生气是什么模样,以及他生气的后果是多么吓人。 此刻的周含星有点后悔,可心里也有不忿,两种情绪相撞,产生的结果就是无所畏惧。 她回到方璇几人身边,面色如常地说:“我家里人来接我,你们要打车回去吗?或者去我家也行。” “还是回家吧,我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没带。”颜宛彤只带了一个小挎包放纸巾手机,没准备去外面过夜的物品。 方璇赞同:“我也是,下次再说吧,到时候我们提前准备。” 周含星也没勉强,陪着他们打到了出租车,挥手说了拜拜后,一回头,才发现从焱还站在原地,而林培和彭以欣已经走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走到他旁边:“是要等人吗?” 从焱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你不是要等家里人接吗,大晚上的,你一个人等不安全。” 周含星眸子一颤,抬头看向他贴了创可贴的脸,有些滑稽,她却并不想笑。 “嗯,”她视线移开,今晚不知道第几次重复:“对不起啊,我……” “还道歉啊?”从焱收起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就是被打了一拳而已,你一直道歉,弄得我像多柔弱的菜鸡一样……” “噢噢……”周含星顿悟,男生的自尊心啊。 她不再说话,低头看着脚尖,等着来接她的人带她回家。 一部手机递到她面前,上面是熟悉的界面——好友二维码。 从焱耳尖微微发红,眼睛不太敢直视她:“当做补偿,交个朋友呗?” 这个借口,周含星没法拒绝。 于是等周礼昂开车来到手机上的地址时,见到的画面就是少男少女面对面站在一起,少年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悄悄用余光看眼前的少女,手上还拿着手机等她扫,少女也应他心意加了好友,跟他说了什么,成功逗他笑了出来。 在路上消耗掉的怒意又涌了上来,周礼昂拉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两人,将周含星拉到了自己身边。 周含星被突然袭来的力气吓了一跳,幸好嗅到了来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不然或许又会一巴掌挥过去。 可她认识,从焱却不认识。 “你是……”他上前一步,看向周礼昂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戒备,下意识觉得这个男人是来者不善,可周含星并没有反抗的意思,想来两个人可能认识。 周礼昂目光平静地扫了他一眼,伸手揽住女儿的肩膀:“我是她爸爸,你是含星的同学吗?” 从焱显然没想到两人是这个关系,脸上的错愕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恢复如常,礼貌地说:“叔叔好,我和含星是刚刚认识的朋友,不是同学。” “这样啊。”周礼昂看上去并不在乎他的回答,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就低头看向周含星:“回家?” 她的头发被他呼出的鼻息撩动,心情复杂地点点头,跟从焱告别道:“那我先回家了,谢谢你,下次再聊。” 周礼昂听她说完后,还不等从焱说话,就带着她回到了车上,大力关上车门,将街边吵闹的一切声音隔绝在外。 车内的皮革味儿让周含星有点眩晕,她便直接靠在车座上闭眼休息,殊不知这幅样子在周礼昂看来就是喝了酒后的醉意。 十、忽略的事实 尽管心里生气,但看着女儿有些难受的样子,周礼昂还是阴沉着脸按下车窗,车子缓缓启动,凉风顺着钻进了车窗,吹得周含星的大脑略微清醒了点。 罕见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内的广播也没有播放音乐,如果此时她睁开眼睛看看驾驶座上人的脸色,就知道现在的局面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不过就算她不去看,也能感知的到,这气氛多少还是让她内心打起了鼓,刚刚的满腔无畏也消退下去。 但主动开口询问或道歉,周含星都做不到。 父女俩一路无言地驶回家,开门后,周礼昂侧身让了让,示意她先进去,等她脱鞋踩到地板上后,他轻飘飘地甩上了门。 室内很安静,客厅的灯还没有关,想来是他离开的时候太着急。 正当周含星左顾右盼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周礼昂走到她面前,温热的气息靠近,叫她没办法忽视这种感觉。 “以前我晚上不回家的时候,你也都是这样?”他拧眉开口,声音异常冷静。 闻言,周含星垂眸:“没有,今天是第一回。”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不想再一个人待在家里一整晚,很……无聊,所以我约了颜宛彤和方璇。” 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自她头顶传来:“嗯,然后没想到给我发个消息?” 没得到女儿的回复,周礼昂额角青筋跳了跳:“周含星,你真的觉得几个十六岁的女生在晚上结伴出门是安全的?出去就算了,手机为什么不时刻带在身边?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发那么多消息,你却一个都没回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他突然又想到了去接她的时候看到的男生,咬牙道:“还敢在大晚上接受陌生男人的搭讪,你是不是真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危险你都碰不到?你已经长大了,最起码的防备心,你都没有?” 小姑娘一直不说话,眼神也不看他,周礼昂最后的平静终于崩塌:“说话!” 怒吼声突兀地响起,周含星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抖了抖,她仰起头看着他,眼睛不知道因为什么有些泛红:“我给你发消息,你有空看吗?” 周礼昂蹙眉:“什么?” “你说的对,我已经长大了,所以你不回来的晚上是出去干什么了,我都知道。”或许是因为情绪翻涌得厉害,周含星感觉自己的声音发颤:“你在做那些事乐不思蜀的时候,还有空看手机吗?还想要知道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吗?” 这番话让周礼昂松开了紧皱的眉心,错愕取代了愤怒,她倔强难过的样子让他一时失语。 周含星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颤着声音说:“如果今晚你还跟以前一样,彻夜不归,那就算我给你发了消息,你又什么时候会看到呢?如果真像你说的,我因为贪玩出事了,恐怕……也等不到你第一时间来救我。” 周礼昂沉默地听着她带了哭腔的控诉,心绪复杂,下意识抬手摸上她的头:“含星……” 骤然放软的语气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周含星的眼泪涌出,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情绪是委屈,是难过。 她躲开他的触碰,哽咽的声音再也憋不住:“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出去玩吗?你每次这样不回来,放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就会很害怕……我怕你第二天就会带着我不认识的女人回来,你会想和她好好在一起,或者……她十个月后会给你生下一个孩子,然后我可能又会变成多余的……” “不会的!”周礼昂抓住女儿的肩膀,目光带着些急切:“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从来都没有过不要你的想法,也没有重新组建家庭的意思,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害怕再被一个孩子牵住,可你的种种举动,真的没办法让我不害怕……” 周含再次推开他的手,胡乱擦去自己的眼泪,倔强地看着他:“所以我今晚不想和你说,我想像你一样和朋友出去玩,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 周礼昂看了她片刻,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他并不是不知道周含星有多么缺失安全感,尽管她表面上娇横强势,但他始终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眼里的小心与慌乱。 所以他从来没有忽视过她,她还小的时候,周礼昂无论去哪都会尽可能地把她带上,也会在陌生人众多的场合一直牵着她的手,这样做就是为了用行动告诉她: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不要她。 只是当她渐渐长大后,曾经偶尔会流露出的脆弱在她身上已经消失,他便以为她已经不会再担心自己被抛弃,而且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交友圈,他便告诉自己可以放手了,他也该重新拥有不需要操心带娃的夜场消遣时间。 可他忽略了她还没有完全长大这一事实,她才十六岁,来到他身边刚刚九年,才适应安全温暖的正常生活,父亲就要急于抽离对她的关注和照顾,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十一、不合格的爸爸 周礼昂一直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多么合格的爸爸。 从他正式谈人生中的第一段恋爱开始,他就清楚地知道,婚姻并不适合他,他是一个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也是一个会把爱和性分得很开的人,婚姻那样稳定不变且缺乏新鲜感的生活,对他来说无异于枷锁。 相应的,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无论是女朋友还是炮友,他都会在和对方上床的时候做好绝对的安全措施。 所以周含星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周礼昂确实被吓到了。 有钱人家里,私生子女是很常见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听过类似的事情,曾经他甚至还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有了私生子,就学其他人那样,每个月给她打生活费够她吃穿住行,但相应的他不会去管她,更不会见她,只会当没这个人,然后继续自己潇洒的生活。 只是血缘真的很神奇,当周礼昂看着这个和自己眼睛长得很像,头发也卷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儿,竟然萌生不出把她丢下不管的念头。 于是他学着当起了爸爸,磕磕绊绊地照顾着年仅七岁的周含星,从手法不甚熟练地扎头发,到可以给她扎电视上的同款发型,从只会给她买好看的衣服,到关心衣服材质与厚度舒不舒服。 但凡事总有遗漏,周礼昂印象里自己最不靠谱的一件事,差点让周含星小小年纪撞见活春宫。 那天他跟当时正在交往的女朋友约完会,准备把照常她送回家的时候,听到对方说想要去家里看看,而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拒绝的,因为那天是周末,女儿还在家里,他一向不喜欢带女人见家里人,会有种要跟对方稳定下来的错觉,他不喜欢。 可女生很会撒娇,说她只是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言语间还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把他磨得不行。 周礼昂想了一下,一般周末的这个时间,周含星都会犯困睡觉,如果两个人见不到,那让她参观一下也没什么。而事实确实如他想得一样,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他轻手轻脚地将周含星的房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便安下心来关上门。 回到客厅的时候,他想跟女朋友说不能留她太久,可才刚开口,她就扑过来吻上了他,纤细柔软的手钻进他的衣服下摆,将周礼昂的欲火轻松挑起。 女人打的是什么心思,他其实一清二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顺从欲望将她按在沙发上,轻车熟路地拨开她的蕾丝内裤,伸手一模,水意泛滥。 周礼昂单手解开皮带,将昂扬的性器释放出来,沉下腰撞进女人软烂的肉花里,流水的穴被粗壮填满,女人没忍住叫出了声。 操!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闭嘴,别出声。”说完,他有些心虚地分神回头看了一眼,周含星的房门依旧紧闭。 周礼昂没有玩太多花样,速战速决地顶撞了几百下后,及时拔出性器,浓郁的精液射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结束之后他就把女人送出去了,并且在路上顺口提了分手,面对她的疑问没有回答,也没有因为她的挽留而心软。 他早在女人刻意勾引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对方的用意,无非是想试探他的底线,这样以后就可以区别于别人,常常来到他家里,登堂入室。 周礼昂以为自己解决得很好,却没想到下午荒唐的性事吵醒了周含星,当她问自己家里是不是来了别人的时候,他脑子都被吓白了。 被孩子撞见这种事,是他迄今为止最尴尬的事情,好在含星说只是被吵醒了一下,之后又睡过去了,不然他真的要撞墙。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交过女朋友,身边只有阶段性的固定炮友,而且也没有再带女人回家里过,想做的时候就发消息跟对方约个时间,完事儿各回各家。 再后来女儿渐渐长大,他便也开始像单身时一样,夜晚出去参加酒局,或者跟炮友开房玩一晚,第二天回家。 这样的做法已经在时间的积累中形成了习惯,周礼昂也从没意识到,被他留在家里的周含星会是什么心情。 “含星……”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低下头:“对不起。” 周含星强撑起来的硬气被他一句话打散,她愣愣地看着他,此刻他的表情好像是懊悔,还有……心疼。 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会心疼她,会觉得对不起她。 柔软的指腹按在脸上,周含星的眼泪被他轻轻擦去:“对不起,是我没意识到,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周礼昂温柔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湿润:“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不过含星,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就算再生我气,也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可能有危险的环境里,知道吗?” 温柔的语气像羽毛般扫过她的心尖,痒得周含星抖了抖,于是别扭地不看他的眼睛:“也不是危险……我们只是去玩了密室逃脱,那个男生也不是街边过来搭讪的,是组队认识的人……” “那也是陌生人,”周礼昂补充:“如果可以,不要理他才是最好的。” 怎么可能完全不理,再说从焱也没有展露过恶意。 周含星在心里默默吐槽,但没有说出口,只是顺应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氛一时轻松不少,周礼昂掌心覆上她的发顶:“好啦,不生气了。” 小姑娘鼻音“哼”了一声,稍稍扭了一下头,这是还不想理他的意思。 十二、奇怪的梦 周礼昂看出她动作间撒娇的意思,她小时候被自己惹不高兴了也经常这样,一般这种时候…… 周含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耍小脾气,下一瞬突然落入一个暖烘烘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她隐约嗅到了男人颈间的香气,是她送的香水的味道。 周礼昂的大掌抚在她背后,一下下地抚摸顺毛:“不气了,不气了。” 这不是她小时候的待遇吗……周含星脸色微红,有些难为情地动了动。 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在耳边道歉:“嗯,我错了。” 她甚少叫周礼昂“爸爸”,他便也没有这样自称过,道歉只会说“我错了”,平时这个话没什么问题,但现在一副这样的姿势,加上如此低沉似呢喃的细语,周含星竟有点恍惚地觉得,好像情人间的低语。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连忙推开他,开口:“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那个,我有点累了,先回去洗澡了!” 说完,她脚底抹油般跑回了房间。 周礼昂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丫头早就关上门了。 怎么了?难道是被爸爸这么哄,难为情了? 他如是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女儿胡思乱想了起来,更不知道,她因为这句话做了一个不合适的梦。 周一上学的早上,颜宛彤在进校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周含星,她开心地上前挽住她:“含星!” “啊!”周含星如梦初醒般叫了一声,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小伙伴正奇怪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刚刚睡着了?被我吓醒了?”颜宛彤问。 周含星像被吸了精气一样,无力地摆摆手:“也没有,发呆来着。” 颜宛彤更奇怪了:“你一般有呆不都上课发吗?”虽然这么说,但她也只是顺口吐槽,很快就引申到了别的话题,边走边问:“诶,那天晚上的那个帅哥是不是加你了?” “哪个帅哥?”周含星不在状态,问完才想起来她指的是谁:“啊他,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 “不是吧周含星,”颜宛彤无奈道:“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明显,以我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当然预料到结局了啊!” 她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人家对我没意思,不然我肯定一出来就要微信。” “要不我把他推给你?”周含星说:“我对他没那个意思,推给你之后我就把他删了吧。” 此话一出,颜宛彤一脸见鬼的表情:“不是,你也太狠心了吧?这么个极品帅哥你都没有拿下的欲望?” 极品帅哥? 周含星努力回想了一下从焱的长相,皱了皱眉。 好像没有帅到那个程度吧? 她无语地瞥了一眼颜宛彤:“行了别犯花痴了,你要不要微信?” “No……还是算了,你要是把他给我推过来算什么事儿啊,可能还弄得人家怪尴尬的。”颜宛彤还是拎得清的,她也就是犯犯花痴而已。 好吧。 周三就要期末考试了,班里的学习气氛比以前浓郁了不少,连上课溜号的人都没几个了,但这不包括周含星,她依旧是神游的人员之一。 她撑着下巴,视线放在课本上,思绪却飘到了自己那晚做的梦里。 梦里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对方体型高大,温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耳垂被男人的唇不断灼吻,湿润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下体被刺激着流出了体液。 周含星忍不住摸上男人的胸腹,触感结实的肌肉让她更加兴奋,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地与他的肌肉相贴。 她难耐地夹紧了双腿,急着想要被他摸一摸,便主动拉过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胸乳,然后捧住他的脸,凑过去与他接吻。 可在即将吻上他薄唇的时候,男人的面容突然清晰了起来,令她动作瞬间僵住。 微卷的碎发,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带着一丝邪气,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含星,我错了……” 周礼昂! “嘭!” 突然的响声让周围的同学看向了发声处,被梦烦扰到忍不住拍书桌的周含星无比尴尬,她默默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脸烫地趴了下去。 啊啊啊什么鬼梦啊! 就是因为这个梦,周含星上周末都不敢怎么跟周礼昂待在一起,连像以前一样直视他都做不到,弄得他以为她还没消气,带她去商场买了不少东西给她当赔礼。 嗯……不过买来的东西她很喜欢。 可她怎么会做这种梦呢?难道就因为那天他抱住自己说的话? 周含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渴望谈恋爱了,不然怎么会去意淫周礼昂。 他可是她的爸爸啊。 十三、谈恋爱了? 期中考试进行了两天,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教学楼内到处都是挪动桌椅,和乱哄哄讨论题目的声音。 周含星回到教室的时候,颜宛彤和方璇早就已经聚在一块聊天了,见到她来,二人自觉地分开了一点,给她让了一个聊天的空位出来。 “我真是服了,为什么物理题这么难啊!”颜宛彤哭唧唧地抱怨:“我感觉我连及格都够不到,我爸妈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方璇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有点难。” “你个大学霸还会觉得难?” “配合一下你嘛。” “……”颜宛彤被气到要吐血,作势掐住她来回晃:“啊啊啊我不活了!咱们三个里就我脑子不好使!” 周含星憋笑伸出尔康手:“八戒冷静啊,你先放开沙师弟!” “去你的!” 三人笑闹成一团,很快也不聊考试了,改聊其他八卦,一直说到班主任回来,才慢吞吞地各回各位。 班主任在讲台上进行考后训话,并通知周五晚上要开家长会,惹得台下同学怨声载道。 周含星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她大概是全班最淡定的一个,因为她的家长根本不会因为她考得不好说什么,毕竟他高中的时候是学渣,成绩还赶不上自己一半呢。 回到家的时候,周礼昂正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她偷偷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状态,然后才像往常一样放下书包,面色如常地说:“周五晚上要开家长会,到时候记得来。” “知道了。”他回答完,撩起眼皮看向她:“对了,你……” “啊?”周含星躲开他的视线,假装在整理书包:“怎么了?” 周礼昂微微皱眉:“你最近怎么了?” 这小丫头最近都不是很想理他的样子,起初他以为她是还在生气,可这都过了几天了?气生得太久了吧。 周含星的肢体有些僵硬,她原本以为那个梦最多让自己不自在两天而已,可没想到她一连好几天都像中邪了一样,一看到周礼昂就不自在,如果和他对视上,或者有肢体接触,心就会怦怦跳。 “嗯……没什么,我就是因为快考试了,有点紧……张……”这借口太离谱了,她编到后面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果然,周礼昂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要不要换个借口,这借口也太敷衍了。” 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谈恋爱了?”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她怎么不敢看他,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啊?”周含星没想到还能有这个解释,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她微张着嘴巴,愣愣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把这个猜测坐实了七八分。 周礼昂咬了咬后槽牙,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疏解的烦闷情绪,眼睛微眯:“是谁啊?上次加你的那小子?” 周含星垂眸,大脑飞速转动了一遍,发现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找不到其他借口来解释自己这几天的反常,于是只能默默跟从焱说声对不起:“没有谈恋爱,就是我觉得他还不错。” 她怕自己露馅,说完后就拎起书包就回了房间,完全不知道周礼昂是怎么想的,也没功夫探究。 她的回答让周礼昂难受了好几天,没有一个爸爸能轻易接受女儿谈恋爱这件事,他现在光是想起来那天晚上看到的男生,都恨不得穿越回去踢他两脚。 之前周礼昂以为自己是个开明的爸爸,因为他向来就不限制周含星什么,比如打游戏,吃垃圾食品这种事,他不仅不反对,还会和她一起。 他以为其他事情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作为她的爸爸,也是她的朋友,当然会支持她做的一切决定,可谈恋爱这件事竟然成了例外,这几天只要一想到她那天说的话,他就有种砍人的冲动。 周礼昂想过去和女儿谈谈,可他似乎没什么理由阻止啊? 因为会耽误学习?她本来就不学习。 因为那个男生不是好人?可他确实没和对方接触过。 因为会擦枪走火?呃……这个,他不好意思开口,何况含星说过目前只是接触阶段,还没谈上呢。 这么一来,状态不对的人从周含星变成了周礼昂,而周含星自从有了谈恋爱的借口后,那段时间的不自在就突然消失了,现在再碰巧和他对视或者肢体接触,她似乎也不会脸红紧张了。 就说嘛,一个梦而已。 一大烦恼解决的周含星轻松了不少,家长会那天带周礼昂进教室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你坐这儿啊,”周礼昂一双长腿挤在课桌下,让他有些不舒服,换了好几种姿势才放好两条腿,勉强接受:“有点挤,但位置不错。” 靠窗的位置不仅舒服,还方便溜号,差生的不二之选。 周含星摇摇头,其他家长都在看桌上的成绩单,果然只有她家的画风清奇。 这边父女俩氛围愉快,那边董易扬等来了她小姨,给她指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我坐在那……”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睁大了眼睛。 是他?! “坐哪?”她小姨没找到位置,怼了怼她,董易扬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带着小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居然是班上谁的家长吗? 董易扬心不在焉地应着小姨的话,目光又情不自禁地飘向了周礼昂,站在他旁边的周含星也进入了她的视野。 这不是上次把她前男友吓跑的那个女生吗? 董易扬惊奇地看着两人,良久后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十四、操场上的意外 家长会开始后,学生基本就可以放学回家了,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留下来,等结束后跟家长一起回家。 周含星和她的两个小伙伴带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旁边还放着一堆刚刚去小卖部买的零食。 天边金色的云慢悠悠飘着,微风吹过发丝,周含星和方璇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但颜宛彤却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回去之后,我妈会给我报一个数学补习班。”她双目失神地含着棒棒糖:“我的娱乐时间又要被压缩了。” 另外两个人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于是选择默默闭嘴,不说话。 要说三人之中最倒霉的人,的确非颜宛彤莫属,方璇脑子好又肯努力,一直是班里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而周含星虽然厌学,不听课还抄作业,但她脑子好,这次考试也考了第十五名;唯独颜宛彤,天赋平平努力还补不上,班里一共四十二名学生,她考第二十二名,属于中下游的水平了。 “要不,”周含星咬碎嘴里的糖:“你就跟阿姨说,方璇周末给你补习?反正她排名在这里,一般人应该都很放心。” 方璇举手:“我没意见。” 颜宛彤眼睛一亮,刚要拍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蔫儿了下去:“可是我数学确实要补补了,你讲题的思路,我又听不懂……” “我已经尽力讲得很清晰了!”方璇觉得自己很无辜。 周含星歪了歪头:“那我帮你补?” 此话一出,两人均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看着她。 其实周含星的数学成绩不错,虽然比方璇差,但以前颜宛彤病急乱投医的时候,找过她给自己讲题,而她讲得确实很好,思路清晰通俗易懂,关键颜宛彤听得懂。 只是家长一般看的都是总排名,要想说服他们,恐怕要费点功夫。 周含星把糖咬得“咔滋咔滋”作响:“你回去问问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 颜宛彤思索片刻,慎重地点点头:“行,我劝劝。”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果然,当颜宛彤妈妈在教室里看到她的成绩时,就在心里盘算着要给她找数学补习班了,这一点,班里的很多家长都一样。 除了周礼昂。 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枯燥的高中课堂让他只想玩手机。 别说,他还真的做过,大概是含星小学的时候,某次家长会上,由于老师的声音太催眠,他忍不住想打瞌睡,为了赶跑困意,也为了给自己解闷,他便偷偷在课桌底下打开了游戏app,结果忘了关声音,一下子成了全班家长的焦点。 周含星知道之后直接被他气哭了,觉得丢脸丢到了太平洋,于是连着一个礼拜都没理他,还动不动就跟他发脾气,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姑娘哄好。 有了那次的经历,周礼昂再也不敢了,他默默看着成绩单,看上去像在分析育儿的成绩,实际上是在给成绩单上班里同学的名字打分。 至于成绩? 十五名,这不是挺好的吗?简直是天才。 他如是想着。 等家长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变黑了,陆陆续续有学生回来等自己的爸妈,但大多数家长都没急着回家,而是把老师围成一圈,叽里呱啦的问问题。 周含星还没踏进教室的门,就跟往外走的周礼昂撞了个正着。 “走吧,困死我了。”他揽住女儿的肩膀,顺手搓搓小脸蛋。 下一刻,手上传来微疼又微痒的感觉,是周含星在咬他,只是力气并不大,没什么威慑力。 她松口,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红:“刘姨做的菜会不会都凉了?” “应该不会,我跟她说了今天晚点做菜。” 在他们身后,董易扬看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久,有些摸不准两人的关系。 她刚刚悄悄听了二人之间的对话,过程中周含星没有叫他任何称呼,说话的语气态度都不像是对年长的长辈说的。 难道是兄妹? 家长会后的第二天是周五,而周五是周含星班里同学最喜欢的一天,不仅是因为要放假了,更因为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他们一般会在倒数第二节课下课后就收拾好书包,然后拎到操场上,体育课玩一节课,结束后拎着书包走人。 美滋滋。 周含星作为体育委员,要在课间把上课要用到的体育用品准备好,她跟颜宛彤和方璇二人去了器材室,数出来十一个篮球,装进推车里准备推走。 这时,刚刚才进来的一个人出声喊住他们:“唉!你们等等。” 周含星疑惑地回头:“有什么事吗?” 对方看了一眼他们的推车:“你们是不是多拿了我们班的篮球?”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周含星仔细看了对方一会儿,才认出他是隔壁三班的体育委员,平时就在他们隔壁上体育课。 “没拿错,我们平时用的都是这些。”她平静地说完,就推着车要离开,未曾想对方直接拉住推车杆:“可是我们班篮球的数量对不上,要不你们都拿出来让我看一看,万一你有拿错的呢?” 颜宛彤是个急脾气,当即跳出来说:“都说了我们没拿错!咱们两个班的篮球距离那么远,我们又不是长臂猿,还用得着顺手去你们那里捞一个?” 对方还是不信,不光不信,还用一种看小偷的眼神看着他们:“平时就咱们两个班用篮球,篮球都长得差不多,而且你们在我之前就来了。” 周含星被这人蠢得头疼:“我们真没拿,再说就一节体育课,你要实在数量对不上 就再去器材是随便拿一个篮球,下了课再还回来不就得了。 ?” 她不想再跟眼前这个人浪费时间,推着小车就走了。 体育课上,周含星带着班上同学做完热身活动,就几人一组地领篮球下去玩了。 “诶,三班今天就在我们隔壁上课。”方璇示意她往旁边看,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脸。 “看来他还是去器材室又找了一个篮球啊。”周含星没过多关心:“我去打篮球了,你们如果不玩的话,就在旁边等我吧。” 她抱着篮球走向班里的其他人,完全没看到隔壁班体委跟别人嘀咕她的样子,也没料想到,自己打个球居然会打出意外。 十五、不想去医院 “含星!快躲开!” 周含星拿着球刚要投篮,就听见身后传来方璇的喊声,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正好目睹了一颗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即将要降落到她头上。 而她面对这天降篮球的情况有些发懵,大脑空白了一瞬,等反应过来要躲开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替她挨了这一球。 “咚”的一声,听上去可不轻。 “啊……”董易扬捂着头,感觉脑袋嗡嗡的。 周含星愣了一下,连忙扶稳她:“还好吗?” 周围的同学纷纷涌上前扶住她,周含星顺着球来的方向瞟了一眼,见到了隔壁班的那个体委,他和另一个男生正在对眼神,可能是因为球没砸到他们想砸的人,两人显得有点可惜。 怒火瞬间冲顶,她站起来朝他们走过去,冷冷地打量着两人:“谁砸的球?” 隔壁体委没说话,倒是另一个男生,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温和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手滑没拿住球,真对不起。” 男生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态度都显得格外真诚,如果不是她刚刚看到了两人的眉眼官司,还真会以为他不是故意的。 这时,颜宛彤和方璇也走了过来,见到熟悉的脸,隔壁体委似乎有点底气不足,拉拉男生的袖子示意要离开。 “怎么又是你?”颜宛彤拧眉上前拉住他:“不是,大哥,你就因为那点儿小事儿这么报复人?还是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她的声音吸引来了周围的人,和颜悦色的男生眼见人越来越多,便做起和事佬状:“诶同学同学,都说了误会,不是故意的。” 周含星冷笑一声:“不是故意的?好啊,那你们赔医药费吧,我同学刚刚被你们砸了,你们给她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当然,检查费用全部由你们出。” 隔壁体委忍不住开口:“就是被篮球砸一下,能出什么问题?还送去医院检查。” “你又不是学医的,有没有问题是你说的算的?”方璇双手抱胸:“所以是你们谁砸的,谁就负责出钱送她去医院。” 见状,和颜悦色的男生终于装不下去了:“就手滑导致的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你们非要这个样子,真服了……” 这样子,活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就在这时,周含星突然伸手攥住了隔壁体委的衣领:“来,你跟我去跟老师说,就说因为你怀疑我们多拿了你们班的篮球,所以蓄意报复,用篮球砸人脑袋,现在就去说!”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周围离得不远的人都听清了前因后果,少部分开始小声地说起了话:“就这点儿小事儿,学校的篮球又不是他家的,至于这么记仇?” 两个男生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是体委,他挣扎着要挣开周含星的手,可她的力气不算小,他挣了一下没挣开,更没面子了。 “怎么回事?”在操场旁边聊天的两个班体育老师上前,蹙眉看着眼前这一幕。 周含星率先甩开手,冷声将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 话落,隔壁班的一堆人里面突然有了窃窃私语声,随后越来越大,之后终于有人举手,弱弱出声:“那个……我上课之前去器材室拿了一个篮球,想跟体委说一声,但当时他不在,我就告诉了他同桌……” 此话一出,原本就脸黑的隔壁体育老师,脸更黑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又看了看脸色大变的两个男生:“不是你们班……到底能不能行了?器材室里的东西是能随便拿的吗!再说体委你,出了这种情况不知道先跟我说,或者问问班上的同学吗?至于为了这种事出手伤女同学!” 这边骂得热火朝天,那边,董易扬在一个女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周含星回头见她过来,出声跟老师说:“老师,她刚刚替我挨了一下,要不要送去医院?” 老师还没说话,董易扬就开口道:“不用了,应该没什么事……” “那你现在什么感觉?头晕吗?”周含星问了两句,得到她只是感觉有点肿痛的回答,于是走到她身后,轻轻拨开她后脑的头发,果然见到她后脑肿起了一块包。 其实周含星没想到,在那种时刻她能挡在自己面前,明明之前连帮她都一副多管闲事的样子,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确实救了自己,她便也抛弃了以前的成见,温声问:“那你这样,不去医院可以吗?” 话音刚落,那边体育老师刚好骂完人,刚刚的两个男生不太情愿地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歉:“对不起啊。” 周含星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就是这么道歉的?” 其中一个男生刚想发作,就被身后的体育老师踹了一脚,于是只能端正态度,重新说:“对不起,误会你了,也对不起你,篮球把你砸到了,如果需要去医院……我,我们会送你去的。” 董易扬轻轻揉了揉后脑:“不用了,我不喜欢去医院。” 闻言,那两个男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了两句客套话就散开了,但周含星却犯起了难。 她受伤是因为保护她,那她于情于理都要把她安抚处理好,可她又不愿意去医院…… 思索片刻,周含星开口:“那,你要不要来我家,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 董易扬低下头,掩盖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好,那麻烦了。” — 跟各位宝说一下,这本比较慢热,而且由于写真刀真枪的肉不是我的强项,所以擦边行为可能会比较多,不太适合急于吃肉的宝子们。 (不擅长写太多真刀真枪的肉是真的,之前那本为了迎合平台的喜好,也是因为贴合剧情,所以我努力钻研其他优秀作品,才憋出了那些肉,嗯但没想到看到有人评价觉得肉多有点腻……所以我决定还是按照自己适应擅长的节奏来吧,而且我个人觉得擦边肉更香一点。) 十六、留宿 因为董易扬受了伤,老师特地批准周含星可以带着她先放学回家,正好错开人流量大的时候,以防拥挤可能带来的风险。 周含星背上书包,挽着董易扬走出校门,为了照顾病号,她还特意打了个车。 上车之后,出乎意料的,董易扬竟然先开口跟她搭话:“你们家离学校很远吗?” “还好,但我怕你走路累。”周含星以为她是怕包扎完回家会晚,于是说:“你们家在哪啊?等包扎完,我让我……爸爸开车送你回家吧。” 听到这话,董易扬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多久就听她轻声问:“嗯……打车太麻烦了,要不,我直接在你们家住一晚可以吗?你不介意吧?” 这个提议太过突然,周含星满脑子都是问号,毕竟董易扬之前看起来还有点……嫌弃自己,她以为这种人是不会想在别人家多待的,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提了留宿。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这个要求又没有多无礼,于是周含星应下来:“也好,大晚上回家确实比较危险,那你跟你家里人说一声吧。” 董易扬敷衍地点点头,随手给她小姨发了一句话。 学校到家的距离确实不算远,这个点街上也不是很堵,于是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车就开到了周含星家楼下,她结了账,挽着董易扬上楼。 眼前的小区看起来很高档,刚刚出租车要进来的时候还被拦住了,周含星探出头登记了之后,保安才放行。小区内的楼建立得并不密集,楼型高端大气,肉眼可见的环境很好,绿化率高,一尘不染,一路上也没有听到过大的喧闹声。 董易扬默默观察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妒忌一闪而过,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平复了心情。 “你家里,爸妈都在吗?”她问。 周含星按了电梯楼层,随口回道:“没有,我家里只有我爸爸和我。” 爸爸?难道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爸爸? 没再听到回答,周含星心底的怪异感又涌上来了。 不是她矫情,但从小到大,一般这么问她的人,在得知她家里没有妈妈后,都会表示同情或抱歉,她早就习惯了,可董易扬是第一个什么都没表示的人,好像只是随口打听一下,得到她想要去信息之后就不管别的了。 真的好奇怪,明明为她挡球是一个那么友善的行为,但她其他的话语好像都跟这个行为很违和。 周含星在心里犯着嘀咕,表面上还是如常,电梯门打开后就带她走了出来,小区内的楼是一梯一户的,偌大的一层只住着她这一家。 打开门后,周含星先进门,把她的拖鞋让给了董易扬,自己则只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 在等待人换鞋的功夫,周含星走到客厅看了看,没人,猜测周礼昂可能在卧室,于是回头跟董易扬说:“换好鞋就先在沙发上坐吧,我等会儿就来。” 说完,她轻车熟路地在直奔主卧,留下董易扬一个人参观她家。 在两百平的大平层穿梭了一会儿,周含星摸上了主卧的门把手,轻手轻脚扭开。 这时,一股力量从里面拉开门,她被拽了个踉跄,倒在了温热的胸膛上。 周礼昂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但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还是让他搂住了人:“你干嘛呢,找我啊?”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黑色衬衫的领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有种慵懒的性感。 “昂……”又来了,奇怪的心跳。 周含星从他怀里起身,顶着粉嫩的脸蛋说:“有同学来了,她为了救我受了伤,所以我带她回家包扎一下,还有她家离我们家有点远,所以今晚也要留宿,跟你说一声。” “为了救你?”周礼昂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朦胧的睡意瞬间消失,拧眉问:“你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说着,他推着小姑娘转了一圈,想要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唉……我没事儿!”周含星拉住他的胳膊:“就是一个找茬的人,已经解决了,不说了,我同学还等着我呢,家里药箱在哪?” 周礼昂听她这么说才放下心,又恢复成了刚刚的样子:“应该就在茶几底下吧,我去找找。” 家里的东西都是刘阿姨收拾的,父女两人平时几乎不去动,导致每次要找东西都会翻箱倒柜的。 董易扬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焦急地东张西望,突然,视野中缓缓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抚平了她刚刚的焦虑。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有点羞怯,没有了那晚酒吧氛围的加持,她也没那么有勇气了,不过好在,能再次遇到他,还有能跟他说话的机会,不急。 周礼昂进入客厅后,随意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生,礼貌地点点头:“你就是帮了含星的同学吧?很谢谢你,是伤到哪里了?” 董易扬眼里的光暗淡了一点,看样子,他好像不记得她了。 她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就见他突然走向自己,顿时全身紧绷了起来,心脏跳得飞快,害羞又紧张地看着他。 可董易扬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只见他走到她面前的茶几边,半蹲下去翻找着什么,没多久翻出了一个药箱,然后将它放在了几面上,转身对刚走过来的周含星说:“找到了,药水绷带都在里面。” 周礼昂刚刚的问题只是礼貌性的随口一问,压根就没想得到对方的回答。 “知道了。”周含星应声,刚刚她去房间放下了书包,眼下刚准备跟董易扬说话,就见她的脸有些红,神色看起来还是失落的。 嗯?发生了什么吗? 十七、道歉 她心里带着疑惑,但还没有开口问,就被周礼昂抢了话头:“你鞋呢?” 他刚刚其实就看见了,但没来得及说,也是想着她等会儿应该会自己穿上,可一直到现在她都还只穿着袜子,丝毫感觉不到凉一样。 “没事儿,我不……”周含星顶着老父亲的眼神,终究还是说不下去,灰溜溜地又翻了一双拖鞋出来。 被这么一打岔,刚才想问的问题已经忘记了。 等她穿上鞋回来,周礼昂已经准备离开了,她便径直走向冰箱,从里面拿了瓶冰水出来,裹上一层布,轻轻贴在董易扬受伤的地方。 “啊!”冰凉触碰到鼓包的伤处的感觉,让董易扬一时间受不住,没忍住往旁边躲了躲,无意识地皱眉抱怨道:“你怎么毛手毛脚的,真服了……” 此话一出,周含星没什么反应,周礼昂却停住了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回头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女生,对方此刻正不情不愿地被女儿冰敷着,没注意到他正在看她。 小丫头几乎没有帮别人包扎过,连她自己运动受伤都是周礼昂帮忙上药的,所以她手法不好也算正常,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见到周含星给别人冰敷,听到对方抱怨她,他多少还是有种不爽感。 她爸爸都没享受过的待遇,你先享受了,居然还嫌弃…… 不过这些话,周礼昂当然不会说出来,于是他摇了摇头,离开了客厅。 这边,周含星在专心致志地给董易扬冰敷伤处,可对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像普通聊天一样,搭话道:“你家还挺大的,怎么就住你们两个人啊?” “我爷爷奶奶他们在在老家,不跟我们住。” 董易扬微微蹙眉:“我是问你妈妈。” 闻言,周含星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她觉得这话的语气实在不算好,有些命令感在,让她很不喜欢。再说,她明明已经在楼下回答过,说家里只有她和周礼昂了,竟然还要追着问妈妈去了哪,不停打探她的隐私,可他们根本就不算熟。 想到这儿,她烦躁地加重了手下的力气:“就是不在了。” 乖乖坐着吧,别问东问西了! 周含星的态度摆明了不想多说,倒是董易扬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内心里嘀咕了两句,总算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冰敷期间,刘姨上门做晚饭了,见到客厅里坐着不认识的人,她也没有多问,只问了客人要不要留下吃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去厨房做菜了。 董易扬好奇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忍不住问:“这是……” 这个倒是没什么不能回答的,周含星语气如常:“我们家请的阿姨,平时上门帮我们做三餐,外加中午打扫卫生。” 董易扬没再说什么,二人接下来便沉默着上药贴纱布,这安静的氛围竟不会让周含星感到尴尬,反而觉得终于清净了。 刘姨的动作很快,这边包扎完没多久,四菜一汤就上桌了,她摆好碗筷,叫几人过来吃饭,然后跟出来的周礼昂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 周含星按耐不住肚子里的馋虫,洗完手后快走了几步上桌坐下,董易扬则慢吞吞地在卫生间洗着手,听到那边传来另一道脚步声时才出来,刚好跟在周礼昂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餐桌边。 餐桌是方形的,三人分别坐一个边,周含星和两人挨着,董易扬则和周礼昂面对面。 刘姨的手艺很好,这些菜光是看上去就很有食欲,但她对食物不关心,小口地吃了几口饭后,乖巧地笑着说:“不好意思,给叔叔添麻烦了,不光要你们管我晚饭,还要让我住一晚……” 这话说得很符合她当前的形象,一个不得不麻烦别人的乖巧小女生,可一股憋闷的感觉却涌上了周含星的心里,她甚至要怀疑在餐桌上的人还是不是刚刚的董易扬。 怎么对她那样,现在在周礼昂面前又是这样! 她憋着气瞟向周礼昂,见他一边盛汤,一边冲着人笑了笑,感觉更生气了。 “没事,还要谢谢你救了含星。”周礼昂礼貌地说完,把盛好的汤放在周含星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握上汤碗的画面,让董易扬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别的,要是这双手握在……想到这儿,她垂眸说:“叔叔,可以麻烦你帮我也盛一碗吗?我有点够不到。”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周礼愣了一下,还没点头,周含星的手就伸了出来,拿起一只空碗舀满汤,放到了董易扬饭碗边。 “好啦,我还给你多舀了很多肉丸。”她笑眯眯地说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董易扬斜了她一眼,却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客气地道了歉后,继续小口吃了起来。 周礼昂轻飘飘看向女儿,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好,但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一顿饭,三人各怀心思地吃完,周含星已经后悔了答应她留下来,她觉得颜宛彤说的是对的,董易扬的性格真的好奇怪,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和她待下去了。 这股难受的感觉,在对方来到自己房间说要给自己补数学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为什么要给我补数学?”周含星满脸疑惑,她厌学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身为数学课代表的董易扬不是很清楚吗? “我想为之前的事道歉,之前你帮了我,但我因为吓到了,所以态度不是很好,”她说:“你的成绩不算太差,如果把数学补上来可能会更好,所以我想,以后每天放学晚上来你这里,给你补两个小时,你觉得呢?” 董易扬这样做的原因当然不是像她说的,她只是想趁此机会多跟周礼昂接触接触,选在晚上也是为了可以让周礼昂送她回家,不然她才没工夫理她。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比较真诚的样子。 十八、真相只有一个 “呵……”周含星实在控制不住,被无语到笑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还每天都来补?能周六抽出半天时间给颜宛彤补数学都是因为友情万岁,她怎么可能再去压缩自己的玩乐时间,就为了提高成绩? 成绩对她来说没有用,其实周含星一直很清楚,普通人家的孩子靠成绩改变命运,但她不需要,无论她成绩好坏,都不会给她的未来带来什么影响。 这听起来很残忍,但确实是现实。 “你笑什么?”董易扬对她的态度有点不满。 周含星的视线回到了手机上,漫不经心地说:“不用了,我之前帮了你,你这次救了我,扯平了,其他的不需要。” 董易扬的提议被毙掉,她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想到了什么:“你那个朋友不是要找你补习数学吗?如果你学不精,也很难给她补好吧?” 此话一出,周含星愣了片刻。 董易扬以为她听进去了,话语间都带了丝逞的笑意:“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要给你补习,就不会敷衍,毕竟我的成绩……”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周含星冷声打断她的话,脸上没有其他表情,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短暂呆住的影子。 面对问话,董易扬难得表现出了心虚的样子,但也只是几秒钟,就恢复如常:“你们今天课间讨论的时候,我听到的啊。” 今天课间,颜宛彤的确跟周含星说了这件事,说她妈妈已经同意试试了,约定明天上午去周家补习。 可董易扬的位置在教室前排,周含星在后排靠窗,如果不是刻意走到她旁边溜达,怎么可能有机会听到他们谈论的事情? 显然,董易扬说完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他没有选择继续说下去,只是说:“总之,我觉得这个方法起码能让你那个朋友,把成绩真的提上去。” 周含星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她说,一条腿曲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半托着脸:“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 她已经很克制自己没说出“滚”字了。 “你!” 董易扬见她油盐不进也是气得不行,可对方此刻的气场莫名让她感到了一些压迫感,她突然不敢再像之前一样说什么,于是只能留下一个“你不知好歹”的眼神,强撑着面子离开了。 眼见人离开,周含星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门也不知道给她关上。 她起身去关上门,心里的熊熊怒火还在燃烧。 周含星默默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翻到和颜宛彤的对话框,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段字,打到一半又觉得文字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全部删掉,改发语音。 没过一分钟,颜宛彤的语音回复就来了。 “不是吧,她怎么这么奇怪?其实今天体育课,她帮你挡球的那时候我就很震惊了,但没来得及想太多,毕竟以她平常的处事风格看,她要真意识到自己错了,顶多跟你说句对不起,说不定连这她都会觉得自己纡尊降贵了呢……不至于又是挡球又是补课的。” 周含星也想不通这些,她趴在床上,幽幽地问:“可你说她这么奇怪是因为什么呢?按她刚刚不小心说漏嘴的话,她应该是之前就在观察我们了……为什么啊?” 总不至于是因为她有钱吧,她家里有钱这件事从没刻意瞒着过,之前不见董易扬表现出来什么,怎么最近就…… “哼哼……”颜宛彤突然发过来了一条语音,点开是意味不明的哼笑。 她刚想问笑什么,那边又发来了一条,如同平地一声雷,将周含星整个人都炸起来了。 “我有个大胆但又贴合实际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她在之前的家长会上见到了你爸爸,然后……哼哼。” 哈?! 周含星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不是,这不可能吧?!” 颜宛彤在家里啃了口水果,一脸“孩子还是太年轻”的表情,按住语音输入按钮:“怎么不可能啊?叔叔长那么帅,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都害羞了。你上次不是说,见到董易扬和几个混社会的成年人在一起吗?不是我想造谣啊,但根据董易扬被你帮忙后的反应,我感觉,他们很可能是有感情纠纷的前情侣关系,这说明她本来就不在乎年龄差。”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周含星也不免会认同,可这个答案还是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周礼昂在他们眼里可能只是一个长得很帅的成年人,但在她眼里,他长得再帅也是她爸爸,和他们都不是一个辈分的人,最多像颜宛彤一样犯犯花痴就得了,怎么会真的有同班同学想下手…… 震惊之余,周含星竟还有种胸口憋闷的感觉,又气又有点吃醋,却不知道是在吃哪门子的醋。 应该是感觉错了吧,这有什么醋值得她吃的。 她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感觉抛去,认真思考起当下该怎么办,可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等今晚过后远离董易扬,再也不给她一点接近自己的机会。 毕竟都答应她可以留下来住一晚了,大晚上的不安全,把她赶回去也不好。 幸好周含星没有让董易扬和自己挤一间,而是另外准备了客房,不然她今晚别想睡了。 啊!怎么什么事都能让她碰上! 半夜十二点半,周礼昂还是没有丝毫困意,他塔拉着黑色的皮质拖鞋来到客厅里,准备喝点酒助眠。 沙发旁的落地灯没有关,此刻正亮着暖黄的灯光,温柔地照亮客厅。 周礼昂顺手打开客厅的投影,然后走向专门存放酒的酒柜,拿了瓶红酒和水晶杯出来,看着电影品红酒,在黑夜里有种难得的惬意。 看了没多久,他听到有脚步声走来,下意识以为是周含星,可当身影渐渐清晰后,他才认出来是含星的同学。 “吵到你了吗?”他问。 董易扬摇摇头:“没有,只是睡不着,想出来找杯水喝。” 她指了指桌上的酒瓶:“我可以也喝一点吗?” — 董易扬快下线了,放心。 十九、现在就给我滚 po1 8i. co m 周礼昂想也没想,拒绝道:“还没成年就别喝酒了,我帮你倒杯水。” 说着他走向厨房,与董易扬擦肩的那一刻,听到她笑了一声:“叔叔,你还跟上次一样啊。” 要向前的脚步因这句话停下,周礼昂诧异地看着她的侧脸:“什么上次?”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孩,更不记得跟她有什么交集。 董易扬虽然早就知道他不记得自己了,但亲耳听到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失落:“你不记得我了吗?前段时间在酒吧,一个男人要打我,是你帮了我。” 周礼昂拧眉,他的记忆里是有这件事没错,但女生的脸他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未成年,如今听了她的话,已经模糊的长相才和眼前这张脸慢慢重合。 “……是你?” 董易扬见他想起了自己,高兴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是我,你终于想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周礼昂有些不适,他垂眸看了一眼,拂开那只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巧?” “我也很惊讶……可能这真的是缘分吧。”她低下头,营造出了一种害羞的样子,其实也是为了遮住眼中的心虚。 “缘分?”她听到男人笑了一声:“这么巧,你帮了含星,并且在路上提出要留宿,然后来到我家里认出了我。” 周礼昂在成人的社会沉浸多年,董易扬再擅长掩饰,她的心思在他面前也是一览无余的,什么狗屁缘分,他八百年前就不信这一套了,这样的“巧合”,再加上她今天对含星奇怪的态度,说不是人为的算计,他是绝对不信的。 “你还挺厉害的。”周礼昂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确实有点城府,他虽然不算很聪明,但也不难猜到,或许是两天前的家长会上,董易扬看到并认出了他就是那晚上帮自己的人,这才有今天帮含星挡球的举动,一切只为了顺理成章来到他家。 只是她的演技还不够精进,如果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在方方面面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善良单纯的同学,或许刚刚周礼昂真不会立刻怀疑她的动机。 他后退一步,接着暖色灯光打量着董易扬:“可能是我那天的拒绝不够狠,才让你生出这种想法,明知道我是含星的爸爸,竟然还要扑过来。” 周礼昂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饭桌上含星会生气,董易扬在他面前乖巧又害羞,而在含星面前……很可能是另一副面孔,所以让小孩不高兴了。 他也不难猜出来那副面孔是什么样的,或许是像她今天被包扎时的态度,高高在上,不耐烦。 想到这里,周礼昂眼中的冷意已经收敛不住,董易扬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浑身血流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真够不要脸的,”恶毒的话从他唇齿间溢出:“你就这么喜欢上赶着攀附男人,给自己同班同学当后妈是吗?今天费尽心思来这里,是为了给我送一炮?呵……真贱。” 董易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色雪白,任何一个年轻的女生被这样辱骂都会受不住,她也一样。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 1 8k. co m 周礼昂在她心里的是一个正义有魅力的男人,那晚被他救下之后,她就喜欢上他了,明明……明明她只是为了见他,才使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为什么要这样骂她? 他见她一副被伤到摇摇欲坠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事实而已,我为什么不能说?况且,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天帮你,只是因为看你跟我女儿一样大,也怕事情闹大了给酒吧带来麻烦,顺手之举,就算那个人不是你,我也一样会帮。” “不可能……”董易扬红了眼圈,无助地上前抱住他,嘴上忍不住给自己找退路:“不是这样的,我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再谢谢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礼昂不欲跟她废话,刚推开人,就听到不远处传开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 周含星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昏黄的灯光下,茶几上还摆着红酒,这样暧昧迷离的氛围下,一男一女相拥。 她控制不住地有些腿软,连忙撑住一旁的墙,手脚冰凉一片。 周礼昂心里一慌,女儿的样子让他脑中警铃大作,大步流星地走向她:“你冷静一点含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 话没说完,他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周含星呼吸都在颤抖,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起了浓浓的失望,被背叛的情绪让她几乎失去理智,来不及多想,只想让这两人通通消失。 她没有再去看周礼昂,目光瞄向了客厅中站着的人,快步走去将她推到了地上。 后脑的伤口撞到了冰凉的瓷砖,董易扬疼得叫出了声,但没人扶她起来,迎接她的是落在脸上狠狠的巴掌。 周含星顺手抄起茶几上的酒瓶,没喝完的红酒因她的动作洒了一地,也淋湿了她的睡衣,可她没有管,直接高高举了起来,在要砸下去的瞬间那一刻被紧紧握住了手腕。 “含星你疯了!”周礼昂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手狠狠钳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另一手夺下酒瓶,阻止了她的动作。 周含星挣扎不动,眼睁睁看着手中的瓶子被拿走,理智却似乎回来了一些,微微喘着粗气跌进他的怀里。 过了几秒,她撑着地砖从周礼昂怀里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已经被吓懵的董易扬:“滚……现在就给我滚!” 二十、对不起 已经很晚了,董易扬一个人回去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路上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家有绝对脱不了的责任。 可此时此刻,董易扬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胡搅蛮缠,她愣了几秒后,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跑回客房收拾了东西就要走人。 好在周礼昂还是有理智的,他趁她回房收拾东西的时候,给朋友打了个电话,简单明了地交代让对方帮忙送个人回去。 周含星沉默地听着他打电话的声音,情绪起伏过大使她感觉到了一些眩晕,身体在告诉她需要休息,可精神上的异常亢奋让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面对面看向他的时候,周礼昂正好挂断电话,他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疲惫,想跟她说些什么,但顾及着还有外人在,只能焦虑地暂时保持沉默,空气中只剩下客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过几秒,董易扬抱着书包走了出来,她怕周含星突然发难,脚步都没有停下,径直快步走向门口。 “我叫了其他人送你回家,去一楼等他电话吧。”周礼昂的声音不算大:“别误会,我怕你一旦出事,会给我们添麻烦。” 闻言,董易扬的背影好像轻轻抖了一下,但她不敢回头去看,连忙开门离开了。 房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周含星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周礼昂清楚,她的愤怒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有减少,他上前想要拉住她的胳膊,却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 “……含星,你相信我,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把注意打到你同学身上。”他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慌张跟她讲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的语气竟带了些难过。 周含星听他解释完一切,依旧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垂下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含星,你相信我……”周礼昂被她的样子搅得心疼:“我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良久之后,她终于轻轻开口:“如果,她今天一直是对我很好的样子,你今晚还会拒绝她吗?” 周礼昂愣了一下,觉得被冤枉得离谱:“当然会,她毕竟还没有成年,而且还是你的同学,我怎么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如果她不是我的同学呢?就可以了?” 周含星终于抬眸看他,泛红的眼眶里蓄了一层泪,但没有落下:“如果是那样,你不会拒绝的,你不会的……” 说起来,她和周礼昂相处不过九年,可很神奇的,他们对彼此出奇地了解,比身边自孩子降生后就朝夕相处的家人还要了解。所以,她才能肯定,如果董易扬不是她的同班同学,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善良却喜欢他的人,他不会拒绝的。 说女生是未成年人所以不会接受,只是他强行给自己设的道德底线罢了,这个底线并不结实,只要对方足够引起他的兴趣,只要他喜欢,是否成年都不重要。 周礼昂没太听懂她的意思,只是女儿的眼泪终究会让他心疼,他伸手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叹了一口气:“含星,尽管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我也不会接受对你不好的人,就算她再喜欢我,我也不会接受,你才是我最重要的。” 他以为她还在气董易扬,气这样背地里对她并不友善的人,竟然和自己的亲爸缠在了一起。 可周含星难过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她捂住脸,近乎崩溃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为什么……” 最开始,看到董易扬抱住周礼昂的时候,周含星的确是气这个女生,也气爸爸的背叛,为什么要和一个处心积虑利用自己的人搅在一起。 可在她发完脾气,董易扬被吓到回客房收拾东西开始,她就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生气的症结所在,所以她一直沉默,因为她的心里一团乱,而她不知道要怎么理顺。 周含星听明白了周礼昂解释的一切,知道他没有对董易扬动过心思,可她并没有因此消气,反而随着他的解释越来越难过。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容易就跟一个女人有关系,为什么他不能保持单身呢,为什么……她不能完全拥有他的一切感情呢,为什么她只能是女儿呢…… 周含星觉得自己的占有欲好可怕,可怕到她快要崩溃了,无法接受单身的爸爸有感情生活,无法接受爸爸眼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甚至无法想象他亲吻其他女人,抚摸其他女人的画面……这世上有哪个女儿会像她一样? 没有,没有这样的人,只有她一个,她是个怪胎。 周礼昂被她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得愣在原地,听着她一遍遍问为什么,却始终不肯说接下来的话。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也快要崩溃了,他实在不懂她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原谅他,现在甚至连怎么哄她不哭都做不到了。 周含星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捂住脸的双手没有放下,眼泪从指缝间落下,周礼昂看得难受,一把拉下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抱在怀里。 她没有挣扎,窝在他怀中颤抖着,很快,他胸前的衣服被温热的泪浸湿一片,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感觉自己也在轻轻发抖,连放在她背上给她顺气的手都在抖:“含星,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我怎么做,跟我说好吗?我都答应你,真的……” 妥协的话令周含星更加悲伤,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女儿龌龊的心思呢?他那么爱她,她却想占有她的全部,可她无法控制如野草般疯长的病态欲望。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坠入深渊。 二十一、温存 那晚的最后结果是周含星哭累了,睡在了周礼昂的怀里,又被他抱回了她的房间。 她睡得并不算安稳,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过来,彼时天还没有大亮,遮光性很强的窗帘让整个屋子更显昏暗。 可能是睡前哭得太狠,周含星感觉头有点晕,一时间没有动弹,躺在床上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昨晚的回忆渐渐清晰。 不过是一个晚上,她却觉得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好多事情,好多感情,都在这个晚上改变了。 想到这里,周含星的表情浮现出一丝茫然。 只不过这个茫然没有持续很久,在发呆了五分钟左右后,她释然地长舒一口气。 她果然是个怪胎,不过,就算这样,她也不打算强迫自己变成正常人。 头晕的感觉好一点了,周含星慢吞吞掀开被子,浓郁的酒香被她嗅入鼻腔中,是昨晚洒在身上的红酒,此刻已经干掉了,留下了一大片淡淡的紫红色印记。 她坐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睡衣换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礼昂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身上没有盖被子,眉也是微微蹙着的,睡得并不好的样子。 周含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他真的长了一副英俊非凡的面孔,这样的英俊并不是严肃正经的,而是带了些风流不羁,光看长相就知道他是广义概念里的“坏男人”,如果此刻他是睁开眼睛的,还能从那双桃花眼里窥见令人沉醉的多情。 只是,这双眼睛对周含星永远不会释放那样的特质。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到身上,一点点扫过他的全身,宽肩窄腰,没扣好的睡衣扣还能隐约看见薄薄的腹肌。 眼前人平稳的呼吸突然乱了些,周含星收回目光,下一秒就见他睁开了眼睛。 “……含星?”周礼昂一醒来就看到女儿蹲在自己面前,他的大脑因为睡眠不足变得迟缓,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谁在哪里,也记起了昨晚的事。 他昨天把含星抱回去之后一直没有睡,直到天快亮了才有点困意,但女儿的状态让他害怕,由于实在是不放心她,他便睡在了客厅里,这样一有动静他就会醒。 没想到他还是睡过去了,都没有听到含星走路的声音。 听见他叫自己,周含星“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为什么睡在这里?” 她这一举动让周礼昂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在她只是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黑眼圈那么重,回房间好好睡吧。” “……没事儿,我不困了。”他坐起来,把周含星拉到身边坐下:“你……好一点了吗?” 周含星眨眨眼:“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啊,昨晚就是太生气了,听不进去你的话而已,现在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她的表情不像作假,周礼昂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始终配合地仰起脸任自己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昨晚真是把我吓到了。” “怎么就吓到了?”周含星身体前倾,往他身上贴近,声音里还带了一点笑意:“你觉得我疯了?” 如果说她刚才的样子只是让周礼昂微微放下心,那现在这样,则是彻底让他相信了她没事,整个人都没那么紧绷了,像往常一样调侃道:“疯倒是不至于,只是感觉你要扒我一层皮。” 周含星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抱住他的胳膊,将头靠了上去,闭上眼休息。 其实他们很少在平常的时候这样亲昵,主要是她像条小鱼一样不好抓,周礼昂偶尔慈父心上来,想跟她有点肢体接触,都要靠偷袭才能成功,像这样主动求抱抱,从小到大都是屈指可数的。 周礼昂一直以为她嫌弃自己,但也不追究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想和他亲密无间,但她小时候总是怕自己不强硬一点就会被欺负,被随意抛弃,所以不得不强撑起一副不需要爸爸关爱的样子。 她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胳膊上骤然贴上一副柔软的身体,周礼昂矛盾地感觉有些烫手,又觉得心底好像被一根羽毛戳了戳,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了,是困了吗?”温柔的话语先动作一步说出口,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轻柔地来回蹭蹭。 好痒,又有点舒服。 “还好。”周含星仰起头方便他摸,像个小猫:“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完,蛋。 明明吵过架后的父女应该是尴尬的,剑拔弩张的,可他的小姑娘仅仅是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博得了他所有的欢喜,她这么可爱,叫他完全不想那样做,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亲亲她的脸,可他们的年龄已经不允许两人这样做了。 周礼昂单手将她揽进怀里,轻柔地捏捏她的后颈,像自然界的哺乳动物一样,父亲会叼住幼崽的后颈,这是属于他们的牵手。 周含星难得乖顺地贴在他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颇为贪恋地呼吸着他的气味。 他的怀抱只意味着父女的温存,可她躺进他怀中的时候,却在后悔自己穿了乳罩。如果不穿的话,他会感觉到她胸前的触感吧?那样,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周含星在心里为自己遗憾了一把。 下次再试试吧。 — 我知道大家都想吃点肉,但肉得随剧情发展吃得才香啊!宝子们放心,女儿已经开窍了,肉沫离得不远了! 二十二、研究网站 颜宛彤上门的时间是早上九点,有点出乎周含星的意料,原本还以为她会迟到,没想到不仅准时,还礼貌地拎了水果。 “你爸爸呢?”她东张西望地看了一圈儿,显得有些拘谨。 “在睡觉。”周含星接过她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你下血本了啊,买这么多车厘子?” 颜宛彤放松了一点,得意地叉起腰:“这是补习的学费,省着点吃,我就交这一次。” 周含星无语地摇摇头,带她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是以补习为主,但颜宛彤还是当做来朋友家里玩一样松懈,兴奋地四处打量不说,还不忘向她打探关于董易扬的八卦,问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昨晚还有没有做什么令人惊叹的行为,以及她是不是真的图谋不轨。 一连串的问题让周含星有些头疼,她做了一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你搞清楚,你今天是来补数学的,尊重一下我暂时的老师身份好不?” “……行。” 最终两人愉快地选择了补习后聊八卦。 周含星很少给别人讲题,毕竟找她讲的人少之又少,但她讲得真的比其他人清晰易懂的多,或许是因为她不喜欢死磕学习,所以总会研究出独特又好用的思路。 而这样的思路正适合颜宛彤,两个小时下来,她居然没感觉到枯燥。 “啊啊啊你也太牛了吧!”她兴奋地合上题册,扑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周含星撩了一下头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既然补完了,接下来就可以快乐聊八卦了,颜宛彤把书本题册通通收起来,刚拉上拉链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董易扬的事。 “她昨晚……”周含星犹豫了一下,省去细节概括了一遍昨晚的事:“你猜的没错,她半夜去跟我爸搭话,但被我爸拒绝了,然后我就把她赶跑了。” 吃了一大口瓜,颜宛彤又是兴奋又是震惊:“她下手……这么快?” 周含星严肃地点点头,顺便喝了一口水。 “真是无法想象,”颜宛彤还在震撼中没缓过来:“虽然你爸爸确实很帅,但真的不至于吧……为什么会有十六岁的女生喜欢老男人呢?” “咳咳……” 周含星抹去唇边被呛出来的水珠,默默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有没有那种网站啊?有的话给我推几个。” 话题转的太突然,颜宛彤一脸问号:“什么网……噢,你说那种网站啊。” 她神秘地笑了笑:“我当然有啊,而且不止一个,啧啧……你居然没有,无法理解。”说着,她拿起手机点进浏览器,准备给好姐妹分享几个刺激的。 “也不是没有,就是类型太单一了。”周含星对男欢女爱一直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找合心意的,只收藏了一个最普通的视频网站,不仅没有搜索功能,里面的视频还都是国产自拍上传的,大部分都没什么美感。 可她现在觉得,是时候要研究一下这些了。 颜宛彤在她家里留到了午饭时间,蹭了一顿饭后美美地回去了,很巧的是,她刚走,周礼昂就睡醒出来了。 “刚吃完?”他的声音很沙哑,头发也有点乱,可周含星却疯了一样地看出了些性感。 她掩饰般地低下头整理碗筷:“嗯,你现在要吃吗?我给你盛饭去。” 明明只是盛碗饭,周礼昂却觉得她像一只勤劳的小刺猬,失笑道:“这么能干,别把你累着了。”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周含星暗自吐槽着,给他盛了一碗米饭放在餐桌上,做完之后没急着走,而是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看什么?被我的帅气吸引了啊。”周礼昂嘴上依旧不着调,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点了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碗筷去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呢!”周含星拍掉他的手,双手撑在他腿上靠近他:“明天陪我出去好不好?” 周礼昂没有犹豫:“嗯,你要去哪儿?” “嗯……”她抬起一只手去拨弄他的纽扣:“我想去逛街了,但缺个买单的。” 她的语气带着些愉悦,说到最后语调小小地上扬了一下,像个小钩子,钩得周礼昂莫名觉得心痒痒。 不止是语气,她撑在他腿上的手,被拨弄的扣子,还有一低头就能与她呼吸交织的距离,都让他异常地有些口干舌燥。 他不着痕迹地摸上她的头,轻轻用了点力气将她拨远了些:“行吧,谁让我愿意当冤大头呢。” 周含星被迫远离了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那你吃饭吧,我回去了。” 回去研究新网站,她在心里补充道。 周礼昂没管她,拿起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但他却没什么胃口,随意地夹了几筷子放到碗里。 刚刚那莫名的痒意还没有完全消失,他喉结滚了滚,烦躁地去厨房倒了杯凉水喝,冰凉顺着食管向下,总算浇灭了那股磨人的感觉。 今天的含星怎么这么奇怪……又或者,是他比较奇怪。 周含星回到房间后就扑到了床上,打开颜宛彤刚刚给自己分享的网站,有些害羞地翻了起来。 新网站和自己收藏的那个很不一样,版面干净了一些,各类版块分得也很详细,她点进视频区跳着看了几个,画面唯美色情了很多,男女主颜值也比较高,但还是没能引起她太大的兴趣。 好像都没有周礼昂帅…… 她又往下翻了翻,一个标题让她顿住了手指。 ——《单身父亲与女儿的隐秘爱恋》 周含星看了一眼封面,点了进去。 二十三、包养的金丝雀? 第二天早上,周含星是顶着青色的眼圈起床的。 头一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她有点上头,昨天那个父女题材的小黄片拍得不错,看得她小穴难得流出了水,夹腿泄了一次。 泄完后的内裤湿哒哒的,她不舒服地脱下来的时候,手肘误触了网页的广告,但她没注意,等她换完新内裤回来后,界面赫然是她没见过的样子。 周含星翻了一会儿,发现这是一个色情小说网站,但是应该属于女性向的,她在这里意外找到了不少父女文,眼睛瞬间亮起来,兴冲冲地打开一本已完结的文开始追,看到半夜才看完。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青色叹了口气。 经过昨晚的辛勤“学习”,她感觉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不解“风情”的少女了,隐隐有点往老司机方向进化的趋势。 洗漱完后,周含星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她的衣柜里多半是休闲风的类型,最甜美的是一条美式运动甜心风的裙子,她买回来后也没穿过几次。 今天该“临幸”它了。 客厅里,刘姨还在摆碗筷,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后,她微笑着抬头去看:“早啊含星,今天穿这么漂亮啊?” 周含星扎了个苹果头,本就卷卷的头发被她这么一扎更显俏皮,身上是一件姜黄色为底色的收腰运动短裙,配上白色中筒袜,青春的活力扑面而来。 她听到夸奖后笑弯了眼睛:“谢谢刘阿姨,嗯……我爸还没醒吗?” “应该没醒呢,他没出来过。” 周含星不满地皱皱鼻子,低声嘀咕:“这么能睡。”说着,她走到周礼昂的房门前,悄悄打开门。 被认为在睡懒觉的男人早就醒了,只是还在浴室里刮胡子,他刚洗完澡,头发随意擦了一下,还有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流。 周礼昂刮完胡子,扯了条毛巾盖在头发上,准备擦到半干后吹一下。 这时,门外突然穿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继续弯头擦起了头发,发丝与毛巾摩擦的声音近在耳边,叫他有些听不清别的声音,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穿着白色中筒袜的小足,他才发觉有人进来了。 “你这么用力擦,会掉很多头发的。”周含星嘴上吐槽着,直接把他的毛巾抢过来帮他擦。 周礼昂都没来得及说话,女孩儿的手便隔着一层毛巾按上了他的头发,比他轻柔不少的手法让他感觉到有点舒服,他顺从地更低了一些,好让她不那么费力。 擦了一会儿,周含星把毛巾挂回去,取下吹风机:“要吹头发吗?” “嗯,我来就行。”周礼昂直起身体,这才发现女儿今天的装扮,眼前一亮:“你这是打算换风格了?难怪要我陪你出去逛街。” 她不置可否,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好不好看?” 男人眼中笑意更浓:“好看死了。”他从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他的夸奖跟刘姨不同,周含星听了,心里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好让她的笑不那么可疑:“咳,我帮你吹头发吧,你低下点。” “都说了我自己来就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周礼昂对她的举动还是很受用的,听话地弯下腰任她动作。 吹风机的轰鸣噪音响起,周含星扒拉着他的头发,突然有点恍惚。 她很少这样直接触碰他的头顶,可她对此并不陌生,反而有种久违的熟悉感,难道是儿时留在心里的记忆吗,小时候她小小一只,被他整个抱在怀里,伸手就能摸到他的头发。现在,她却只能通过这样的机会去触碰。 他弯下腰,乖顺地给她吹的样子,好像俯首称臣。 “含星?”感觉到她的动作变得缓慢,周礼昂疑惑地叫了她一声:“怎么了,手累了吗?” 她如梦初醒:“没,没有。” 周含星眨眨眼,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去,尽职尽责地帮他把头发吹干,留下一句“快一点出来吃饭”,就关上门离开了。 她靠在墙上平复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刚刚如果他不叫她,她可能会直接抱上去,将他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吃过早饭,父女二人就出了门,周日的马路比较堵,但好在他们出门早,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市中心的商场。 周含星要买东西是真的,她的鞋已经很久没买新的了,刚好前几天她在关注的品牌官网看到了上新的款式,只在线下发售,于是今天打算来看看。 她拉着周礼昂坐电梯上了三楼,轻车熟路地来到门店,店里人很少,几位销售人员站在里面随时准备迎客。 周含星在两位热情的店员的包围下,顺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小白鞋,换上后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半天不够,还要哒哒哒地跑到坐着的周礼昂面前:“这双怎么样?” “嗯,好看。”他下结论:“买了吧,还要别的吗?” 她原本只打算买一双的,听他这么问,觉得再买两双也不是不行,瞬间喜笑颜开:“那我再去挑挑!” 周礼昂无奈地点点头,又不是不能多买,她这样好像自己苛待了她似的。 两人的对话内容却让旁人想歪了,两个男店员在周含星挑其他鞋的时候,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明晃晃的是不屑。 原来是大佬包养的小金丝雀啊,啧啧。 这小金丝雀看着还挺小,难怪不买包包香水高跟鞋,而是对着平底鞋挑了一双又一双。 二十四、内衣 说挑两双,周含星真的正好挑了两双出来,一双白底玫粉色线条的运动鞋,一双姜黄色的高帮帆布鞋,和第一双小白鞋一起结账,总共3680元。 周礼昂刷卡结了账,三双鞋子虽说不算多,但拎着逛街还是很麻烦,好在这里可以提供送上门服务,他在收银台留下地址和电话,约好了时间。 周含星站在外面等他,他一出来,小姑娘就搂住他的胳膊,往下拽了拽示意他低头。 他一脸莫名,弯腰把耳朵凑近她。 温暖的唇瓣贴上来,轻轻碰了一下周礼昂的耳朵,仅一下就分开,好像是不小心贴太近了一样,紧接着是灼热的呼吸喷洒,女孩儿的声音小小的传来:“刚刚那两个店员,好像把我们当成老板和他包养的女学生了。” 周礼昂身上被女儿的动作激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还没缓下来,马上又被她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下意识地回头往店门口看了一眼,透明的落地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店内的样子,刚刚服务过含星的两个男店员确实在一脸八卦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两人连忙移开目光,装作忙碌的样子。 草。 周礼昂感觉被冒犯了个彻底,除此之外还有汹涌的尴尬,让他回去解释也不是,只能拉着周含星的手腕匆匆离开,殊不知女儿正在他身后偷笑。 “你慢点走,我跟不上!”走出离那家店很远之后,他依旧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周含星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了。 听见她的抗议,他放慢脚步,看她喘着一口气叉腰骂自己,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周含星骂完,气也喘匀了,想到自己还有东西要买,便拉住他的手:“走吧,我要去买内衣。” 白软的小手送进男人宽大的掌心里,周礼昂顺从地握住,脸上却因为她的话露出了一丝不自在,刚刚的尴尬还没褪下去,现在又添一把火。 上次和女儿一起给她买内衣,还是在她九岁刚发育的时候,那时候小姑娘没经验,不知道怎么买,他又已经带她离开了老家到首都生活,家里没有熟悉的女性亲戚朋友,他只能上网查相关事项,然后带着小姑娘去线下买适合的内衣。 那一次买了不少,之后周含星有了经验,就再没和他一起买过。 可能是今天逛街,她打算顺路买吧。 周礼昂被她拉着一路走,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家内衣店,一眼望过去,里面挂着颜色款式五花八门的内衣裤,店外还展示着大屏的内衣广告。 周含星好像不清楚他会不好意思一样,用力把他一起带进了店里。 这家店里的产品价格普遍不算高,所以顾客还是比较多的,为数不多的店员都在忙,没有闲下来的人迎接她,只跟她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就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周含星牵着男人来到了一处货架前,在排列整齐的数款内衣里细细挑着。 “咳,”周礼昂抽回手,掩饰尴尬般地碰了碰鼻梁:“你先逛吧,我去那边坐着等你。”他指向店里的软皮沙发凳。 她拿起一件蕾丝内衣,为难地看着他:“可是你得帮我拿内衣啊,我要拿很多去试的,现在又没有店员空下来帮我……” 这店也真是的,不知道多招几个店员吗? 周礼昂腹诽着,面对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只能投降,强忍着尴尬要接过她手上的内衣,却被她躲开了。 “我没有要试这个,只是先看看。”她举起这件杏色的蕾丝内衣,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你觉得这件好看吗?” 闻言,周礼昂像触电了一样,目光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决定!” 搞什么,谁家女儿买内衣还问爸爸好不好看啊! 他偏头看向别处,露出来的通红耳根取悦到了周含星,坏坏的小魔女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挺好看的,但是好像没有我的尺码诶。” 周礼昂没搭腔,眼睛依旧四处乱看,就是不看她。 胆小鬼。 周含星哼笑一声,把内衣塞到他手上:“帮我拿着吧,我再逛逛。” 这件内衣就是她的尺码,她故意的。 尴尬到慌乱的周礼昂没去想那么多,拿着内衣的衣架跟在她身后,逛了一大圈下来,他手上已经拿了六件内衣了。 周含星站在试衣间门口冲他招手,待他走进,她先拿了两件过来,拉上帘子对他说:“你在门口等我,千万不要走哦!” “知道了。”周礼昂闷闷地应声,靠在试衣间的侧墙上等。 因为离得近的关系,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细微的声音,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还有……好像是内衣弹力带的“啪嗒”声。 要命,他离这么近干嘛! 周礼昂后知后觉,慌乱地后退两步,却没想到手里的内衣衣架勾住了试衣间帘子,随着他后退的动作,安装不太结实的帘子竟直接掉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礼昂傻了眼,他的视线缓缓向上,看到了试衣间里面的人。 周含星的杏眼因为震惊而睁圆,粉嫩唇瓣微张,她脱掉了裙子,全身只有下半身穿了黑色的安全裤,上半身则光溜溜地赤裸着,来不及套到身上的内衣挂在手臂上,半遮着一只乳,另一只小乳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粉嫩的莓果清晰地倒映在周礼昂眼中。 惊慌失措中,她看到男人像被施法定住般,眸子逐渐变得幽深。 二十四、荒唐(微h) 被周礼昂扑过来抱住的时候,周含星还是很懵的,或者说,从帘子掉下来开始,她整个人大脑都是空白的。 她的脸窝在男人怀里,听到有人惊呼着什么,随机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店员小跑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后不停地跟他们道歉,周礼昂将女儿护在怀里,蹙着眉让对方先把帘子安上。 好在帘子安装很方便,前后没用多长时间就结束了,灰色的试衣帘将父女二人与外界隔绝,在这个空间里,只剩了下他们两个人。 周含星的耳朵贴在他胸口上,“扑通扑通”,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撞击着她的耳膜,她的感官系统好像现在才开始活跃起来,赤裸的两团乳贴在他衬衫上的感觉让她有点上瘾,忍不住轻轻摩擦了两下。 “啊……” 因为受到刺激而挺立的乳头不小心撞到了衬衫纽扣,周含星没忍住地抖了一下,轻叫出声。 不知道周礼昂在想什么,他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依旧沉默地抱着她,没有分开。 周含星犹豫了一瞬,一股冲动涌上了大脑,她抬手试探性地圈住他的腰,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 他还是没有动,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任何动作。 见状,她更加大胆了一点,一根手指轻轻沿着他的背脊滑下,带着半分挑逗意味,直至勾到他的腰带处,随手一扯,拉开了部分衣襟下摆,小手钻了进去,覆上他的后背皮肤。 与此同时,周含星感觉到自己下身紧紧贴着的某处逐渐灼热,硬邦邦地怼着自己的肚脐。 这……这就是……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心里又害羞又有些得意,摸着他身体的手继续动起来,绕过他劲瘦的腰,在他的腹肌上肆意作为。 这时,周礼昂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头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再也忍不住的轻喘在相对密闭的空间中响起:“呃……哈……” 他的下体抵住周含星,小幅度地晃动摩擦起来。 周含星听着,下身的花穴里控制不住地流出了一股股水,她舒服又难耐地软了腿,腹肌逐渐满足不了她的手,她开始试探着往下进军。 周礼昂的动作因为察觉到她的意图,微顿了一下,紧接着硬邦邦的肉棒隔着裤子贴她更近,让她没有钻进去瞎摸的机会。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周含星想着,身体的快感却没有因此减少,反而随着男人摩擦顶胯的动作俞见增多。 太TM荒唐了。 周礼昂有些绝望地沉浸在肉欲里,从前两天开始就很奇怪,含星奇怪,他也奇怪,明知不可为,可心底莫名燃起的欲望让他失去了控制力,竟在这样窄小的试衣间里,拥着她几乎赤裸的女儿疏解。 真是个禽兽…… 他心里疯狂地骂自己,可行动上依旧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贴着她继续不说,还将女儿往上抱了抱,让她的小穴与他的坚硬相贴。 哈……好舒服…… 周含星的小穴隔着内裤和安全裤被摩擦着,感觉穴肉都热得不行,水液更是一股股地往外流,她甚至好像听到了黏糊糊的声音,害羞地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但这声音不是幻听,周礼昂也听到了。 仅仅是这样磨而已,她竟然流了这么多水吗?真敏感……他这样想着,不自觉带上了笑意,摩擦的动作变得更快,竟把周含星的小身体撞得有些抖。 “嗯……啊……” 周含星的小小呻吟声,此刻成了刺激周礼昂的春药,他额角沁了层薄薄的汗珠,狠狠地猛撞一下! “啊!”随着女孩忍不住的惊呼,她身体一抖一抖地,显然到达了高潮,而他也放任自己射了出来,精液包裹在棉质内裤里,有点湿哒哒的。 父女二人平复着高潮带来的余韵,微微喘着气。 随着欲望被疏解,理智也慢慢上涌,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种情况,周礼昂先将她放下来,转过身:“先把衣服穿上吧。” “……嗯。”周含星忍着下体的不适感,软着手套上自己的内衣和裙子。 出店的时候,周礼昂手上拎着一个购物袋,最后她还是买下了那六件内衣。 两人相顾无言,饶是平时再勇敢的周含星,现在也不免觉得不自在,难得有了害羞的乖巧模样,跟在爸爸身后。 “你……还要买什么吗?”他飞快地瞟了她一眼,目光又游离到了别处。 周含星摇摇头:“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两人现在都没有逛街的心思了,而且她内裤黏黏的实在难受。 回家的路上他们相顾无言,周含星坐在副驾驶低头看手机,周礼昂则沉默地开车,直到到了家楼下,才说了句“到了”。 一进家门,她立刻窜进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脱下内裤,冰凉黏腻的触感终于消失,她松了一口气,抽了两张纸给自己下面擦干净。 周含星的水真的很多,连续擦了三遍才将花穴擦到干爽,她拈起湿哒哒的那一小片布料,嫩黄色的底档已经被洇湿成深色,让她看得脸热。 他刚刚,射了吗? 她不禁想起周礼昂,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像她一样舒服,不过那时他好像也抖了一下,应该也到了吧…… 周含星越想越害羞,还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但紧接着,她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喜悦慢慢消失,茫然取而代之。 周礼昂是什么意思呢。 二十五、荒唐(微h) 被周礼昂扑过来抱住的时候,周含星还是很懵的,或者说,从帘子掉下来开始,她整个人大脑都是空白的。 她的脸窝在男人怀里,听到有人惊呼着什么,随机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店员小跑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后不停地跟他们道歉,周礼昂将女儿护在怀里,蹙着眉让对方先把帘子安上。 好在帘子安装很方便,前后没用多长时间就结束了,灰色的试衣帘将父女二人与外界隔绝,在这个空间里,只剩了下他们两个人。 周含星的耳朵贴在他胸口上,“扑通扑通”,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撞击着她的耳膜,她的感官系统好像现在才开始活跃起来,赤裸的两团乳贴在他衬衫上的感觉让她有点上瘾,忍不住轻轻摩擦了两下。 “啊……” 因为受到刺激而挺立的乳头不小心撞到了衬衫纽扣,周含星没忍住地抖了一下,轻叫出声。 不知道周礼昂在想什么,他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依旧沉默地抱着她,没有分开。 周含星犹豫了一瞬,一股冲动涌上了大脑,她抬手试探性地圈住他的腰,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 他还是没有动,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任何动作。 见状,她更加大胆了一点,一根手指轻轻沿着他的背脊滑下,带着半分挑逗意味,直至勾到他的腰带处,随手一扯,拉开了部分衣襟下摆,小手钻了进去,覆上他的后背皮肤。 与此同时,周含星感觉到自己下身紧紧贴着的某处逐渐灼热,硬邦邦地怼着自己的肚脐。 这……这就是……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心里又害羞又有些得意,摸着他身体的手继续动起来,绕过他劲瘦的腰,在他的腹肌上肆意作为。 这时,周礼昂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头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再也忍不住的轻喘在相对密闭的空间中响起:“呃……哈……” 他的下体抵住周含星,小幅度地晃动摩擦起来。 周含星听着,下身的花穴里控制不住地流出了一股股水,她舒服又难耐地软了腿,腹肌逐渐满足不了她的手,她开始试探着往下进军。 周礼昂的动作因为察觉到她的意图,微顿了一下,紧接着硬邦邦的肉棒隔着裤子贴她更近,让她没有钻进去瞎摸的机会。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周含星想着,身体的快感却没有因此减少,反而随着男人摩擦顶胯的动作俞见增多。 太TM荒唐了。 周礼昂有些绝望地沉浸在肉欲里,从前两天开始就很奇怪,含星奇怪,他也奇怪,明知不可为,可心底莫名燃起的欲望让他失去了控制力,竟在这样窄小的试衣间里,拥着她几乎赤裸的女儿疏解。 真是个禽兽…… 他心里疯狂地骂自己,可行动上依旧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贴着她继续不说,还将女儿往上抱了抱,让她的小穴与他的坚硬相贴。 哈……好舒服…… 周含星的小穴隔着内裤和安全裤被摩擦着,感觉穴肉都热得不行,水液更是一股股地往外流,她甚至好像听到了黏糊糊的声音,害羞地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但这声音不是幻听,周礼昂也听到了。 仅仅是这样磨而已,她竟然流了这么多水吗?真敏感……他这样想着,不自觉带上了笑意,摩擦的动作变得更快,竟把周含星的小身体撞得有些抖。 “嗯……啊……” 周含星的小小呻吟声,此刻成了刺激周礼昂的春药,他额角沁了层薄薄的汗珠,狠狠地猛撞一下! “啊!”随着女孩忍不住的惊呼,她身体一抖一抖地,显然到达了高潮,而他也放任自己射了出来,精液包裹在棉质内裤里,有点湿哒哒的。 父女二人平复着高潮带来的余韵,微微喘着气。 随着欲望被疏解,理智也慢慢上涌,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种情况,周礼昂先将她放下来,转过身:“先把衣服穿上吧。” “……嗯。”周含星忍着下体的不适感,软着手套上自己的内衣和裙子。 出店的时候,周礼昂手上拎着一个购物袋,最后她还是买下了那六件内衣。 两人相顾无言,饶是平时再勇敢的周含星,现在也不免觉得不自在,难得有了害羞的乖巧模样,跟在爸爸身后。 “你……还要买什么吗?”他飞快地瞟了她一眼,目光又游离到了别处。 周含星摇摇头:“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两人现在都没有逛街的心思了,而且她内裤黏黏的实在难受。 回家的路上他们相顾无言,周含星坐在副驾驶低头看手机,周礼昂则沉默地开车,直到到了家楼下,才说了句“到了”。 一进家门,她立刻窜进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脱下内裤,冰凉黏腻的触感终于消失,她松了一口气,抽了两张纸给自己下面擦干净。 周含星的水真的很多,连续擦了三遍才将花穴擦到干爽,她拈起湿哒哒的那一小片布料,嫩黄色的底档已经被洇湿成深色,让她看得脸热。 他刚刚,射了吗? 她不禁想起周礼昂,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像她一样舒服,不过那时他好像也抖了一下,应该也到了吧…… 周含星越想越害羞,还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但紧接着,她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喜悦慢慢消失,茫然取而代之。 周礼昂是什么意思呢。 二十六、恶心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赤裸着身体的男人站在水汽中发呆,他的双臂手肘抵在墙壁瓷砖上,任由水流打湿自己的头发,糊在眼前一片模糊。 视线向下看,蛰伏在他腿间的深粉色性器直直地立着,尺寸可观,而且没有一根阴毛,俗称“青龙”。 周礼昂没去管他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尽管那里硬得有点发疼,他也不想去给自己撸出来。 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儿。 刚刚他试着给自己撸过,可脑子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她赤裸着上身的画面,越想赶走越赶不走,甚至在试衣间里与她性器互相摩擦的感觉都变得真实起来,那种徘徊在地狱边缘的堕落快感让他着迷,手里的肉棒越来越滚烫粗大。 在射出来的前一刻,周礼昂不小心碰歪了花洒开关,热水转变成冰凉的冷水,浇灭了他即将迷失的欲望。 他恍然若失,看着坚挺的下体,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 周礼昂不是一个心志多么坚韧不摧的人,如果不是想着在周含星面前不能露怯,他从商场出来就会崩溃,恨不得好好打一架,发泄自己心里的烦乱。 可这样的崩溃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明明在试衣间的时候不管住自己的鸡巴,现在却装事后君子,刚刚还想着含星撸鸡巴。 真特么恶心。 冰凉的水流把一室的热气慢慢浇散,周礼昂薄肌冷白的身体也逐渐清晰。 他胡乱地在身上搓了两把,关上花洒开关,擦干冰冷的身体走出浴室。 今天穿的灰色内裤已经被他扔在了垃圾桶里,他想了想,刚换下来的衬衫和裤子也被他随手扔掉。 周含星在房间里纠结来回踱步,纠结着要不要乘胜追击,可事到临头她又有点畏缩,于是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无意义地溜达。 新消息的提示音将她拉回来,她的脚步停下,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周礼昂发来的。 【Leon:出去一趟,可能晚上回来,中午你自己吃吧。】 周含星愣住,想到了什么,连忙开门走出去,却刚好看到大门被人用力关上。 她看着棕色的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为什么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却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当面说了呢…… 周含星漫无目的地走到周礼昂的卧室门口,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推开门走进去。 他的房间很干净,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夹杂着独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味道,让她不禁感到腿软,甚至连上午刚被摩擦过的小穴都分泌出了一点水液。 好神奇,明明她以前进来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周含星看了一圈,最后走到他的床边,轻轻躺了上去,柔软的床垫隐隐下陷出她的轮廓,她扯开男人迭好的被子改在身上,有种被他包裹在怀里的错觉。 她其实还想抱住他的枕头,只是觉得那样太痴汉了,羞耻心让她下不去手。 想到这里,她被自己无语笑了,心事重重地在床上滚了滚,最终停在床边的位置,也因此,她神游的目光被一处吸引住了。 金边的黑色垃圾桶上胡乱地搭着一件熟悉的衣服,周含星下床去看,发现那是他今天穿在身上的衬衫。 大脑“嗡”的一下,她捡起衬衫,又在下面发现一条被扔掉的西装裤,两件衣服的体量比较大,不能完全塞进垃圾桶里,尽管如此,衣服的主人依旧胡乱地丢在上面。 周含星感觉被闷头敲了一棍,些微的眩晕感让她晃了晃,脚步后退了一点。 她眼睛无意识地转了转,看向浴室,随后想也不想地踏进还潮湿着的地砖上,就这么看了两眼,果然在角落的同色垃圾桶里看到了灰色的棉质布料,上面还沾着干涸的乳白色痕迹。 可能是浴室里的空气太闷,让周含星感到了窒息,前所未有的窒息。 她微微喘着气,感觉到有些鼻酸,于是慌不择路地离开这里,奔回房间,将她关进了自己的世界。 白天的“Lose Angle”生意依旧不差,吧内少了夜晚的迷离火热,别有一番感觉。 周礼昂坐在吧台上,一言不发地喝着酒,旁边的两个酒友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跟着一起喝。 只是一杯一杯地喝下去,愁没解开,反而越来越重了,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用左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周哥,你到底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啊?”穿着酒红色卫衣的男人开口,探究地看着他。 周礼昂手指动了动,移开那只手,试探地开口问:“我……有个朋友,他不小心跟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孩儿,呃,发生了点越界行为,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女孩儿,你要不给出出主意?” 男人听了这话,露出一副秒懂的表情:“你跟那个女孩儿什么关系啊?” “我……”周礼昂说了一个字又顿住,蹙眉反驳:“不是我,是我朋友。” “好好好,你朋友和那女孩儿什么关系?” “他们,那个女孩儿是我朋友从小看着长大的。” “你朋友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你朋友?” 周礼昂恍惚了一下,看着酒杯里的酒液:“他们对彼此都没有男女的喜欢。” 是吧。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不确定这个答案。 “那怕什么?”男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既然彼此都不喜欢,不就一场意外吗,又没真刀真枪干一场,原始欲望上头导致的一时意乱情迷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完事儿谁也不会追究的,你愁什么?” 根本就不是这样…… 周礼昂完全得不到实质性的帮助,心累地又喝了一口酒。 要不是他最好的兄弟现在不在国内,他才不想找他们喝酒,什么忙都帮不上。 真操蛋。 二十七、爸爸(男主女配,微h) “话说周哥,你是不是太久没操女人,给自己憋坏了?”男人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被他嫌弃地甩开也不在意:“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对一个小女孩越界。” 这话传入周礼昂耳中,他却没什么反应,甩了个眼刀子给对方,好似完全不在意对方的猜测。 可实际上,他只是因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才一言不发的,心里感觉对方的话其实还是有点道理,至少,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含星生出这种念头,做了这种事? 正想着,身后突然搭上来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淡淡的成熟女人香靠近:“周老板?好久不见了。” 金姝羽坐到他旁边,冲调酒师示意点了一杯酒,笑盈盈地看着他们:“没想到今天这么巧,遇到你们来这儿喝酒。” 周礼昂抬眸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点笑意,礼貌地点了个头。 “姝羽姐大忙人啊,难得一见!”原本陪周礼昂喝酒的两个男人眉开眼笑地跟她打着招呼,寒暄着没用的话题。 金姝羽撩了一下鬓边的发丝,眼神落回沉默喝酒的男人身上:“周老板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最后一句带着些娇嗔的语气,又不会显得刻意,十足的女人魅力让其余人都有些心肝颤。 周礼昂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撑着脸看她:“只是觉得有点惊讶,我刚刚才在心里想过你,下一秒你就出现在我身后了。” 他熟稔地说着调情的话,说这话时的语气表情都是慵懒平常的,桃花眼却透着些不经意的深情,不仅丝毫不会给人油腻感,反而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饶是金姝羽这样久经情场的成熟女性,也避免不了心跳加快了一瞬。 这时调酒师将她的酒端给她,她接过来,举杯示意谢谢,红唇抿了一口漂亮的酒液,与此同时,穿着裸粉色高跟鞋的脚轻轻蹭上了周礼昂的裤腿,暗示意味十足。 周礼昂垂眸将情绪掩盖住,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摩挲着杯子。 — “唔……嗯哼……”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金姝羽被男人抵在墙上亲吻,唇齿间溢出的水声和呻吟听得人面红耳赤,周礼昂拉开半脱半扯地解开她的衣服,拨开胸罩揉捏她胸前的柔软。 女人的身体成熟又性感,两团胸肉波涛汹涌,却被他粗鲁的动作捏得遍布红痕,她嗔怪地推了推他:“轻点啊……” “抱歉。”周礼昂简短地道完歉,低头亲自用嘴安抚上面的红痕。 “啊哈……嗯讨厌……”金姝羽抱住他的头,难耐地并拢双腿蹭了蹭:“周老板,人家……啊……人家都要水漫金山了……” 周礼昂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绅士地解开她的裤链,将手伸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都到这个步骤了,他的鸡巴竟然没像以前一样硬起来,目前他给的反应也只是遵照步骤一样,并不是他内心真正所感。 金姝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分身,微微挺了一下胸:“嗯……周老板,在想什么?” 周礼昂回过神,目光放在她白软的胸上:“我在想,你胸好像又大了……” 含星的胸就很小,今天在试衣间里他第一次见到女儿的胸,只觉得那两团白嫩像两只小乳兔,又像两个小笼包,明明不大,却十分吸引他,如果不是怕再进一步太过淫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低头尝尝。 靠,他想什么呢! 周礼昂闭上眼,努力把全部的思维集中在面前的身体上,舌头熟练地挑逗着女人的乳珠,手指摸在她硬硬的阴蒂上揉弄,惹得人呻吟不断,他却还是感受不到多大的兴奋,裤子里的性器也只是半硬。 金姝羽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仰头舒服地叫了一声:“啊……爸爸……” “轰”地一声,周礼昂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顷刻崩塌了,他睁开眼睛,唇舌离开她的胸,连伸进她裤子里的手也抽了出来:“你叫我什么?” “唔……怎么了?”金姝羽被吓了一跳,见他一脸震惊,还隐隐含着怒色,不由小声说:“只是一个情趣称呼而已,你不喜欢?” 她跟他成为炮友的时间不算长,彼此的部分喜好还没摸透,之前她又从未如此称呼过他,这次是因为太久没做,她一时舒服过头,才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别这么叫我。”周礼昂的语气控制不住地有些愠怒,他抽了一张纸擦干净自己的手:“抱歉,我今天实在没兴趣,先走了。” 说完,他留下面前一脸懵的女人,走到卫生间洗手。 “你……”金姝羽跑到卫生间门口:“你让我这样怎么办?”她的情欲已经被挑起来了,却不能被满足。 周礼昂沉默了一下,擦干净手,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我确实有心无力,如果你有其他的炮友,可以叫来解决一下,另外,我们以后也别再约了,是我的问题,抱歉。” 金姝羽感觉一股气憋着,想转头打人的时候,他已经开门出去了,徒留她气到扔枕头。 二十八、小魔女(微h) 周礼昂身心俱疲地把车开到家楼下,解开安全带,却一直没有下车,他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脑子里各种情绪翻涌。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作为一个对感情感知很敏锐的人,事到如今再也没法骗自己,他对含星,或许真的有男女之情,只是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周礼昂从第一次看小黄片的时候,就确定了自己的性癖,他喜欢胸大屁股大的熟女,少年的他喜欢,成年的他也喜欢,对于幼女题材的电影动漫,他一直都不屑一顾,甚至还会鄙视身边喜欢找小姑娘做爱的朋友。 结果现在他才是最变态的,不仅喜欢幼女,对方还是他的亲女儿。 乱伦,是周礼昂从来没想过的事,尽管他很久以前就得知,自己最好的兄弟邬尧和亲妹妹在一起了,他也没有觉得这是稀松平常或值得理解原谅的事。 只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见自己的女儿,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她相处,甚至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能再和她住在一起了。 一个年纪尚小的娇嫩少女,一个欲望强烈,对她虎视眈眈的成年男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会受到伤害。 就像今天这样。 周礼昂难得的眼眶泛酸,竟然有点想哭,他用手盖在眼睛上,似乎这样就能把眼泪逼回去一样。 他不想跟她分开,况且她还这么小,离开他要怎么办啊……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黑了,周含星还一个人在家,周礼昂想起两人的约定,于是抽了两张卫生纸囫囵擦干眼泪,收敛起所有情绪,下车,上楼。 回家的时候,客厅没有开灯,整个房子没有任何声音。 他心头一惊,以为含星出了什么事,还好刚进去就看到沙发上蜷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在家怎么不出声啊?” 周含星好像刚睡醒,身体蜷成一团,还给自己盖了一块毯子。 听到周礼昂说话,她也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坐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毯子也渐渐滑落,露出了一大片莹白的肌肤。 她没有穿衣服。 周礼昂意识到的那一刻猛地转过头去不看她,声音带着些慌张:“你……怎么在客厅睡还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他看不到周含星的表情,只听到一阵毯子摩擦的声音后,她的双脚踩在地上,向他这里走过来。 紧接着,一双手臂圈在了他的腰上。 周含星赤裸着身体,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你干嘛不看我啊?爸爸。” 她很少这样叫他,这种时候听到这个称呼,周礼昂却只有惊慌,他感觉有什么正在逐渐脱轨,于是对她吼道:“别胡闹!赶紧把衣服穿上,等会儿刘姨过来看到不好,听话……” 周礼昂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因为那只作祟的手此刻隔着裤子,抓住了他的性器。 “我给刘阿姨打了电话,告诉她今晚不用来了。”周含星的声音竟带着一丝天真:“我有其他的事要跟你说。” 周礼昂感觉到自己在微微颤抖,他一时分不清是为什么,只能抓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现在赶紧松手,回去穿上衣服,我……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闻言,周含星笑了一下:“什么都没发生?那上午,你跟我在试衣间……” “别说了!”他顾不得其他,转身捂住她的嘴,眼睛里竟带着一丝祈求:“含星,别说了……” 女孩却没有因此动摇,她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他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指,挣脱开他:“为什么不让我说?同样的事只许你做,我就不能做?”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扯开他的裤腰带,将裤子往下褪了一些,释放出他胯间沉睡的肉棒,体量可观的大家伙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挺起,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周含星目光一顿,心里小小地被惊艳了一把。 小说里说做爱做得多了,性器就会变黑,很多小说描写男人的肉棒也会用到“乌黑”一词,要么就是“猩红”,可她眼前这一根与两者都不搭边,通体无毛不说,颜色竟然是深粉色的,柱身青筋盘绕,威猛中还带着点可爱。 “周含星!” 头顶的怒吼让她从欣赏的心情中脱离,她抬头看着满面怒气的男人,有些恶劣地笑了笑:“怎么了爸爸?只是跟它打个招呼而已,毕竟……是它创造了我,不是吗?” 周礼昂倒吸一口凉气,他拧眉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怎么可以这样淫荡又天真,还像恶作剧一样地对他笑? 在他沉默的片刻,小魔女已经用她的手撸起了他的鸡巴。 周含星眼里的好奇大过其他情绪,她还是第一次真正地见到男人的性器,还是这么好看的一根,现在与其说在帮他撸,不如说是在玩,一会摸摸他的龟头,一会捏捏他的囊袋,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周礼昂就没有那样的好心情了,他被女儿的动作弄得心火顿起,又舒服又痛苦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喘了一声,没办法,只能捏紧拳头控制住自己,同时抬手将人往后推了一步。 周含星正玩得专心,冷不防被他一推,全身的力气便向后倒去。 惊慌中,周礼昂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灼热的手烫得她感觉腰要化了。 她被他揽住站好后,他便放了手。 周含星抬头去看他,却见他再次扭过头不看自己,他的裤子也匆匆提了上去,想来应该是刚刚为了扶住她,他不可避免地看完了她的身体,现在她安全了,他也要当回君子了 呵,狗屁君子。 她歪着头,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胯间。 — 二十九、我喜欢你 ro ushu hai.c om 可这次却没让她得手,周礼昂早有准备,在她伸手那一刻他便钳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成年男人的力气大得可怕,周含星没办法使巧劲,挣脱不开,只能用她的一双杏眼不服气地瞪他。 周礼昂定定地看着她:“你现在做这些,是为了报复我?” 他说的报复,是指他在试衣间里对她蹭性器的事,可周含星却以为,他说的是他扔掉和自己亲密后的衣服的事。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还是忍不住泛酸,为了控制眼泪不落下,她咬着下唇,倔强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是,你会让我报复回来吗?” 她说下这话的那一刻,空气骤然变得凝滞。 “周含星……”周礼昂轻声开口,眼中好像藏着深深的心疼:“如果要报复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报复回来,但你不能作践自己,这样……我会很难受。” 周含星咬着下唇的牙齿松开,她愣愣地看着他,眼里的水汽因为失去了控制的力气而弥漫起来。 他看上去好难过,仅仅是因为她,他的女儿,采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看好文请到:po1 8.c loud 难道他对她还是只有父爱吗?即便她脱光了去摸他的性器,他对她却只有心疼。可这样的话,上午在试衣间的那场情事算什么呢?她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点不同于亲情的感情的,不是这样吗? 周含星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坠,她却无暇顾及,只是迷茫地看着周礼昂,一副疑惑到痛苦的样子,跟很多天之前,她赶走了董易扬后的样子很像。 周礼昂的心疼更甚,她这样全身赤裸,无助流泪的样子让他难受到无以复加。 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为她擦去眼泪:“含星,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你在难受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会听,只要你别这样自己乱想,我什么都会全盘接受……好不好?” 周含星眼中的泪水让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样子,可她听到了他说的话,也能想象到他此时是怎样的表情:“我唔……咳咳……” 抽泣的她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被口水呛了一下后,忍不住咳嗽连连。 周礼昂连忙上前把她半抱在怀里,抚着她光裸的后背给她顺气,只是刚摸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顿了一下,之后听着她愈发急促的咳嗽声,才顾忌全无。 周含星好半天才止住咳嗽,无力地贴在男人怀中平复呼吸。 “好点了吗?”他停下抚摸她后背的手,低头问她。 她“嗯”了一声,听着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声,缓缓开口:“你刚刚说,我说什么你都能接受,对吗?” 闻言,周礼昂莫名生出一种紧张的感觉,但还是说:“是,我都能接受。” 周含星没有立刻接上话,而是静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累到睡着了,才听到她说:“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扔掉那一身衣服?” 他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发现这个,顿时有些无措,踌躇了一下后,才说实话:“我觉得……我很恶心,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所以我不愿意再想起上午的事,就把今天上午穿的衣服都扔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实话。” 他的回答让周含星有点懵,她问这个问题的本意,是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他对父女之间龌龊事的鄙视,这样她听了,或许还能及时住口,把那个秘密藏在心里,从此努力做回正常的女儿。 可他竟然只是觉得自己过分,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 想到一整个下午的难过与眼泪,竟然都是因为自己瞎想造成的,周含星既懊恼又想笑。 “现在,你愿意说了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她抿了抿唇,开口:“我喜欢你,你……能接受吗?” 脑子里“嗡”地一声,周礼昂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了,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反应,欲盖弥彰地回答:“爸爸也喜欢你。” 她说的喜欢应该就是这种吧,是他想太多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可很快,他就被现实打了一巴掌。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周含星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肌,隔着衬衫,用指甲剐蹭着他挺立起来的乳头:“是这样,想和你做爱的喜欢,想和你……天天接吻的喜欢。” 她说完,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答复,如果不是听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她还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话。 只是……这个心跳快得离谱了一点。 周含星又等了很久,她做好了被他骂,甚至是被打的准备,连他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都想了一遍。 无非是: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是不容于世的,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看,你忍心让你奶奶他们面对流言吗,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以及,我接受不了,我们以后分开住吧。 她不想听到最后一句话,可是,选择权在他,她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了。 周含星依旧贴在他怀里,心里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判决。 可奇怪的是,周礼昂竟然一直没有说话,除了加快的心跳,变僵硬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她心里愈发打起了鼓,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时,周礼昂突然松开抱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周含星愣愣地看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三十、耍回去 在了解周礼昂这件事上,周含星很自信,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就算是爷爷奶奶,也没有她了解的多。 可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就比如现在。 周礼昂一言不发回了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周含星原本只有忐忑,现在则变成了惊慌并忐忑,她倒宁愿他大骂自己一通,明明白白的态度,总好过让自己瞎猜,这就跟死刑犯等待死亡那段时间的心情一样,还不如一刀来个痛快。 没了他抱着自己,光溜溜的周含星终于感觉到有点冷,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和他禁闭的房门,再想到自己因为胡思乱想,导致一下午不开心不说,还冲动地对他步步逼近……她后知后觉感到了一股害羞和尴尬。 本来没想这么快就坦白自己的心思的,现在这种局面,她也没办法再改变什么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周含星也没见到周礼昂,一瞬间她脑洞大开地想:会不会他被自己昨晚的话打击到了,接受不了自杀了? 下一秒,周含星果断摇摇头,把这奇奇怪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吃早饭的时候,她试探地问了刘阿姨他有没有出来过,然后意料之中的,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唉。 周含星蔫蔫地来到教室,放下书包后,趴在桌子上发呆。 “含星?”方璇拿着自己的作业来找她,奇怪地问:“你作业写完了?” “啊?”周含星懵了一下,几秒后猛地坐起来:“啊!我忘了!” 要不说早恋影响学习,她居然连补作业这件事都忘了! 方璇无语地看着她:“我就知道。”说着,她把自己的作业放在对方桌子上:“你周末是去哪里玩儿了?居然连补作业这种每天要做的事都忘了。” 周含星搪塞地笑了笑,好在方璇也只是吐槽两句,说完就回去了,她便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开始补作业。 她习惯性地先补完了数学,抄到还剩最后一道题后,忽然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正好看到董易扬捧着一小摞作业本走过来。 见到她,董易扬原本还算自然的表情僵住了,她现在再面对她,已经没有以前的趾高气昂了,反而是害怕,想要马上逃离。 她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打算越过对方先收别人的作业,只是—— “嘭!” 周围的人被这声动静吸引了注意力,趁着老师还没来,都纷纷看了过来,就见董易扬摔在地上,手里的习题册洒了一地,看上去有些狼狈。 董易扬不敢相信地抬头,只见周含星撑着下巴,不屑地睨着她,好像在观看小丑无趣的表演。 可明明是她伸脚绊自己的! “你……”董易扬想要说是她故意的,却看到对方歪了一下头,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和那晚她冲上来打自己的时候一样。 想到这里,她把委屈咽了下去,默默捡起散落的习题册站起来,尽管膝盖摔得有些疼,她还是要收完作业再回去坐下。 周含星随手把自己抄完的本子甩给她,也不管纸页会不会划到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董易扬趁此机会白了她一眼,粗鲁地捏着她作业本的封面揉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收作业。 只是周含星的找茬并没有结束,或者说,一早上的事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一天里,董易扬课间出去,再回来后总会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要么是所有的笔被拆到七零八碎,要么是坐垫被淋到湿漉漉,要么是她下课课要用到的书不翼而飞,而下节课的老师是以严厉着称的灭绝师太,在她的课堂上忘带书,被罚站还是轻松的。 傍晚的放学时间,教学楼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董易扬特地挑了这个时间,来到女厕所的洗手台边对镜补妆。 她化着化着,想到了今天的种种,心里的憋闷气愤让她忍不住放下补妆的手,拿下背上的书包狠狠砸向洗手台边的镜子。 砸了三四下,眼看镜子上多了不少划痕,董易扬才喘着气停手。 忽然,后脑的头发被人狠狠抓住,慌乱之中,她看向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那个捉弄了她一天的人! “周含星!啊——你放开我!” 周含星被她吵地皱了皱眉,用力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一个厕所隔间里,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关上门。 她回头看向紧紧缩在角落里的女生,目光落在董易扬的头上:“看样子是消肿了?” 她说的是那天被篮球砸到的伤。 提起这个,董易扬马上有了底气:“还没有,我明明帮了你,可你今天却这么对我!赶紧放我出……” 话没说完,就见周含星一手捏住自己的双颊,力气大得让她说不出话。 “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周含星哼笑一声:“我已经很仁慈了,你既然耍了我,就该想到会被我耍回去,何况我的手段还没你厉害。” 她捏了一会儿,察觉到对方已经开始发抖了,才松开手,笑得像第一次帮她赶跑前男友时一样友好:“你放心,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也就今天我兴致高而已,至于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就不是今天这种程度了。” 董易扬瑟瑟发抖地看着她开门走出去,等了一会儿后,她也没有再回来,这才试探着走出门,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 下一秒,一盆凉水迎面泼来,将她的全身淋湿不说,还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董易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眼去看始作俑者,却只看到了她嚣张的背影。 “就当今天的告别礼物了,不谢。”周含星背对着她挥挥手,心情略显愉悦地迎着余晖走出去,留下董易扬面对花掉的妆崩溃。 三十一、害怕 迷迷糊糊的周礼昂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怎么了?” “你刚睡醒?”邬尧蹙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昨晚又宿醉了?” 提起昨晚,周礼昂睡懵的大脑清醒了一些,那些让他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记忆,也逐渐在脑子里清晰了起来。 对面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没继续问,而是说起了正事:“早上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和月月昨天回来了,今晚你带着含星来一起吃饭吧。” “……暂时,先算了吧。”周礼昂独处了一整晚,到现在心里的乱麻都没捋顺,要是再带周含星去社交,他会更乱。不过正好对方打电话过来了,他便顺势说:“你现在有空吗?没事儿的话,跟我喝酒去吧。” 邬尧翻书的手顿了一下,以他对好友多年的了解,他察觉出了对方情绪的不对,又想到他刚刚拒绝的事,挑眉问:“怎么,和含星吵架了?” 周礼昂苦笑了一下:“我哪敢跟她吵,不把她供起来就不错了。” 对面的邬尧嗤笑了一声,但还是答应了他,挂掉电话后把书合上,起身准备去跟邬月说一声。 “哥哥,”恰巧这时,被他念叨的小女人推开门问他:“他们要来吗?” “他们好像吵架了,说先不来。”邬尧走上前,自然地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不过周礼昂约我出去喝酒,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来?” 邬月眼中盛满了不解:“你们两个喝酒,我跟去干嘛?怪无聊的。”她为他理了理衣服领子说:“别喝到太晚哦,回来给我带一份烤鸭,爱你~” 邬尧被她逗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说完,她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了。 邬尧:…… 不给你带烤鸭了。 许久没和好兄弟一起喝酒了,如果是平时,周礼昂一定是话多调侃的那一方,可今天他一改风格,只偶尔懒懒地跑两句火车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喝酒。 邬尧看了一眼他青色的眼圈和刚冒出来的胡渣,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你被闹得不轻啊,难怪下午才起。” 周礼昂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草,你是不是我兄弟?这时候还有空嘲笑我?” “谁让你一直不说话的。” 说到这儿,周礼昂又开始沉默,纠结到快要打结的思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半天,才缓缓道:“你……当初你和月月,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这话说的隐晦,但邬尧知道他在问什么。 邬尧和邬月是亲兄妹,两个人有了超出兄妹关系的纠缠的时候,是邬月主动的,他问的也是这个。 “你问这个干什么?”邬尧皱了皱眉,那个时候他和她之间并不愉快,他不是很想去仔细回忆。 周礼昂见状,也只是喝了一口酒,敷衍着:“好奇而已。” 邬尧放下酒杯,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会儿:“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不是在问你跟……”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淡色的眼眸因为这个猜测震了一下:“难道说……” 他看到沉默的好友身体有些僵硬,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了头。 “……靠。”难得的,邬尧骂了一句。 他们两个不亏是好兄弟,这么少见的事都能连着经历。 饶是邬尧再冷静自持,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大脑空白,缓了一会儿才回神,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她亲口跟我说的。”周礼昂捏了捏鼻梁,他很难形容自己昨晚听到她的话后的心情,而这样的心情已经持续了快一整天,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邬尧手指轻敲着杯子:“你不喜欢她,所以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以为对方纠结的正是这个,却没想到,周礼昂竟然没有点头,而是眼神犹疑着,轻声吐出一句话:“……我不是不喜欢,但,我确实没法接受。” 周礼昂其实一直清楚,自己复杂的心情中占比最大的情绪是什么,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害羞了。 毕竟抛开周含星和他的血缘关系,他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并且先跟自己坦白了心思,虽说他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可她的告白还是搅得他平静不再,心头小鹿乱撞。 可这前提是抛开二人的血缘关系,在这样的血缘,以及两人不可忽略的年龄差之下,含星喜欢他,并不是多么值得他高兴的事。 她还小,才十六岁,正是青春期感情冲动的年纪,或许她是误把依赖当成了喜欢,而他已经三十四岁了,一个浸淫社会多年的老男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利用了她单纯的感情去满足自己的禽兽欲望,那他就真的是禽兽了。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放纵他们彼此不顾一切,周礼昂很害怕等将来周含星长大了,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的时候,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会为他对她不成熟的纵容觉得恶心,从此和他再也不联系,远离他的世界。 他无法想象彻底失去含星要怎么办,这么多年,看上去是她离不开自己,其实是自己离不开她。 从接她回家的那一天起 ,她就成了周礼昂枯燥生活中的唯一色彩。 三十二、可能 周礼昂在这边暗自神伤,殊不知,一旁邬尧正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打他一拳的冲动。 能要点脸吗?色胆包天地对小自己十八岁的女儿起了心思,还在烦恼要不要接受,要不是因为邬尧没立场指责他,他肯定狠狠揍这玩意儿一顿。 不过别人的事,他终究插手不了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非对错都不能看表面一概而论,毕竟连他自己都跟亲妹妹在一起了。 思及此,邬尧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轻轻叹了口气:“你没法接受,是因为怕别人议论,还是怕她以后有了其他喜欢的人?” 周礼昂眸子颤了颤:“其实,我都很怕,前者是怕别人会对她议论纷纷,她才十六岁,人生刚刚开始,如果因为跟我的关系被口水淹死……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后者呢?” 他苦笑一声:“邬尧,有时候我真的很自私,不接受她的感情的话,我们还能一直当一对普通父女,将来我看着她谈恋爱,结婚,有孩子,就算心里难受,但看她幸福我也满足了。” 周礼昂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苦:“只是,如果和她突破了父女关系后,她将来懂事了,发现对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再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把我抛弃掉,那……我可能没有办法,平静地看着她跟别人幸福下去。”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他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周礼昂的占有欲一直很强,从前谈恋爱初期,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要求对方和异性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报备,不许和异性走太近,连说话距离都有要求。 刚接回含星的那段时间,小丫头和他不太亲密,总是会拉着他爸妈和他哥姐玩,也只会在他们面前甜甜乖巧地说话,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很嫉妒,恨不得将她抱走,再也不跟他们几个见面。 这也是后来他一定要带含星回首都,跟他一起住的原因。 正因如此,周礼昂才不敢接受她,毕竟那样的话,他或许会控制不住自己,最终给她带来伤害。 ”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含星她是混淆了亲情和爱情的喜欢呢?“ 邬尧淡淡的声音传来:“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你知道是错的,她难道就不知道了?可她还是选择告诉你。” 这话像一根针扎破了蓄满气的气球,周礼昂大脑嗡鸣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对方:“……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就没有想过,在她纠结无数次的时候,已经分清并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吗?”邬尧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她是十六岁,不是六岁,别真把她当没有深入思考能力的幼儿了。” “可,”周礼昂第一次如此犹豫不决:“可万一将来……” 邬尧冷漠地开口:“那你就拒绝她吧,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保持父女关系,像你说的,平静地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一点点退出你的生活,然后在往后无数个夜深人静的瞬间想到今天,想你如果接受了她,你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周礼昂听到这里时,已经慢慢感觉到了绝望,下意识地排斥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可邬尧没有就此停下,他嗤笑一声,继续说着残忍又现实的话:“可你也只能想想了,因为时间不会倒流,就算有无数种可能,那也早就已经被你放弃了。” “我让你别说了!” 周礼昂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怒声打断他。 酒吧里的其他人因为这巨大的声音好奇地观望过来,可他此刻无暇顾及,只是恍惚地垂眸看着邬尧,似是喃喃自语,又像在求助:“我不想经历这些,但我也不想伤害到她……” 如果要接受,他就要霸占她的一辈子了。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邬尧缓缓站起身:“follow your heart,这件事情决定权在你,我只能像刚刚一个,把一种可能预设给你看,至于另一种,如果你想,就自己去试试看吧。” 说完,他拍了拍他的肩:“酒喝完了,月月还在家等我,先走了。” 这话像是预设中另一种结局的诱惑,周礼昂眼睫微颤,没有跟对方道别。 — 周含星打开家里的门之前,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半分钟后才轻轻呼气,拉开了大门。 家里没有开灯,这个时间点天已经不算亮了,她在昏暗的环境中看了一圈,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那道身影。 周含星默默关上门,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昨天晚上就出现过一次,而今天,他们两人的身份好像调转了,这让她不免有些紧张。 “你怎么……不开灯?”她站在玄关问他。 闻言,周礼昂抬眼望向她,桃花眸在昏暗的光下显得有些阴翳:“我有话想问你,过来一点。” 周含星呼吸一滞,左手捏紧了书包带,半晌,抬脚换上拖鞋,缓缓走到他面前。 周礼昂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吓到她了,于是放轻了语调:“过来坐着说吧。” 对面的小姑娘摇摇头:“有什么话,你就先说吧。” 他低头思考了片刻之后,站起身,离她更近了一点:“你……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吗?” 说完,周礼昂又觉得自己问的话有歧义,连忙补充:“我是想说,你真的是以喜欢普通异性的心情,喜欢我吗?” 三十三、我爱你 周含星愣愣地看了他片刻,没有如他意料中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微微皱起眉,说:“我……大概知道你想问的意思,可你的话就很有问题。” 这话说出来后,换成周礼昂一头雾水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可能以喜欢普通异性的心情去喜欢你,因为你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普通异性,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感情,你永远都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爸爸。” “在作为女儿喜欢你的基础之上,我想要的,比那更多。” 女孩儿的声音不算大,却掷地有声,周礼昂这是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一直被护在自己羽翼下的小姑娘长大了,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已经不如她看得通透,还要靠她来拨开自己眼前的迷雾。 是啊,他们本就不是普通的陌生男女,为什么一定要只选择一种感情,并把两者分得那么清楚呢?他对她的爱,难道就真的是完完全全对异性的爱吗? 困扰着周礼昂最后的心结被解开,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几天来第一次心情如此放松。 周含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绞着手指看他笑,然而没等几秒钟,就见他朝自己走了一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更近,近到他一低头,就可以吻上她。 于是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慢慢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亲吻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她肩膀一轻,睁开眼睛看,才发现他只是要取下自己的书包而已。 周礼昂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被可爱到柔软一片,面上却不显,单手拎着她的双肩包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后,故意逗她:“闭眼干什么,困了?” 他的逗弄之意溢于言表,周含星尽管再紧张也察觉到了,当即窘到脸红彤彤的,梗着脖子说:“我……我没有闭眼睛!就是,就是,眼睛进东西了!” 她的大脑疯狂转动,为自己找合理的理由去搪塞。 可话音刚落,眼前周礼昂的那张脸忽然放大,与此同时,她的唇瓣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软滑的舌头顺着她微张的唇偷溜进了口中,勾着她的小舌头交缠。 周含星第一次接吻,被这样的情况弄到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屏住呼吸任他亲,然而随着他亲吻的时间变长,她也渐渐有些气息不足,难受地 得眉眼都皱成一团。 “用鼻子呼吸,”周礼昂松开她的粉唇,无奈地抱住她,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后颈:“笨。” 周含星的嘴巴重回自由,当即便大口地呼吸了一下,这才平复了刚刚的窒息感,有心情跟他斗嘴:“我才不笨!” 男人用气音笑了一下:“嗯,你不笨。”说着,低头继续贴上她的唇,只是这一次没有让他得逞,周含星后退了一步,不确定地问:“我们现在……你……也喜欢我吗?” “你问这个啊,”周礼昂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我不喜欢你。” 赶在女孩儿发飙之前,他迅速补充:“是爱你才对。” 或许她对自己还达不到爱的程度,可他永远会爱她,就算过了五十年,他也敢肯定这份爱不会变。 “真是的!”周含星气到跺脚,又气又羞地一个巴掌扇在他身上:“你干嘛这个时候开玩笑!” 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被玩弄了……啊!气死了! 周礼昂见状,立马低声下气地哄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就是想逗你笑一下……呃,下次不会了。” 周含星听了,依旧气呼呼地看着他:“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她红着脸说出这样可爱的话,勾得周礼昂心痒痒的,于是色欲上头的男人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低下头,让她想继续骂下去的话淹没在唇齿间。 安静的室内一时间只剩下接吻的水声,当事人听得人面红耳赤,又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你以后,不许找别人。”周含星在呼吸的间隙警告他:“不然我就离家出走,是认真的,到时候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周礼昂乐得被管,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你也要跟我一样。” 周含星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甜滋滋的:“我当然也会啦,我又不是你。” 他听着,怜爱地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胸膛上抱着。 周礼昂相信她,只是未来的事太难预料,他虽然说要霸占她一辈子不放手,可如果以后真的有她爱上别人的那一天,他大概率是会放手的吧。 毕竟,他比她大那么多岁,若是将来不能陪她走到生命尽头,他不忍心让她苦守孤独的生活。 不过这都是未来要考虑的了,周礼昂轻轻吻着她的发顶。不管将来如何,眼下,他们都全身心地属于彼此,这就够了。 — 今天一直在拉肚子……所以发文又晚了QAQ 三十四、求欢(微h) 夜晚洗完澡出来,周礼昂就见到周含星抱着枕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被她自然又理所应当的举动整笑了,双手抱胸,看着她把他的枕头往旁边挪挪,将自己的放上去,然后舒舒服服地躺进被子里玩手机。 “这么自觉,”周礼昂走到床边,大掌微微用力揉着她的头:“以前不是说,不爱和我睡一起吗?” 他说的是小时候的事了,周含星最开始都是和他睡一起的,因为他母亲裴女士希望两个人好好培养父女情,于是硬把小丫头塞进了他被窝。刚开始周礼昂是不愿意的,他一个人睡了二十年,多个人怎么可能睡得踏实,只是一晚过去后,他却睡得格外香,小女孩身上有股偏奶的淡香味,身上软乎乎的,像个大玩偶一样,于是他也就不排斥了。 可周含星在忍受了几晚后,哒哒哒跑去找裴女士,表示她不想和他睡一起了,因为晚上他会踢被子,一踢她就被冻醒,还要可怜兮兮地起来给自己盖被子。 这番话当时让裴女士心疼得不行,冲到楼上把周礼昂骂了一顿,然后给含星订了一张公主床放进她的房间,那之后,父女二人也再没有一起睡过。 周含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件事,她沉思了一会儿:“你现在应该不踢被子了吧?” 当然不踢了,都多大人了。 周礼昂在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习惯性地跑火车:“踢啊,有时候我半夜都会被冻醒。” 他的话让周含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双唇微张地看着他,像网上的一个小猫表情包,他看得心里软软的,刚准备解释说逗她的,就见她抿了抿唇,说:“那我要是被冻到了,就往你衣服里钻!” “……草。”周礼昂笑骂了一句,单膝跪上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搓揉:“那我不穿衣服了,看你往哪儿钻!” 父女二人笑闹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周含星坐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耳朵贴在他没有扣上睡衣扣子的胸口上。 这一瞬间她忽然有点恍惚,这样的拥抱,在两人没有戳破关系之前也曾有过,那个时候她没有其他的感觉,而现在,她同样感觉很熟悉平静,只是又多了些其他的感觉,说不上来,却能明确将两者区分开来。 突然感觉这一切有点像做梦。 这样想着,周含星抬起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周礼昂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小姑娘下口又不算轻,他猝不及防地“嗷”一声叫出来,紧接着便捏着她的双颊,将她的脸抬起来:“你干嘛?” 周含星不满地晃了晃,用行动叫他松手:“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所以你咬我?” “那你舍得让我咬自己?”她立马换上一副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个渣爹。 周礼昂“啧”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嗯,不舍得,你咬的好,现在该我了。”说完,他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她,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蜜唇。 周含星有了一次经验,这次便不再那么青涩,开始学着迎合他的动作,试探着张口,主动和他的舌碰头。 夜晚的吻带着一丝旖旎暧昧,两个人亲着亲着,都逐渐有了反应。 “嗯……”小姑娘娇嫩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周礼昂眸色俞渐加深,本能地吻上她的脖颈,顺着滑嫩的肌肤向下,在她的锁骨处轻吮。 周含星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亲吻,虽然从前在小电影里看过,可那时她作为一个看客,觉得这种桥段并没有多让她脸红心跳。 如今她成了其中的女主角,感受着男人火热的唇吻在自己颈间,仿佛这一片的血液都因此而沸腾,烧得她情难自禁,被内裤包裹住的封闭穴口正在往外一股股地流水。 “唔……”周含星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扒在周礼昂的肩上,发出痛苦又舒服的闷哼,他听得性器都硬了起来,手更是按耐不住,想往下一探究竟。 “含星,”他轻啄她小巧的耳朵:“我可以摸摸你吗?”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 周含星羞得脸色通红,不敢看他:“嗯……” 她没有问具体是摸哪里,因为她全都允许,自己的全身上下,整个身体,都可以让他摸,还可以做更多其他的事。 周礼昂或许是接收到了她的意思,安抚性地揉揉她的耳朵,把她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周含星的睡衣是一套印着库洛米的长袖长裤,稚气的图案包裹住她柔软的身体,周礼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解开库洛米的扣子,一颗一颗,与他一致的冷白色肌肤便渐渐暴露在空气里,女孩小而精致的双乳,也落在他的眼里。 上次在试衣间的时候太过慌乱,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去看,现在再次见到,倒像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般,让他生出些亲切感。 周礼昂忍不住亲上那白嫩的小笼包,另一只也没有被冷落,他的一只手握住它,轻轻地把玩。 “啊啊……”周含星被男人唇舌刺激得浑身战栗,她的胸甚至从没被其他人看过,现如今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握在掌心,含在口中,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交织,她的下身花穴愈发痒,双腿忍不住挂在他的腰上,难耐地蹭了蹭。 像个急于求欢的小淫娃。 三十五、中指插穴(微h) 周礼昂感知到了她的急切,顺从地用坚硬的性器隔着布料蹭她的小穴,引得身下人呻吟出声:“哈啊……好舒服……” 周含星眯着眼睛感受着性器官带来的刺激,耳边传来他循循善诱的声音:“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更舒服……小腹微微颤了两下,像是对周礼昂的话表示赞同,她虽然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但总归都是期待的。 “想……”周含星羞怯又渴望地看着他,尾音带了些撒娇的意味,这幅难得一见的纯情娇媚模样,极大地激发了男人的兽欲,他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下身更是硬得跟烙铁一般。 周礼昂的手放开她的胸乳,转而向下褪去她的睡裤,随手把它丢在一旁,女儿修长白皙的双腿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瞥见周含星内裤底档处已经被洇湿,正湿哒哒地贴在她的神秘花园上,将那处勾勒了个轮廓出来。 冷空气接触到那片布料,带走了它的热意,周含星被凉到,不适地扭了扭腰,却被周礼昂的大掌握住:“扭什么?” “不舒服,”她习惯性地命令他:“帮我脱掉。”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当下的情景说这话应该害羞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刚刚的羞怯,只当是在普通的环境里命令父亲伺候自己,十分理所当然。 周礼昂挑挑眉,她这幅样子倒是很像平常,平白给他们的性事带来了些亲近感。 “嗯,遵命。”他说着,手上迫不及待地帮女儿脱掉了鹅黄色的小内裤,眼睛则紧紧盯着她的阴阜处,不想错过一点春光。 随着下身最后一块遮挡被撤掉,周含星的下身赤条条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看得有些呆愣,甚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这是周礼昂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惊觉她原来是这样的神秘迷人,白净的馒头穴上没有一丝毛发,肥嘟嘟的阴唇将她的穴肉完全包裹住,完美得不可思议。 周含星见他没有动作,眼睛又一直盯着自己的下体看,便不自在地缩了缩,想要合上腿挡住。 “别挡,让我看看。”周礼昂大掌托住她的大腿内侧,拇指还摩挲了一下她腿上的嫩肉:“真美……” “……有什么美的。”周含星对这些没有概念,她从不关注自己的那里,连自己那里不长毛是少见的这件事,都是初中毕业才知道。 正想着呢,她就听到周礼昂笑了一下,随即自己的阴阜上落下一只手,白软的肉被他轻轻揉着,牵动到了靠的最近的阴蒂,小肉珠虽然躲在阴唇的包裹下,却还是因为他的动作生出些朦胧的痒意。 “嗯……你笑什么……” 周礼昂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只是觉得,我们真不愧是父女,竟然什么都能遗传到我。” 他们两个居然都一样,头发卷毛,下面没毛。 周含星愣了一下,紧接着也噗嗤笑出来:“我……哈……我第一次见你那里,也……也是这么想的……” 她被他越来越往里的手弄得欢愉舒适,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 周礼昂的拇指按在她半硬的小肉珠上,中指则探到穴口周围轻轻刮蹭,见她没有抗拒,反而是爽到不行的样子,才将指头伸进粉嫩的穴里,浅浅地戳弄着。 周含星感觉要疯了,穴里含了一节手指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适,反而有种隔靴搔痒的意思,她忍不住想让他全插进去,却又害怕小说里写的疼痛,于是只能纠结着在他的手里呻吟:“嗯啊……好痒……嗯……” “还痒,”周礼昂俯身吮住她的唇:“要我全伸进去吗?” 周含星的呼吸被掠夺,听到他问话后也不作反应,纠结的样子看得周礼昂好笑。 他不确定只是一根手指,会不会让十六岁的小姑娘感觉疼,可含星明显是不够的样子。他略一思索,慢慢地把插在她穴里的中指推入,插到只剩一根指节露在外面时,她依旧只是微蹙着眉,没有喊疼。 “还可以吗?”他问。 “嗯……就是有点胀。”周含星感受着,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容纳。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周礼昂心下了然,手指便再次推入穴道里,终于将整根中指埋在了里面。女孩儿穴内是不可思议的紧致,层层的滑嫩褶肉吮吸着他的手指,极力欢迎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光是手指就这样,等将来他的鸡巴插进去,想必会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周礼昂的鸡巴便抖了抖,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念头,急切地想要品尝这道美食。 他没去管自己的小兄弟,而是一心一意伺候着女儿,在穴壁蹭了一圈后,周含星爽得呻吟不断,穴水也流了一大股出来,他的手指在润滑的作用下来去自如,于是心念一动,食指也试探着钻了进来。 “啊啊……你……你又塞了吗……”周含星察觉到下身比刚才更胀,填得更满,也更能在她的穴里作乱了。 “嗯,疼了?”周礼昂不等她回答,就低头含吮着她挺立起来的乳头,想刺激她流更多水出来。 “不……嗯哈……” 不但不疼,适应了之后,这样被塞饱的感觉反而让她十分满足。 周含星被刺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眼前的画面被模糊,听觉和其他的触感便相应地更清晰了,原本并不大的水声此刻在她耳中无限放大,小穴被捅戳的“咕叽咕叽”,还有胸乳被吮吻的“啧啧”,让她感觉全世界都在回响这样淫荡的声音。 双重刺激下,她的小穴越来越颤抖,感觉马上要到达顶峰。 忽然,在她穴里作祟的那两根手指抽了出来,周含星迷茫地睁开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离开。 “别着急,给你个更舒服的……”周礼昂沙哑性感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下一秒,他来到了她的双腿间,呼吸喷在她湿漉漉的穴口处。 三十六、尿了?(微h) “呃……”周含星低头见到他的动作,一瞬间有点呆愣:“你要干嘛?”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可还是不太敢想,毕竟要舔尿尿的地方……不可思议,之前看小黄片的时候她都会快进过去。 可周礼昂没有给她阻止的机会,他看着眼前被蜜水浸得晶莹漂亮的小粉穴,没有丝毫犹豫,像饿狼般吞吃起了可爱的贝肉,甜腥的气味瞬间绽放在他的舌尖。 “啊啊……不……别舔啊……” 周含星没想到被人舔那里竟是这样的舒服,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住小穴,她一时不适,但又很快沦陷,仰头感受着胯间传来的快感,他有些粗粝的舌头对着自己的娇嫩来回舔弄,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几下就将她送上了高潮。 “哈……啊啊啊……嗯……” 难以想象,这样娇媚的声音会从自己的口中出来。 周含星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高潮的快感来势汹汹,像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她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着,感觉到自己的小穴好像在收缩夹紧,阻挡了他想要钻进去的舌头。 好过分…… 她眼角含着泪花,显然身下的人还没有放过她,此刻正坚持不懈地用舌头顶弄自己的穴口,势必要把穴肉凿松,放这个外来客进去。 “不要了,不要……爸爸……别舔了……” 周礼昂听到女儿脆弱可怜的求饶后,不仅没有停下,舌头反而更加灵活,卷成直筒成功闯了进去,在里面横冲直撞,不停挑逗拨弄着湿红的穴肉,仿佛要把她的水全部吸光。 周含星的双腿已经在颤抖了,她难耐地夹住他的头,明明是想拒绝,动作却似挽留:“真的不行了!我真的……啊啊……我要尿了!” 原以为这句话能震慑住周礼昂,哪曾想,死变态好像更兴奋了,他大掌扣住她饱满的臀肉,用力固定住她想跑的穴,舌头一进一出地模拟着性交动作,将女儿榨得淫汁肆流,打湿了他的下巴。 周含星受不住地扯住了他的头发,眼前白光乍现,下一秒,她感觉有一股水柱从下面喷了出来,灭顶的快感也再次席卷了大脑。 周礼昂被这股突然喷出的水糊住了眼睛,这才终于停下蹂躏她的动作,给自己抹了把脸,细细地欣赏着他的杰作。 小女孩刚刚还是嫩粉色的小穴已经变成了粉红色,水多到打湿了身下的一大片床单,因着他刚刚伺候的关系,穴口附近的水被打成了微白的水沫,缓缓顺着小阴唇流下。 还没欣赏够,迎头而来的枕头便砸中了他。 “都怪你!”周含星支撑着坐起来,羞愤欲死地拿起另一只枕头砸过去:“我都说了……我……你还来!” 她说到后面带了点哭腔,想到自己居然被舔尿了,委屈又羞涩的情绪一同爆发,干脆直接哭了出来:“呜呜我讨厌你……我烦死你了!” 周礼昂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砸,听到她哭,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抱住她,温柔地哄着:“别哭别哭,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这样了,乖……” 他以为周含星不喜欢接连不断的高潮,甚至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样确实很耗费体力,虽然有点可惜,但小孩儿毕竟刚接触性事,还是要慢慢来。 但就是没想过别的可能。 周含星抽噎着躲他,气道:“废话,难道你喜欢尿床吗!” 周礼昂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你生气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还没忍住笑了一下,结果被她看见后更生气了,一巴掌扇在他的身上:“你笑什么!都是因为你呜呜呜……我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对不起……对不起,”周礼昂憋住笑,连忙安抚炸毛的小狮子:“你刚才那个不是尿,是潮吹,嗯……你没看过类似的,那个……小电影什么的吗?” 潮吹? 周含星的哭声戛然而止,抽抽搭搭地看着他:“可……可那个感觉跟……跟尿床……一样啊……” “可能是一样吧。”周礼昂不是女人,没有过类似的体验,只能凭经验给她解惑:“但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不过就算是尿也没什么,在床上,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反应我都喜欢,你不用因为这个觉得丢脸,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他的话让周含星渐渐平复了情绪,尽管她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在做爱的时候射尿也会被喜欢,但还是因此放下了心,乖顺地任他抱着。 还没抱一会儿,周礼昂松开她,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把腿张开,我给你擦一下。” “噢……”她没有像最初那样害羞,而是自然地敞开腿,让他伺候自己弄干净。 才经过两次高潮的花穴还是很敏感,周含星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眼神四处瞟着,无意间看到了刚才被她喷湿的床单:“床单是不是也要换啊?嗯……还有下面的床褥。” “换,没关系,等会儿我收拾,你先去你的房间休息,好了我抱你过来。” 周含星听着,悄悄扬起了嘴角,觉得这会儿的氛围温馨得不行,他们两个之间既有父女的温情,又多了夫妻的亲密,二者兼具不会违和,反而将他们绑成了世间最亲近的人。 “嗯……可是你的这个,不用解决一下吗?”她指着周礼昂鼓胀的性器,才想起他还没舒服呢。 周礼昂把擦干净的纸扔进垃圾桶,叹了口气:“我自己解决吧,都这么晚了,要你来的话,我怕一旦开始又要很久才能结束。” 周含星晃了晃双腿,歪头想了一会儿,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伸手握住了那根藏在裤子里的棒子。 三十七、射出来(微h) “嘶……”昂扬不得疏解的性器被这只小手骤然一握,简直是甜蜜的负担,周礼昂咬着牙威胁:“你明天不想起来了?” 周含星抿抿唇,手还在无意识地把玩着这根肉棒:“那就,不起了呗。” 反正请假一天而已,她巴不得。 他看着小女孩无知无畏的模样,又爱又恨地用力捧着她的脸蛋晃了晃,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与她接了绵长的一吻。 “给我撸出来。”他贴着她的唇瓣低声道:“撸出来就结束。” 不是不想更过分,只是怕她纵欲过度会不舒服,来日方长,以后他会慢慢加码的。 得到他的许可,周含星却反而不敢怎么动了,偷来的恶作剧机会,她可以享受地看着对方焦头烂额地应付自己,可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后,他就变成了欣赏评价的人,她要像应对考试一样,给他展示自己生涩的技巧。 她无措地松开手,来到他的裤腰处,纠结着等会儿把他裤子脱掉后要怎么弄。 周礼昂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她,调笑道:“上次不是挺厉害的?” 上次那是因为她太生气了,打算背水一战,才会那么无所畏惧的……周含星皱了皱鼻子,不满地扯下他的睡裤,然后那鼓鼓囊囊的灰色内裤便呈现在了她面前,好像还散发着热气。 她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渴望又害怕的感觉,犹豫间,抬头看了一眼周礼昂,他正看着自己的手,余光瞥见她的动作,转而与她对视,桃花眼里写满了欲望与柔情:“别害怕,乖。” 这近乎哄骗的话,还真的让她奇迹般安了心。 周含星慢慢脱下他的内裤,过程竟然有点艰难,好不容易脱下来的那一刻,他挺立滚烫的性器直接弹了出来,差点怼到她的脸上。 “啊!”她被这有些突然的一幕吓了一跳,仔细看这根肉棒,顶端竟然还在流着清液。 男人也会流水吗? 还在怔愣的周含星一时自己的任务,直到周礼昂把鸡巴往她那边挺了挺,她才耳根通红地回神,慢吞吞抓住棒身:“怎么弄啊……” “就这样握着,来回撸,嘶……摸摸前面的头,对……”他指导着女儿:“快一点……再揉揉下面那两颗囊袋。” 父女二人一个享受,一个辛苦撸,一时间倒也和谐,除了她生涩的手法让他没法释放之外,一切都很好。 只是没过多久,他还没抗议,她就先举了白旗:“怎么还没好啊,我手好疼!” 这小祖宗。 周礼昂无奈地牵过她的手揉揉:“这样不行,我射不出来。” “那怎么办?”周含星委屈地看他:“我手都酸了……”早知道这么累,她刚刚就不招惹他了,还以为这事会像小黄片一样简单呢。 “也有其他办法,但你可能不愿意。”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诱骗小姑娘:“你帮我舔一下,应该马上就能出来。” 此话一出,周含星果然露出了嫌弃纠结的表情:“我不要……这个东西,怎么舔嘛……” “我洗了澡,很干净的。”被女儿嫌弃,周礼昂不免有些委屈,可见她实在为难的样子,也不想勉强她:“算了,那你……呃……” 话还没说完,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周含星皱眉凑到他鸡巴面前,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龟头,那一瞬间仿佛全身有电流窜过,连他的小兄弟都激动得跳了两下。 “他怎么还会动!”她像受惊的小动物,后退着远离这根陌生又熟悉的大家伙,却被精虫上脑的男人拽回来:“因为宝宝做得很好,他很高兴。” 说着,他故技重施地挺腰,语气间带了点乞求的意味:“再帮我舔舔好不好,乖宝宝……” 周含星吞吞口水,还是抵不住心软,又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张口包住圆润的龟头,用舌头胡乱地舔弄着。 “啊……呼……”虽然只是青涩的横冲直撞,但因为对象是她的缘故,周礼昂被弄得快感倍增,低低呻吟了两声。 这声音像是对于她的一种鼓励,青春期的孩子多少还是会因此感到得意,于是愈发卖力地含弄起来,还无师自通地上手帮忙,一遍舔前端,一边用手抚慰两颗囊袋。 在如此的攻势下,他很快被小丫头弄得心旌神荡,隐隐开始颤抖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卖力的周含星发现他还是没有射出来,渐渐开始疲惫,打算把龟头吐出来跟他抗议,可没想到,她才退了一点,就被他用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固定住了头,紧接着那根一直安静着的大东西开始在她口中小幅度地进进出出,她被堵住嘴巴,不能说话,只能“唔唔嗯嗯”地发泄不满。 “一会儿就好了宝宝……嘶……再一下……”周礼昂托着她的后脑,情难自禁地挺腰肏她的小嘴,没多久便一抖一抖地射在了她嘴里。 “唔……”周含星被精液呛到,气急地拍他的后臀,等嘴里那根东西拿开后,她终于重得自由,一口将乳白色的液体吐了出来:“咳咳……” 周礼昂这狗男人殷切地上前抚拍她的后背,满眼心疼:“对不起宝宝,我刚刚没忍住……” 他是真的打算抽出来射的,奈何他自制力一向不强,快感上头,便精关一松地射了出来。 “走开啊!”周含星气到脸红:“臭死了!” 名副其实的臭男人!啊! 三十八、查岗 收拾好一片狼藉,换了新床单和床褥后,周礼昂来到小姑娘房间门口,将还不是很想理自己的女儿哄了回来。 卧室里的窗户打开了一点,旖旎后的气味散去不少,暖黄色的落地灯在角落静静地发着光,将室内照成温暖的颜色。 “都这个点儿了,明天早上你应该起不来,我给你请假,好好休息一天。”周礼昂揽着含星走到床边,低头温声说:“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小委屈,像在跟自己撒娇。 周含星心里有些震惊,抬头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哼。”她偏过脸去,甩开他的怀抱,然后自顾自地爬上床躺下。 懂了,这就是气快消了,但还是要哄一下。 周礼昂了然地凑过去躺下,嘴唇贴在她小巧的耳朵边,继续求原谅:“好含星,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吧,拜托拜托。”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周含星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的耳朵热热的,不知道是因为他喷气的关系,还是因为红透了。 可恶,颜值高魅力大就是有好处,她再生气,也会被他的三两句话哄好。 她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羞愧的时候,身体已经诚实地转过去和他面对面,然后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周礼昂笑着亲了亲她:“谢谢宝宝原谅我。” “少来这一套!只会在这时候叫我宝宝……” 他以前真的没有这样叫过她,今天在床上的时候是第一次叫,现在又来。 “喜欢听我这么叫你?”周礼昂挑眉,捏捏她饱满的小脸蛋:“那我以后都叫你宝宝。” 周含星被他轻捏着脸晃晃,动作间是说不出的亲昵,她的心一软再软,又往他那里凑了凑,紧紧和他贴在一起,仰起头。 他会意,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嘴唇,温柔地吮吻着,舌头探进她的齿关去挑逗,尝到了清凉的薄荷橘子味儿。 “你这是刷了几遍牙啊?”周礼昂手动打开她的嘴巴,果然见到她被刷得微红的牙床。 “三遍……”周含星泄愤般咬住他的手指,牙齿来回轻磨:“你以为我想刷!” 眼见着事情又要回到起点,他连忙止住话题:“明天要不要出去玩儿?我陪你。” 她轻哼一声,松开他的手:“有什么好玩的,懒得动。” “知道了,你想和我待在家里二人世界。”周礼昂顺嘴接话,调侃她:“唉,你也太粘人了一点,以前也不见你这样啊。” 周含星被噎住,嘴唇嗫喏两下,心虚地没有反驳他前半句:“以前我还不见你会撒娇呢。” 不愧是他女儿,是懂怎么让他闭嘴的。 周礼昂的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并强行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脸很小,被他一掌捂住了半张脸,只剩一双透着笑意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真的很像夜空中的小星星。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困意,周含星便把他的手机拿过来,解锁后点开微信,翻起了对话框和通讯录。 她没避着人,是以,周礼昂一垂眸就能看到她的动作:“你在查岗?” “嗯,心虚啊?”小丫头理直气壮,很快端起了正宫做派。 真是奇怪,他竟然感觉自己心头一暖,随后笑出了声:“没有,欢迎查岗。” 周含星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心情甚好地往下翻着,他的聊天置顶是自己,备注“含星”,除此之外都没有发现可疑的聊天框,于是她又把战场转移到了通讯录上。 周礼昂的微信好友不少,但备注都很直白,不是名字就是职业,她在那些有名字的女性联系人里挑了几个,问他是怎么认识的,他都答得上来,她便也没了发难的理由,又拨弄了两下就把手机还给他了。 “查完了?”他接过来,在她的注视下把她的备注改成了“宝宝”,然后成功获得小美女香吻一枚。 “我还以为能抓到奸。”周含星语气竟有点遗憾:“你是不是早就处理干净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不是刻意清理的,而是因为周礼昂从不吃回头草,从第一次谈恋爱开始,一旦分手就会删掉对方,就算后来不谈恋爱只约炮也是一样,如果做了断掉的决定,他就不会留着对方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些过往太长,他懒得说,只搂着她嗯了一声:“你好像还挺想抓到我证据的?” “这样就有架吵了。” “……” 什么奇怪的心理。 父女俩一人一句地瞎聊着,期间还穿插搂搂抱抱亲亲,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含星终于有了困意,躺在他的臂弯里眼皮打架。 她感觉自己额头上落下一枚温柔的吻,男人的手轻揉着自己的耳垂:“困了就睡吧。” “嗯……”她迷糊地应了一声,抓住他放在自己耳垂上的手:“晚安……” 周礼昂垂眸看着她,暖黄的灯光在他身上仿佛蒙了一层纱,显得格外柔情:“晚安。” 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周含星恬静的睡颜,无以言表的爱冲入他的大脑,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如果能这样一直和她一辈子,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任何社交,也很好。 他恍惚间又清醒过来,帮含星掖了掖被子,在她耳朵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 三十九、幼稚 周含星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刺眼的阳光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门外也没有声音,看来是有人特意给她创造了个很好睡的环境。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11:56。 屏幕上有微信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弹出,她揉揉眼睛去看,是颜宛彤的信息,早上给她发了好几条问她怎么没来,可能是看她没回,于是现在中午休息了,继续消息轰炸她。 【一闪一闪:逃课了,别太羡慕(比心)】 发完这句话,周含星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穿着睡衣打开卧室门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炒菜声。 对哦,这个点刘姨来做饭了,她刚刚睡醒,还以为家里只有她和周礼昂呢。 想到这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凸点的胸部,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打算先回自己房间穿个内衣出来,可还没迈开腿,就看到穿着休闲的周礼昂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醒了?”他一听到开门声就走过来了,见到女儿后,眼里满是笑意地搓搓她的脸蛋道:“饭要做好了,直接去等着吃吧。” “唔……等等,”周含星差点被搓成小鸡嘴,闭着眼睛说:“我要去穿个内衣。” 听她这么说,他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胸,薄薄的睡衣被她的乳头顶出两个点,凸点的地方是纯白色,透过布料隐约可见两朵粉色。 周礼昂差点一下看硬了,声音都变得有点低沉:“嗯,那你先去换吧。” 可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贴近她,伸出罪恶的手摸上一团乳肉,隔着布料捏了捏,激得周含星也有些腿软,扒住他的胳膊小声道:“你干嘛?刘阿姨还在呢!” “嗯。”某人端着一副面无波澜的表情回答,又揉了两把后才松手。 周含星瞪他一眼,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她走后,那股在他周围乱窜的香气才淡了一些,周礼昂叹口气,苦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硬的性器,好在今天穿的裤子比较宽松,从外表看看不出来太大的异常。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情了一样,明明以前跟别人做爱的时候,要看到对方脱光衣服,或者穿着性感暴露的情趣内衣时才会硬,可现在光是看到女儿的凸点都能激动得不行,像个饥渴难耐的老色狼。 虽然他确实是。 周礼昂站在原地等着她,顺便平复一下激动的小兄弟,没过多久周含星就换好了,脚步轻盈地走出来,考虑到家里还有外人在,两人便保持了一点距离,一前一后地来到饭桌前。 刘姨已经炒完菜了,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见到二人出来,笑着招呼:“过来吃吧,我今天做了含星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谢谢刘姨!”她欢呼一声,双眼放光地过去坐下。 做完饭,刘姨还要打扫卫生,她尽职尽责地扫完客厅和厨房后,先来到了周含星的卧室,惊讶地发现她的被子都迭好了,窗帘也是拉开的,明明以前睡醒都不会管。 惊讶完这里,等来到周礼昂卧室的时候,又惊讶了一次。 周礼昂平时虽说也不会迭被子,但他一般睡醒后会把窗帘拉开,可现在的窗帘挡得很严实,空气中还有一股甜香,像是有人在这里睡了一晚,刚离开不久一样。 刘姨心里犯着嘀咕,却还是手脚麻利地把被子迭好,窗帘拉开,收拾干净后才关门离开。 好在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深谙当阿姨的职业守则,于是也没继续去想,把房子打扫干净后就离开了。 心大的父女二人对此完全没有察觉,直到吃完饭,周礼昂哄着女儿又回到自己房间,看到被收拾整齐的床铺和一室明亮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好像忘了善后。 他还是太放心了,虽然刘姨是他亲妈介绍过来的人,嘴巴很严,但他以后还是要注意点,这事如果不小心传出去,对含星的影响真的很严重。 周礼昂在心里狠狠给自己敲警钟,复杂地看向一无所知,跑去床上玩手机的女儿,默默叹了一口气。 周含星确实没感知到任何不妥,还在手机上跟颜宛彤打嘴炮,你来我往地怼到对方要午睡,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往男人怀里一缩:“啊……舒服。” 不用上学的感觉就是好啊! 她孩子气的反应看得他好笑,收紧手臂问:“还要不要来点小酒助兴?” “嗯……来一点吧!”周含星美滋滋地说着,却被弹了个脑瓜崩。 “想得美。”周礼昂哼笑一声,他开个玩笑,小姑娘居然还真的回答。 他无视对方投来的幽怨目光,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遥控器,打开卧室投影:“看电影吧,想看什么?” “想看小黄片。” 于是又被弹了。 周含星捂着头,闹着哭诉:“怎么了嘛!是你问我的!” 她半真半假地演了起来,可见到周礼昂没有来哄他,而是继续挑电影后,假的部分也变真了,她生气地踢他一脚:“还挑什么电影?我都生气了!” 见状,周礼昂只好放下遥控器,帮她使劲揉了揉额头,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道:“我错了我错了,还要我给你呼呼吗?” 这样的戏码在这些年上演过很多遍,她小小地无理取闹,他配合地哄,像走流程一样,可每次周含星都会被撸顺毛,然后心满意足。 幼稚死了。 哄完人,周礼昂继续挑电影,挑着挑着突然想到邬尧,说:“对了,邬尧他们回国了,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去他们家吃饭。” 四十、长不大 “邬月姐姐回来了?”周含星眼睛一亮:“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今晚也行!” “……知道了。”周礼昂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挑了一部电影出来,问:“看这个?” 她转头看向投影屏幕,上面赫然写着十个大字——哆啦A梦:大雄的金银岛。 周含星:“……” 她面无表情地往下拉了拉周礼昂的胳膊,在他的脸离自己很近的距离时,手动扒开他的眼皮:“你看清楚,我今年十六,不是六岁!” 周礼昂一边求饶,一边往后躲:“可是十六岁也能看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哆啦A梦了吗……” 确实是这样,小时候的周含星非常喜欢看蓝胖子,每天只要打开电视,一定会循环播放哆啦A梦的碟片,弄得他都一度看上瘾过。 其实,现在也是一样的,只是她突然很排斥在他面前像小孩子一样,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年龄差,她不希望他总把自己当成孩子,就像现在,明明是说开了心意的两个人在享受二人世界,但哆啦A梦一放,这场面就变成了爸爸带女儿。 她的确明白,二人间的感情里有脱不开的亲情,却又别扭地不希望时时刻刻被提醒,他们之间最好的状态,应该是像昨晚那样亲密,他对自己有父亲的疼爱与关心,但更多的是带她一起探索成人的世界才对。 或许是见她的模样实在不算开心,周礼昂揉了揉她的头,继续选起别的片子来:“好啦,你总要告诉我想看什么类型的不是?” “爱情片。”周含星闷闷地说。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地点点头,选了半天,挑出一部经典的电影,《怦然心动》。 “这个可以吗?” 小朋友情绪不高:“嗯。” 周礼昂按下电动窗帘的开关,将室外的光遮住,电影在一室昏暗里缓缓播放起来,他趁着放片头的时间联系了邬尧,确定好时间后对她道:“邬尧说明天晚上,那明天我接你放学,直接去他们家吧。” 周含星还是蔫蔫的,趴在他怀里点头。 这个年纪的小孩藏不住事,情绪变化的也快,经过刚刚一遭,周礼昂多少能猜到她此刻低落的原因,但他没有说别的,只是托着她的后脑,在她头顶的发丝上印下一吻,用行动先安抚了一番,然后静静地拥着她看电影。 周含星心里不舒服,原本是看不下去的,但四周安静祥和得过分,屏幕里,留有时代印记的电影画面映入她眼中,美好的故事在她眼前播放着,这一切都让她逐渐入了戏,直到一个半小时后,电影播完,她才从电影里回到现实。 回过神后,她第一时间仰头去看周礼昂,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看了不知道多久。 “看我干什么?” “觉得你看电影的样子,像一个表情包。”他懒洋洋地勾勾唇,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周含星被吓一跳,但他弹得力气很小,只是听着响而已,便好心地没有追究,只问:“是好看的表情包吗?” 想到那个小猫看电影的图片,周礼昂的笑意更浓:“好看。” 得到这个回答,她心满意足地没去追问,学着他懒散的模样往床头一靠,刚想说话,就听他问自己:“你觉得布莱斯讨厌吗?” 他问的是电影里的男主角。 周含星有些意外,乖乖回答:“前面有点,后面就不讨厌了。” “嗯,我也是。”周礼昂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我觉得,朱莉和他都很幸运,有幸参与了彼此的成长,这是很多情侣都没办法拥有的,很多人,在和对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成长为了……所谓的大人。” 他抬眸看着有点懵懂的女儿:“所以含星,我一直很开心,你七岁的时候就来到了我身边,虽然早一点更好,但七岁总好过你长大成人后再出现在我面前,那样,你的成长印记里没有我,我也看不到。” 周含星慢慢听懂了他的意思,眼睫颤了颤:“可,可是……你已经参与了我九年的成长,我现在应该长大了。” “没有应该,”周礼昂凑过去,吻在她挺翘的鼻梁上:“长大没有标准,如果可以,我反倒希望能一直看到你幼稚的样子,不想看你为了追赶我们两个的年龄差,逼着自己长大。” 他的语气更轻了一点,轻到微微颤抖:“我一辈子都会很爱你,所以你可以放心做自己,不然……我会心疼。” 好像被一只手拨动了心里的弦,令周含星心神一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睛竟微微泛起了红。 为什么都说情话动人呢?或许动人的不是话,而是说话人眼里的爱意。 她的脑袋往前一步,准确无误地亲上他的两片薄唇,紧接着被紧紧抱住,他主动张开唇,让她的小舌头进去横冲直撞,湿漉漉地表达着小猫最原始的爱,吻到她的气不够用,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要看哆啦A梦,”周含星脸颊红红,埋在他的颈窝里命令:“给我找出来放。” 周礼昂笑得无奈,又好像乐在其中:“遵命。” 四十一、别打我(微h) 吃完晚饭回到床上的时候,周含星显得很惆怅。 怎么一天的假期过得这么快啊…… 她无法面对明天就要上学了这个悲痛的事实,虽然在学校不听课不写作业,可她还是本能地排斥。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有脸埋在被子里,在床上尽情翻滚蹬腿,发泄发泄,最后气力耗光,趴着假装毛毛虫。 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周含星浑身一颤,连忙捂住屁股,凶道:“干嘛打我!” “谁让你那么霸道?占了一整张床。” 周礼昂看上去丝毫没有“悔过”之意,漫不经心地脱掉上衣,露出瓷白色的精壮身体,排列整齐的薄腹肌属实吸引眼球,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上面,紧接着是深粉色的两点乳头,让人想捏一捏。 周含星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红着耳根:“你……你干嘛突然脱衣服!” “换,睡,衣。”他慢悠悠地回答着,说的正气凛然,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她,而且每个字之间都故意拖长音,平白添了些……骚气。 她清清嗓子:“那你换吧,我去洗澡了。” 说着,她哼哧哼哧地挪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浴室洗,却被一把拉住:“在这儿洗吧,来回跑也不嫌麻烦。” “可是我的洗漱用品,还有毛巾那些都在我的浴室里。” 周含星歪头看他,得到他“拿到这里放着”的回复后,得意的小表情瞬间藏不住了,调侃道:“啧啧啧,你也太粘人了吧哈哈……咳。” 她控制不住笑出声,又马上压下去,故作妥协:“真是的,那好吧,我去拿过来。” 这傲娇的可爱模样落在周礼昂眼里,活像只舔爪的小猫,只是她丝毫不觉,蹦跳着回到房间拿东西了,完全没发现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等周含星抱着一大盆东西回来的时候,周礼昂已经换好了睡衣,悠哉地依靠在床头看手机。 “你不洗澡吗?”她抱着盆问。 他的目光从手机屏幕转到她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先洗。” 哦,好吧。 周含星把洗漱用品带到浴室里,关上门,开始鸠占鹊巢地挤开他的毛巾牙刷,摆上自己的,强势地让这间浴室沾染上她的颜色。 看着整理好的洗漱台,她满意地叉腰,然后拿起浴巾在架子上,准备洗澡。 然而,她刚把自己脱光,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目不斜视地开始脱衣服。 “啊!”周含星躲到浴帘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你进来干嘛?我还没开始洗呢!” 然而周礼昂回答得理直气壮:“我进来当然也是为了洗澡,正好跟你一起洗,为父也好省点水电费。” 不要脸! 周含星要被整笑了,虽说她也不太排斥吧,但他一副无赖的样子,还是让她感觉好气又好笑:“大色狼!你休想接近唔……” 周礼昂连衣服都没脱完,上前两步堵住了她的嘴,把人亲到脸红红才放开:“我是大色狼,那你岂不是小色狼?” 她哼了一声,张开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小声说:“小色狼只有在床上才是小色狼,大色狼随时随地都是大色狼。” 可爱死了。 周礼昂在心里忍不住这样评价,脱衣服的动作更快了,没用多久就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强行把紧紧攥住浴帘的小姑娘拉过来,搂在怀里细细亲吻着。 这样的拥抱与平常感觉很不同,两个人全身赤裸,没有任何布料阻隔,肌肤相贴地紧紧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周含星被亲软了腿,想要倚靠在他身上,却被他握着手腕分开了距离,于是疑惑地看向他的脸,看到对方正借着温暖明亮的灯光打量着她。 没看多久,周礼昂胯下的性器就渐渐立了起来。 坦白说,她的身体其实很像幼女,两只小奶子发育缓慢,只有小笼包大小,阴部饱满可爱,白嫩无毛,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就是屁股,软乎乎的,手感极好。 对着这样的身体也能硬,还硬得发疼,他已经不能说是色狼了,是变态才对。 周礼昂暗暗骂着自己,身体却很诚实,一只手抓上她的屁股蛋,饱满的臀肉从他指缝间溢出,软嫩有弹性,让他止不住地来回揉捏着。 “嗯……”周含星晃了晃身体,趴在他胸膛上,办是享受半是难为情:“别抓啦……” “可你好像挺舒服的,”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要不你也摸摸我的?我给你摸。” 她听着脸更红了:“不要。” “呵……”周礼昂笑了一下,松开放在她臀上的手,转而扇了一巴掌上去,臀波随着他的动作荡起,只可惜他看不到。 “啊你别打我!”周含星皱着小眉头推他,羞耻感到达了顶峰。 他见状只好住手,补偿似地给她揉了揉屁股:“好好,我不打了,本来我也没用力。”他大概清楚她的害羞了,心里暗叹孩子还是小,只能等日后循序渐进。 四十二、疼死了(微h) 周含星不满地靠在他身上,手指不安分地戳来戳去,以为这样能把人戳恼,好报刚刚的打屁股之仇,可她低估了老男人发情的可怕,这一通戳不仅没达到目的,反而给他的欲火添了把柴。 等到她被周礼昂强行分开双腿,一条腿被迫挂在他的腰上时,才惊觉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我……我这样不舒服……”单腿站得不太稳,再加上没有穿内裤就被这样扯开腿,阴户因动作而被拉扯,周含星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姿势,多少感觉有些……淫荡。 周礼昂恍若未闻,就着这个姿势将已经挺立的肉棒滑进了她的两瓣阴唇之间,试探性地磨了一会儿后,感觉到她可爱的小花里分泌出了不少蜜液,便哑声调笑道:“都湿了啊,含星。” 他痞里痞气的调戏让她羞得很,放弃般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没办法,这根坏东西存在感实在太强,温度又热得吓人,几乎是在贴上来的一瞬间,她的花穴就翕动着推了两股液体出来,更别提之后他来回蹭她了,简直,舒服死了。 没得到她的回答,周礼昂也不计较,只是继续缓慢地用性磨她,这样的频率和力度实在太小,没疏解欲望不说,还让周含星越来越痒了。 她白嫩的脚趾蜷了蜷,刚刚还嫌弃淫荡的姿势,此刻不仅习惯了,还开始逐渐上道,被欲火折磨到咬嘴唇的小姑娘开始主动出击,她用腿将他的腰圈地更紧了一些,在他的胸肌上落下一枚湿吻:“爸爸……快点,我想要……” 这一番动作下来,周含星成功听到了他加重的呼吸声,只是好像有点玩过头了,他低下头凶狠地吻着自己,力气大到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贴在她阴户间的阴茎也撞地越来越快,他的耻骨像装上了马达一样挺动着,撞得她淫液四溅,环挂在他腰上的腿也攀得越来越紧。 “嗯嗯……哈……啊别这么……别这么快……” 太快了……周含星感觉自己的那里要被磨破了,热得不像话,尤其是前端的小肉珠,他每往前顶一次,都会把她的肉珠弄到颤抖,接踵而来的舒服令她既没有办法抗拒,又刺激过头地想往后躲。 “真难伺候……不是你说让爸爸快一点?”周礼昂说着,察觉到了她的后退,便毫不犹豫地扣住她的翘臀,狠狠往自己这边一带,那根硬到如铁棍般的肉棒竟借势滑进了她的穴口里! “啊……”她被穴里饱胀的异物感吓到,害怕地缩起来:“别……不要……”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周含星还没有做好准备,这进度对她来说实在太快了。 “嘶……我没进去,别怕。”男人拍拍她的屁股:“乖,放松。” 严格来说,周礼昂只塞了个龟头进去而已,他实在不满足于蹭穴带来的快感,但心里也有分寸,没打算在她成年之前真的操她,于是只能选择先这样尝点甜头。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周含星的穴夹得很紧,就算他只进了个龟头,也被爽到头皮发麻,加上他们两个禁忌身份的刺激,他差点被搞射出来。 好在他自制力不算差,缓了一会儿后,重新在她穴里动了起来。 “唔……嗯哼……” 周含星还是有点害怕,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动,被迫承受着鸡蛋大小的龟头撑进身体里,一会儿前进一会退后。 没过多久,饱胀感渐渐变得麻木,又过了几分钟后,她发现自己好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感觉,心里害怕的情绪便如潮水般褪去,手臂也放松下来,撑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 插入的感觉跟磨穴不同,仔细说的话,周含星感觉现在没有刚刚舒服,或许是因为他没全进来的原因? 才刚这样想,周礼昂就往里用力一顶,细细的疼痛从阴道传来,她惊慌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攥紧拳头,原本撑住他的手便没了着力点,圈住他腰的腿也因为麻木落在了地上,整个人软绵绵地滑了下去,让他入得更深了。 “呃啊!好痛……”周含星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他也连忙握住她的腰把她提了上来,一边控制住自己的鸡巴停下,一边喘着粗气问:“呼……很疼吗?现在什么感觉?” 她眼角都沁出了眼泪,瘪着嘴说:“呜呜疼……好像破了一样疼……” 听她这么说,周礼昂还以为不小心把她处女膜顶破了,于是立马把阴茎抽了出来,心疼地安抚着女儿:“没事儿没事儿,我看看。” 他单手揽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上面沾了周含星的体液显得亮晶晶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颜色。 “好像没破。”说着,周礼昂的手摸向她的双腿间,带着薄茧的手指剐蹭着穴道,她瑟缩了一下,丢脸地又流了点水出来。 “没破,”他看着被沾湿的手指,有些无奈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应该就是顶得深了点。” 他刚刚确实没有顶破阻碍感的感觉,只是听到这小丫头叫出声,他便什么都抛在了脑后,生怕她真的在这里被自己稀里糊涂地破了身子。 “啊?”周含星呆呆地睁开眼睛看他,又看看他的手指,沉默了。 仔细感觉一下,好像穴口里已经不疼了来着。 嗯……: 四十三、操哭了(微h) 宽敞明亮的浴室里,赤身裸体的少女趴在洗漱台上翘着屁股,在她身后同样赤裸的男人正紧紧贴着她,粗硬的性器浅浅插在她幼嫩的穴里,每次只进一个龟头,却还是让他欲罢不能。 “唔嗯……好……好了没……” 周含星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小腹被他的大掌托住,与冰凉的洗漱台隔开,灼热的体温包围着她,似乎要把她烧掉。 刚刚那场意外让她有点害怕,本来是不想让他再这样插的,可周礼昂那双极具迷惑性的眼睛垂下,颇为委屈地抱住她蹭蹭,显得格外惹人怜,她一时心软,便松口答应了他。 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周含星欲哭无泪,虽然现在她的穴已经不疼了,还被插得有点舒服,可她实在累了,现在只盼着他赶紧射出来,然后给自己舔舔什么的就行了。 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耳廓上,沙哑的嗓音性感低沉:“宝宝乖,再等等……呼……你的穴太好插了,吸得我好紧啊……” 这番话落进周含星耳朵里,让她害羞到全身都粉嘟嘟的,在这样的情境下,骚话虽然羞耻,但还是令她的穴不可控制地流了一大股水出来,痒得愈发厉害。 她又不太想让他抽出去了。 忽然,她的腰被周礼昂双手握住,抬起她整个翻了个面,而这个过程中,他的鸡巴还插在她的穴里,龟头的冠沟与她阴道内的褶肉摩擦转了一圈,从未感受过的极致快感令周含星大脑瞬间空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一抖一抖地泄了出来。 “啊啊啊……!” 小姑娘被春情浪潮的汹涌打懵了,陌生的情驱使潮她下意识找熟悉的人要抱,双手挥动着往前,紧紧抱住了父亲的脖子,嘴里还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嗯哼……嗯……” 操! 周礼昂的眼睛都被她哼唧红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不仅那么容易就去了,还事后赖在自己怀里撒娇,真当他是什么自制力超强的柳下惠吗? 他略有些敷衍地摸摸女儿的后脑,随后将她的两条腿围在自己腰上,没有任何犹豫地抱着人操了起来。 “啪啪啪……” 囊袋沾着淫水拍打在周含星的屁股上,大龟头频率极快地插进汁水四溢的美穴里,“咕叽咕叽”的水声接连不断,又无法忽视,听得人面红耳赤。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少女受不住这样的插法,她哭着摇头,只是两只手臂却抱得更加紧,无意间让自己的两团小奶子与他的胸肌紧贴,于是上下都经受着软玉刺激的周礼昂更疯了,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捏上她的小笼包,用极其色情的手法揉弄着。 “呼……骚宝宝,”他的头往后退了一点,方便自己瞄准她饱满的唇瓣,狠狠噙住吮吻:“宝宝怎么这么多水……舒服吗,嗯?” “呜呜嗯……啊哈……”周含星边哭边挨操,那小模样可爱到他心里去了。 周礼昂扯出一个满意又痞气十足的笑,他坏心思地将鸡巴抽出来,磨蹭着她的小阴蒂,然后在她快要到潮的时候停下,再次猛地插进她的穴口,意料之中地感受到了她高潮到来时阴道的颤抖。 “啊啊!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呜呜……” 周含星被弄到脑子都混沌了,颤抖着软在他怀中,感觉自己的穴好像坏掉了,一直在不停流水,又敏感到不行,他现在明明没有动,可她还在流水,像个坏掉的小水龙头。 “好骚啊,只是含了爸爸的龟头就这样吗?”周礼昂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嘴里的骚话却一句接着一句:“那等我真的操进去,你岂不是要被爸爸操晕啊?我的小骚宝宝……” 不要说了…… 周含星顶着一双朦胧泪眼,脸上带着被操出来的潮红,可怜地看着他:“我真的不行了……嗯……不要了好不好……唔爸爸……” 傻憨憨的小丫头,怎么几次都不记住教训呢,以为这样会让男人心软,可她越这样,男人就越想欺负她,把她弄脏,弄到浑身粉白。 兽欲上头,周礼昂的眼神愈发幽深,像个准备捕猎的豹子,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唔……”周含星缩了缩,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可怜求饶不管用,于是只能壮着胆子,像平时一样命令他:“快点射出来……快一点!” 呦呵,还知道改变战术。 周礼昂眼里的危险褪去一些,吻上她娇嫩的脖颈,叼住一块嫩肉细细吮着:“那宝宝再骚一点,我就快点射。” 说着,他再次挺动胯部,周含星被迫承受又一轮的操弄,想到他刚刚的话,她艰难地做好心理建设,用一只手捧住自己的一边胸乳,努力往他下巴那里递:“嗯啊……你,你吃……” 刚学会骚话小狮子,努力端着她身为小女王的高傲,却用这样的态度做着侍奉讨好的事。 周礼昂眼里的笑意再也止不住,顺从地低头含住她的小笼包,唇舌辛勤地逗弄着她的乳头,将人弄得娇吟不断。 插穴的频率越来越快,周含星被顶得受不住,却无处可避,只能似痛苦又似享受地仰头叫着,苦哈哈地盼着他赶紧射。 不知道插了几百下后,她听到周礼昂的喘声变得粗重,紧接着,那根一直在她穴中作祟的坏东西被抽出来,抖着射了一大股精液在她的肚皮上。 终于结束了……她倒在他怀里想。 四十四、吻痕 po1 8 new s.c om 折腾到最后,周含星几乎快要没力气洗澡了,吃饱喝足的老色狼连忙事后补救,细心伺候女儿洗澡,把人洗得香喷喷后还要抱她去床上,结果被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小姑娘挣扎躲开,嫌弃他还没洗怪脏的,自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浴室。 刚刚周礼昂磨得太过,她的阴蒂现在还是肿的,走路的时候都要特意分开一点双腿,才不至于磨得疼。 也因此,周含星没有穿内裤,套上睡裙后直接躺在了床上,事后的困倦在舒适的环境下卷土重来,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见状,周礼昂上床的动作放缓,小心地躺上去后,开始观察她的睡颜。 小姑娘长得很精致可爱,天生的自然卷并不像大部分人一样凌乱,反而长得很规整,再加上瓷白的肌肤,整个人像一只橱窗里的洋娃娃,光看外表很有迷惑性,可醒着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起码对于之前的他来说,简直是外表小天使,内心小恶魔。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爱她,现在就更爱了。 忽然,周含星翻了个身,长腿用力地登开了被子,摆出一副登山状的睡姿。 父女俩是盖一床被子的,眼下周礼昂也没有可盖的了,他微微有些无奈,之前还指责他踢被子,她不也是一样? 他坐起身,捡起被踢到床边的被子,刚要给女儿盖上,视线就被她腿间的粉嫩吸引住了。 这小丫头,没穿内裤? 周礼昂愣了片刻,随即想到了什么,便轻手轻脚地分开她的双腿看了看,果然见到阴户前端,被他欺负到红肿胀大的小肉珠。 他瞬间自责起来,甚至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不只是为了这个,而是因为他自从和含星在一起,在很多方面都不够细心,比如今天早上忘记在刘姨面前掩饰房间内的痕迹,还有现在,如果不是她踢了被子,他可能要等到明天她跟自己控诉,才能发现自己弄得太狠,伤到了她。看好文请到:po1 8g a.co m 周礼昂心疼又内疚地看了一会儿,去找了盒未开封的消肿药膏过来,给小姑娘的红肿的地方涂好药膏。 做完这件事,他才关掉天花板的白炽灯,轻轻揽周含星入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或许是今晚睡得太早,第二天,周含星没用闹钟叫就早早起来了,她习惯性地抻了个懒腰,不小心打了旁边的男人一下。 周礼昂迷迷糊糊地被打醒,先看了一眼周含星,又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才六点半。 “这么早……”他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握住她的手放在怀里:“睡不着了?” “哼。” 周含星气性很大,准备控诉他昨晚把自己弄伤了,可起身一动发现了不对,连忙掀开被子,忍着害羞扒开自己的阴唇看,发现那颗小肉珠已经恢复如常,而且还有种清凉的感觉。 “你帮我涂药了?”她转头问他。 周礼昂重新闭上了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嗯,不用客气。” 客气个鬼啊……不过,算他还有良心。 周含星腹诽着,想躺回去继续睡,可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起床,难得主动早起一回,她可以慢悠悠地去学校。 于是她利落地下了床,进卫生间洗漱,弄好之后准备回房间穿衣服,却被床上的男人喊住:“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床上的被子抖开,窗帘拉上,最好把床弄乱一点。” 周含星愣住,片刻后反应过来他的意图,毕竟他们现在睡在一起,如果让刘姨发现就不好了。 可…… 她刚有疑惑,还没开口,就听到周礼昂的声音传来:“昨天早上就当你难得勤快一回迭被子了,刘姨应该不会多想什么,以后就要注意一点了。” “……哦,我知道了。” 心大的周含星少见地有点后怕,她心情复杂地回到房间,找出了一条干净内裤穿上,然后脱掉睡裙,不经意地在衣柜的镜子上一瞥后,瞳孔地震。 她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处鲜红色的草!莓!印! 周含星贴近镜子去看,怎么看这块印记都不能说成是蚊子咬的,而且印记的位置高,她没有高领的衣服,完全遮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 她很想冲到对面房间打那个罪魁祸首一顿,可这时门外隐约有开门声,应该是刘姨来了,她冲出去要是被看到了更不好解释! 最终周含星绞尽脑汁,穿好衣服后,在吻痕那里贴了一只创可贴,这才松了一口气,心累地打开门。 她出来后果然看到刘姨已经在厨房了,还对她的早起行为夸奖了一番,周含星微笑着接受,又观察了对方一阵,发现她面色如常后,才放心地享受起美味的早餐。 这个点出门已经算早了,她一路上见到的学生都没有平时多,教室里的人更是寥寥几个,而且基本上都是补作业的。 “含星?你来这么早?”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周含星回头看,方璇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你来补作业的?” 她动作一僵:“我昨天没来,作业应该……不用补吧?” 方璇的手放在下巴上,问:“老师昨天没给你发作业单吗?” 作业单?周含星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在消息免打扰的对话框里找到了老班的微信,上面的内容…… “呃,发了。” “我就说嘛,咱们老师一贯的作风。” “要命……”周含星瞬间垂头丧气,然后一双小手缓缓升起,抬到方璇面前。 “……”她无语地翻开书包,把作业找出来,一并放到她手上:“退下吧,不要来烦朕。” “谢皇上!” 四十五、心动男嘉宾 第一节课下课后,颜宛彤径直来到了周含星身边,本来打算问她昨天为什么都不回自己消息,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脖子上贴的创可贴噎了回去:“你……你这个,脖子受伤了?” 周含星攒了一节课的睡意瞬间消失,她努力地故作平静,点点头。 “怎么弄还能伤到脖子啊?”颜宛彤嘀咕了一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猥琐起来:“啧啧啧,依据我看小说的经验,这个位置很微妙哦~” 别说,“博览群书”就是厉害,这都给她猜到了。 不过周含星是不会承认的,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表面却一副无语的样子摆摆手,可颜宛彤没停,继续猜测:“你昨天请假……该不会是约会去了吧?对象是谁?是不是从焱!” “哎呀你别瞎猜了,我昨天请假是因为起不来,然后出去玩了,擦破皮了。”周含星一阵头脑风暴,紧张地编好了理由。 颜宛彤显得很遗憾:“噢,我还以为你要脱单了呢。” 周含星松了一口气,虽然猜对了,但她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妮子干什么都能想到从焱。 不过说起他,其实从两个人加上联系方式的那天起,对方就有邀请过她出来玩,但那段时间她没兴趣,后来又因为喜欢上了周礼昂,她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对从焱的邀请自然也是一通搪塞,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邀请过她了,但还是经常给她发消息聊天。 周含星虽然在此之前没有恋爱过,可她也能感觉到从焱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她不喜欢对方是一方面,跟老色狼在一起了是另一方面,如果没有那个心思,要不要直接跟对方明说呢?可他真的现在还喜欢自己吗? 她这样想着,扯了扯颜宛彤:“你觉得,从焱真的喜欢我吗?认真回答,不要开玩笑。” 颜宛彤一愣,见她这么严肃,也不由收起了调笑的表情,努力分析:“反正那次咱们一起玩密室的时候,我是这么感觉的,你后来不还跟我们说,他一直陪你到你被你爸接回家吗?哪有陌生人会考虑这么周全的。” “那他要是只是单纯的人好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啦……对了,他平时给你发消息发的多吗?” 周含星环视四周,悄悄掏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给她看:“喏,还是比较多的,但我感觉一点都不暧昧啊,他会不会只是单纯觉得和我聊得来。” 颜宛彤接过手机扒拉了一阵,然后拍回她手上:“大姐!这么明显了,你是怎么说服自己他对你没意思的!热知识,一个男生如果不喜欢你,根本不会这么频繁的给你发消息,还大多都是分享他的生活,这百分百就是对你有意思!” 听她这样斩钉截铁,周含星有些茫然,之后的一节课里,她一直在神游想这件事。 她无意做渣女,自己现在既然不是单身,就没必要钓着其他人,何况她之前还要求周礼昂守身如玉呢,她当然也要做到才是。 但要怎么拒绝啊,直接说,会不会有点尴尬?而且万一对方说自己误会了,他没有那个意思,那样她真的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左思右想后,周含星决定:以后再说吧。 拖延症晚期的某人表示这是最佳解决办法。 很快到了放学的时间,周礼昂提前跟她说过今天会开车来,她便也不着急走,收拾好书包后跟她的两个小伙伴一边聊,一边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 到了校门口后,人流量多得很,周含星踮脚看了一圈,好像都没发现周礼昂的车,正好颜宛彤和方璇也不急着回家,叁个人就继续站在校门口聊天。 聊着聊着,颜宛彤突然直直地看向某处,拼命扯着周含星:“我去!快看快看,好帅的男人啊,和你爸有一拼诶!” 闻言,方璇应声看去:“哪里哪里?” “就是那边啊,五点钟方向!” 周含星看了一眼,有些愣神,那男人的皮相出众到鹤立鸡群,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正站在黑色的玛莎拉蒂旁边四处看,环视到她这里时定住,与她遥遥相望,本就迷人的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更加深邃。 周礼昂就这么看着呆呆的女儿,笑了一下。 “噗通——” 周含星听到了自己心脏跳漏了一拍,好奇怪啊,明明这么熟悉了,每次见面还是会心动。 颜宛彤还在花痴地盯着大帅哥,下一秒就见他朝这边走了过来,于是顿时睁大眼睛,话都不会说了,只会死死拉住旁边人的衣角。 “含星,”周礼昂略过她,走到她旁边人的面前:“走吧。” 咔嚓。 这是颜宛彤心碎的声音。 方璇一顿,惊讶地看着两人:“原……原来是叔叔啊……” 不怪他们不记得,两个人很少去周含星家里玩,自然没怎么见过周礼昂,最近的一次还是两年前,周含星住院他们去探望,但由于时间紧迫,还要回家写作业,所以两人也只是待了一会儿,跟男人打了两次照面就回家了,之后只记得这个叔叔很帅,具体长什么样,他们早忘了。 周含星好笑又无奈地点点头,安慰似的拍拍石化掉的颜宛彤:“那我们先走啦,你们也回去吧,明天见。” “明,明天见……” 周礼昂冲两个小女孩礼貌地笑了笑,揽着周含星往车的方向走。 边走着,她低声对他说:“你以后多和他俩见见面吧。” “可以,但为什么?” “嗯……我怕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冲击到。” 以为遇到心动男嘉宾,结果对方是我闺蜜她爸,想想就惨。 四十六、掉落的创可贴 在去邬尧家的路上,周礼昂才发现自家女儿脖子的异常,还以为她受了伤,拧眉问她是怎么弄的,却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巴掌。 周含星险些忘记这一茬,幸好他提起,早上强压下去的怒火重燃:“你还好意思问?知道我今天要上学,昨晚还一直啃我脖子!” 他面对指控显得有点茫然,无辜地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顿时眉眼带笑,连忙把脸转向前面装作认真开车,实则是怕她看到自己荡漾的笑。 “你还笑?”周含星又气又羞,像兔子一样蹬着他的小腿:“给我道歉!” “咳咳,对……对不起。”周礼昂的道歉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诚意,还在笑:“下次让你咬回来。” 老男人就是会占便宜,这话要是说给稍微年长的女性,对方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的目的,可对象是周含星就不同了,她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觉得他的提议可行,于是骄傲地仰起头:“那你让我咬回来叁次。” 她还没这样咬过人,也挺好奇口感的。 周礼昂抽空瞥了她一眼,眼底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可以啊。” 小傻子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呢,这要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还不知道要被骗成什么样。 他敛下眼中汹涌的占有欲,状似平常地当司机。 二十分钟左右后,周含星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邬月姐姐!”她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向客厅里的女人,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或许每个女孩都会崇拜身边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她温柔漂亮有能力,会跟你聊你从未见过的世界,也会认真应和你感兴趣的话题。 邬月对周含星来说就是这样的姐姐,尽管论辈分讲,她不应该叫对方姐姐,毕竟邬月的哥哥和周礼昂同岁又是好兄弟,可她小时候就是这么叫的,现在早就改不回来了。 “……含星。”邬月被撞了踉跄,好笑地抱住怀里的女孩儿。 两个小女生在这边亲密地说话,另一边,周礼昂来到了厨房帮邬尧一起端菜,分工十分明确。 今天的菜大多是邬月做的,很符合周含星的口味,她吃得开心,嘴却还是堵不住,在饭桌上不停地和对方聊天,聊到开心的地方有些兴奋地抬起手,无意碰倒了手边的杯子,橙色的液体便瞬间洒在她的衣服上,湿透了一大片。 “唉!”邬月惊呼一声,想要找纸巾帮她擦,却被眼疾手快的周礼昂抢了先。 可湿掉的衣服如何都是擦不干的,他擦了一会儿也只能擦到半干,黏糊糊的橙汁干在周含星的身上,最后只能选择去卫生间把里衣脱掉,借一件邬月的衣服应急。 “呼……舒服多了。”周含星换上邬月的衬衫后才松口气,听到旁边的女人笑着数落她,也只是嗯嗯点头,注意力全都被镜子里的自己吸引了,毕竟她还没穿过这样风格的女士衬衫呢。 也因此,她完全没察觉到,邬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止住笑容的,直到目光不经意瞟向自己的脖子,才发现贴在那里的创可贴已经掉了,隔夜的吻痕此刻颜色深粉泛紫,明晃晃地印在她脖颈间。 周含星刚刚还轻松的表情瞬间僵硬下来,下意识地捂住那处吻痕,因为动作慌乱,倒显得她有些此地无银叁百两。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她甚至不敢透过镜子去看邬月的脸,只能无措地垂眸乱瞟。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到卫生间里,缓缓响起邬月那道清冷的女声:“含星……交男朋友了?” 周含星手指微颤,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扯出一个笑:“我……” “咚咚。” 在她支支吾吾之际,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无异于救命稻草,她立刻抬起头应声:“怎么了!” 门外隐约透出周礼昂高大的身形剪影:“问问你好了没,这么慢。” “呃……刚换好!来了来了。”周含星步伐加快地上前打开门,在看到自家爸爸熟悉的面孔后,忍不住觉得有点想哭:“换好了……” 周礼昂几乎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拧起眉头,直觉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对,现在一听,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视线落在她捂住脖子的手上,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地看向卫生间里的邬月:“你们两个刚都吃饱了?在卫生间还聊这么久。” 邬月笑了笑,看不出什么异常:“还好,就是聊到有趣的话题,止不住话头了。” 周含星咬住下唇,拉着周礼昂的衣服下摆,轻声说:“我吃饱了,要不先回家吧,作业有点多……明天还要早起。” 或许这句话很突兀,明明之前她那么兴冲冲,现在却悻悻地要离开,可她真的没办法做到像刚刚那样轻松了,面对邬月,她似乎无法看着她的眼睛撒谎。 闻言,周礼昂只是揉了揉她的头,答应下来:“嗯,那就先回家吧。” 他转身,对刚走过来的邬尧道:“含星吃饱了,她今晚作业太多,我就先带她回去了,改天再聚吧。” 四十七、拴起来 期待了好久的聚会,最后却变成了这样,明明邬月也没有问过分的话,明明她说几句搪塞过去就没事的……可她还是因为胆小,任性地拉着周礼昂离开了。 周含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难过,后怕,自责,整个人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可她却哭不出来,只是一直沉默地跟在爸爸身边。 车子驶回家后,周礼昂没有牵着她上楼,而是悠闲地在小区内散步,像是普通的饭后消食一样。 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吹得人清醒了一点,或许是因为早已过了饭点,路上散步的人很少,参天的绿意层层掩映,给人一种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错觉。 一只手攀上周含星的肩膀,属于周礼昂独特的气息包围住了她,他的手指拂过那枚吻痕,低低地问:“邬月是不是以为你谈恋爱了?” “……嗯。”她的低落心情似乎找到了出口,上前一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我有点后悔了,她要是因为我的举动怀疑我们……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一走了之,那给她印吻痕的人就可以永远活在她口中当个神秘人,没人会怀疑别的,可这样被邬月一句简单的问话“逼走”,就显得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都怪她…… 周含星无力地倚着他,脸颊上有什么滑落下去,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你怎么不怪我,”周礼昂感觉到了胸前衣襟的湿热,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泪:“真追究起来,罪魁祸首不是我吗?” 怀里的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圈紧了他的腰,像个可怜的小猫在汲取温暖。 周礼昂被这一幕刺到心疼,可有些话还是要跟她说:“含星,其实和我在一起,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避免的,就算我们再小心,等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对我们提出疑惑,或许会问你为什么不谈恋爱,或许会问我为什么不找女人,而这个人会是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亲密的亲人朋友。” 他说着,抬手轻抚她的后背:“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随时……” “不要!” 周含星抬起头,眼眸颤抖:“我不要和你分开,就算,就算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包容理解我们,我也不要和你分开!” 她的确害怕,可她怕的是自己的蠢会连累了他,怕因为自己的行为,让他们未来才会面临的困难提前,在两人没有过多准备的情况下,被其他人投来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到最后或许会被迫分开。 周含星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哗哗流,狠狠揪着男人的胸前的衣服,说:“你要是再动不动就劝我离开、怀疑我的感情不坚定,我真的就生气了!” 话说得凶巴巴,可声音分明是带着哭腔的颤音。 可他怎么会怀疑她的感情不坚定呢?他只是心疼她要时刻面对这些,不能像同龄女生一样将自己的爱意公之于众。 周礼昂眼中异色渐浓,低头吻上了那张被她咬得泛红留印的嘴。 小姑娘口中带着泪水的咸涩,尝起来多了些苦意,却让他的动作更加凶猛,不断进攻去掠夺她的呼吸,展示着他那令人感到害怕的占有欲。 周含星,你以为我舍得你离开吗?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你时时刻刻拴在我身边,就算你想要逃走,我也不会给你一丝机会。 “唔唔……”周含星渐渐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血液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迸发,周礼昂的舌头刺疼,短暂恢复了理智。 他松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被自己亲到红肿的唇,深邃的眼睛里似有偏执一闪而过。 周含星或许看懂了他的欲望,侧眸看向他的手,低头狠狠咬住,直到咬破皮,隐隐有血痕才放过它。 “别想着离开我,”她捧住那只手亲了一下,抬眸看着他:“你是独属于我的,只有我可以给你留下印记。” 她的眼睛在夜空下依旧亮晶晶的,闪烁着与他如出一辙的欲望,看得周礼昂眼热,想不顾一切 把她完整地拆吃入腹。 “……嗤。”他轻笑一声,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看上去敷衍又漫不经心,可此刻周含星却默契地清楚,他是有多认真地向她做出承诺。 “好,如果我放你走,你就打断我的腿。” 周含星哼了一声,用他的衣服擦干眼泪:“我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在原地不动呗,任你处置。”他说。 打断我的腿,然后把我拴在你身边,也挺好。 — 这本我没打算过让他们的感情被太多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去干扰,所以大家放心哈,一切交给我,相信我 四十八、扇屁股(微h) 首都的天气日渐冷下来,转眼间到了下雪的天气,周含星照例在周六给颜宛彤补课,结束后留她吃了午饭。 周礼昂今天不在家,颜宛彤难得松了口气,自从之前闹过不认识他的乌龙后,她再来这里找含星补习就总是会遇到他,虽然他不会打扰他们,只是午饭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吃,但家长在场的感觉还是让她无法放松。 她大咧咧地坐着,一条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没什么坐相地吃完最后一块排骨,擦干净手感慨道:“啊,好吃!” 周含星早已习惯她的做派,没有搭理她。 “雪下得真大诶,”颜宛彤撑着下巴看窗外:“突然好想出去堆雪人,可惜,我下午还要补英语……” 她说得心如死灰,周含星思考片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确实很诱人,于是她放下筷子拍拍对方的肩膀:“那就明天玩呗,到时候我可以陪你,反正今天雪下这么大,也不适合出去。” 闻言,颜宛彤只是摇摇头:“我妈给我安排了别的补习,以后周日我也没有空了,毕竟快要期末考试了,我现在的成绩离目标还很远呢。” 她转过身子看着她,问:“含星,你有没有目标大学和专业啊?” “啊?”周含星愣了一下:“我们才高一,想这些……嗯,我还没打算。” 颜宛彤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有些羡慕地笑了笑:“真好,你爸爸从来不会给你施加压力,你也不用把学习当成逆天改命的途径。” 送走了颜宛彤后,家里只剩下周含星一个人,她来到落地窗前往外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银白色。 楼下有几个小孩穿得严实地在玩雪,她看了没多久,就见到一辆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因为雪天路滑的关系,车开得比较慢,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认出这是谁的车。 现在才回来,哼。 周含星回到沙发上坐下,室内供暖极好,她惬意地打开投影仪,随便放了一集哆啦A梦当背景音乐,窝着玩手机。 周礼昂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窗外静悄悄地下雪,少女在温暖的环境里享受快乐时光,简直是天堂般的享乐生活。 见他回来,她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要起来给他个抱抱的打算。 “这么闲,”周礼昂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带着一身的冰雪味拥她入怀:“要不要下去玩雪,我看有很多人在楼下。” “那都是小孩儿。”周含星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他好像喷了她给送他的香水,经过一上午的散味已经变淡了,还留有不重的余香,被雪花冰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气。 听着她的话,周礼昂也低头闻了闻:“是很香,喜欢?”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捧起她的脸蛋,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喜欢就尝尝。” 周含星猝不及被防占了便宜,顿时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小脑袋挣脱,最后眼见挣扎不了,便破罐子破摔,跪坐在他腿间凑过去,娇横地与他唇舌相交缠。 接吻的水声被动画片的声音覆盖,骨传导却还是令这羞人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或许是气氛太好,她的花穴颤了颤,好像流了一小股水出来。 “嗯……” 周含星往后退了些,想暂停这个动作,不料周礼昂上了瘾,跟着她往前进了一步,局面顿时逆转,变成他紧追不放。 “唔……讨厌……嗯……” 模糊不清的话从两人唇齿间溢出,小姑娘的手攀上他的胸膛往外推着,可力气对男人来说实在不算大,周礼昂只是微微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她就再也没办法了。 亲了个够本后,老色狼才舍得放开她,离开之前还色情无比地舔了舔她嫣红晶亮的唇瓣。 周含星整张脸都变粉了,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羞的,总之她翻了脸,扑过去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 “嘶……”周礼昂在齿痕处昂摸了摸,抬眸看向无所畏惧的女儿,忽然笑了一声。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周含星一个箭步翻下沙发,径直往房间里跑,却被早有准备的男人拦腰扣住。 “你跑什么啊。” 周礼昂的声音懒懒地在身后响起,他单手按下电动窗帘的开关,薄薄的纱质帘子遮蔽住部分光亮,给屋子里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氛。 见状,周含星心跳地更厉害了,可身后的人没有废话,直接大手一挥,竟然脱掉了她的裤子! 她刚刚为了舒适才换上睡衣睡裤,没想到竟被他占了便宜。 “你干嘛!” 周含星连忙弯腰,打算提起落到膝盖处的裤子,可这一动作却再次为周礼昂提供了便利,把她的内裤也一起脱了,白花花的饱满臀部出现在眼前,晃得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 这下好了,前后都没守住,周含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哭了,尤其是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臀瓣上的时候。 经过这么久的调教,她已经不会动不动就羞耻上头了,只是会多少有点不自在,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又会涌上些期待,想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譬如此时。 矛盾的心理下,周含星咬着下唇不动,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因为紧张兴奋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她凝神等待之际,周礼昂的手抬起,毫不犹疑地往那团臀肉上扇了一下。 “啪!” 不疼,还有点爽。 四十九、抽穴(微h) “嗯!” 臀肉被他一掌扇出了臀浪,周含星感受着自己屁股肉的颤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将她勒得更紧了些,她不得不往后退,直至坐到他腿上,光裸的臀部与他带着风雪气的牛仔裤相贴,有微微的凉意传来,让她不适地缩了缩小穴。 “你裤子脏,”周含星嫌弃地撇撇嘴:“既然把我裤子脱了,那你也要脱。” 周礼昂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好啊,你帮我脱,全脱了都行。” 闻言,眼前的小女孩眼睛一亮,她伸出手,在他的衣扣间徘徊片刻,却没有选择先脱上衣,而是转向了他的腰间,直接扯开那条黑色皮带。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断断续续响着,周含星不大会解皮带,可恨的是周礼昂这厮也没有帮忙的打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居然还打了个哈欠。 奇耻大辱! 周含星咬咬牙,不服输地又尝试了一会儿,才终于解开金属扣。 她恨恨地拉住男人牛仔裤和里面一层秋裤的裤边,周礼昂也很配合地把臀抬起来,让她得以顺利脱掉他的裤子,只留一条内裤遮住他胯间傲人的家伙。 可她才不会给他留遮羞布,细白的手只是停顿片刻,便继续伸向他的内裤边,一把拉下。 粉色的性器半硬着被解放出来,直直地闯入周含星眼中,她被迫看了两眼,没想到下一秒,这根东西就慢慢抬起了头,变成一根灼热的肉棍。 她还在愣神之际,就听周礼昂故作矫情的声音传来:“呀,含星你干什么?怎么能脱爸爸的内裤呢,还盯着爸爸的生殖器看,真是欠收拾了!” 说完,他便一个用力把她压在沙发上。 周含星脑袋空白了一瞬,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柔软的沙发接住,道貌岸然的男人牢牢将她压在身下。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阴户却因为她的动作正好蹭到了对方的龟头,转瞬即逝的舒适感让她安分了下来,眨巴着眼睛看他。 “啧……真是个坏孩子。”周礼昂轻柔地帮她拂开粘在脸上的发丝:“都这个关头了,居然还过来蹭爸爸的鸡巴。” 周含星看着他拙劣的演技,不解道:“你在玩什么呢?先放我起来。” 可对方不但不照做,还倒打一耙:“怎么还赖起爸爸了?真伤人心,看来我今天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了……” 话说到这时,他的手探向下方,紧接着“啪”的声音在周含星身下绽开,她的阴户被拍了一巴掌,细密的微痛感传来,还伴着一丝说不清的痒意,像一道细细的电流窜过,小穴在这样的刺激下分泌了一股花蜜出来 “你干嘛啊……”她的声音不复刚刚那样强势,多了些娇媚与羞涩:“别玩了……嗯!” 没等她说完,接二连叁的巴掌落下,女孩白嫩饱满的馒头穴被拍得啪啪作响,水液也被他抽得飞溅,落了不少在指缝间,感受到了之后,周礼昂挑挑眉,满意地又扇了下去,混合着水声的抽逼声像平时囊袋拍在屁股上一样,听得人面红耳赤。 “啊啊不要啊……嗯好奇怪……哈……” 周含星还从没玩过这种,他力度把握得极好,手抽在阴户间没让她感觉到多疼,更多的是刺激和痒,在这样的玩弄之下,她的快感越积越多,花穴口的蜜液虽然被他扇飞了不少,却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流,似乎不受她大脑的控制了。 “嗯啊……别打了……爸爸别打了……” 她半是享受半是难耐地吟叫着,屁股不停往后挪,只是效果甚微,周礼昂宽阔的胸膛牢牢包住了她,想躲都像是在投怀送抱。 “受不住了?”他停下扇打的动作,低头顺着她的耳垂向下吻,用温柔灼热的唇瓣抚慰着女儿。 周含星被吻得轻颤了两下,这样的轻吻简直是另类的春药,让她发麻的小逼又翕动地推出两股水出来,昭示着主人现在很舒服。 愣神平复之际,她看到了他的俊脸重新出现在面前,下一刻,她的唇瓣被含住,唇齿轻而易举地被眼前人分开进入。 “啧……啧啧……” 接吻的缠绵水声让两人吻得更起劲了,周含星搂住他的脖颈,方便他亲地更深入,直到最后舌根都要被吸麻,他才将她放开。 周礼昂见她一脸潮红的春情,大鸡巴控制不住地跳了两下,两个人现在贴得很近,那根鸡巴便顺理成章地蹭到了她的小穴。 “嗯哈……” 周含星舒服地蜷起脚趾,他的阴茎在自己黏糊糊的蜜谷里拨弄着,不轻不重,像个坏蛋一样勾着她主动索要。 她一条小腿抬起,在他腰侧蹭了两下:“磨磨。” 温软的两个字让周礼昂一僵,他看向女儿圆圆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里含着水,猫儿般地在向自己撒娇。 这TM谁能忍住。 反正周礼昂忍不住,他抬起含星的后脑,把她的唇送到自己嘴边叼住,与此同时腰往下一沉,整根肉棒夹在了她的阴唇之中,就着泛滥的蜜液开始重重摩擦。 “唔唔……”周含星努力夺回嘴巴的主导权,抽空告诉他:“轻一点呀……” “轻了你怎么爽?”周礼昂无情驳回,再次吻向那撅起来的小嘴。 五十、内射(微h) 周含星被吻到无力反驳,只能被动承受着他鸡巴的亵玩,肉蒂颤颤巍巍地被他磨得肿大,穴口也因他时不时的探头进入而空虚不已,偏偏他蹭得用力,把她本就热腾腾的花户磨得更热了,都不用看就知道那处一定红得吓人。 灰白色的沙发不断颤动着,两人性器相贴下的沙发布早已被周含星的水浸湿,变成与周围布料格格不入的黑色。 这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呢?男人的内裤半褪到双膝处,挺着挺翘坚实的臀部有规律地向下律动着,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可怜小女孩还穿着居家服,裤子都来不及脱掉,像是男人急切难耐地把她裤子随手扒下,只漏出屁股好让他侵犯,她的眼睛里包着一泡泪,被他撞得一颠一颠的,泪珠都撞了几滴出来。 如果此刻有人能从后面看到父女二人此刻的样子,或许会被羞到夺路而逃吧。 忽然,荡在周礼昂身侧的小脚突然绷紧,女儿的手臂紧紧圈住他,在他耳边淫叫道:“啊啊不行了……嗯……去了……” 他的龟头抵在她的穴口上,正好感受到了她那处的蠕动,且久久不停,直到一分多钟后才慢慢停下,小脚卸力般落在沙发垫上。 “宝宝好厉害,”他亲着含星的耳朵:“这次高潮这么久,爽成这样?” 周含星没回话,只是慵懒地睁开眼睛看他。 她刚刚的阈值已经快要到达顶点,可他磨来磨去竟渐渐蹭不到阴蒂了,也不插她的穴,只是用阴茎在表面碾,她没有办法释放,难受得刚准备哭一哭,就感觉到那熟悉的龟头沿着小穴口试探徘徊,似乎是要插进来。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似乎找到了发泄口,明明还没有被那家伙插入,就大脑空白地直接高潮了。 好爽…… 周含星咬着唇还在慢慢回味那种感觉,可周礼昂显然没打算给她细品的时间,他抬起她的屁股,龟头就着这样的姿势开始在穴里捣着。 刚高潮过的肉穴软烂多汁,美味异常,勾得他额角青筋都跳了两下,恨不得一插到底。 靠,天知道他用了多大毅力才忍住,他从前可不是个有自制力的人,现在倒好,都被这小魅魔训练出来了。 这样想着,周礼昂感觉自己实在“可怜”,便情不自禁得想给自己多讨点补偿,阴茎试探的又往里入了一些,直到孩子开始蹙眉,他才在那越来越紧的甬道里停下。 “很疼吗?”他问。 周含星摇摇头:“有一点,但没特别疼。”说完,她垂眸犹豫了片刻,道:“要不……你直接插进来吧?” 周礼昂闻言一愣,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我说真的,我……嗯啊啊!”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自己穴里的鸡巴动了动,紧接着一大股精液直冲她的穴道喷出,狠狠冲刷着她甚少被造访过的蜜地。 “嗯哈……又……” 这是她第一次被内射,还来不及思考太多就被他射到又痒又爽,而她的小穴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悦,竟颤抖着第二次高潮了。 “嘶……呼……” 周礼昂因为生理反应,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两声,等大脑里的那道白光陨落后,他如梦初醒般连忙把鸡巴抽出来,第一时间去看女儿的小穴的情况。 可怜兮兮的小花穴被插得通红,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吐精,浓白的精液正顺着周含星的股缝往下流,流经她粉色的小菊花,最后滴落在被她水液浸湿的那块沙发布上。 操。 才看了一眼,周礼昂就被这淫靡的美景刺激到鸡巴硬邦邦,可现在不是搞别的的时候,他伸了根手指进去,把属于自己的精液一点点抠挖出来,边抠边懊恼。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直接射,只是刚才还插着美味多汁穴,拼命忍着冲刺的欲望呢,就听到含星说可以插进来,于是他的大脑直接空白一片,精关一松,失控地射了大股的精液出来。 周含星被他手指勾得哼唧了一声,也知道他在帮自己清理精液,便乖乖躺着不动,只是心里还在为他如此快的射精而感到震撼。 要知道他的持久力可是很强的,以往她起码高潮了两叁次后他才会射,怎么这次……难道就因为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吗? 那句允许他插进来的话,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想到这儿,周含星竟还开始骄傲起来,原来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失控啊! 于是等周礼昂把精液全部扣出来,准备帮她把衣服脱光,抱她去浴室洗干净穴的时候,就看到她用一副自豪的眼神看着自己,笑着找死道:“爸爸~你射得好快啊~” 周礼昂:“……” 呵,好,很好。 他冷笑一声向她伸出手,粗暴地把不断作死的小丫头扒光,然后一把将人扛在肩上。 “啊!”周含星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她慌乱地晃着两条小白腿:“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周礼昂没有理会她的叫喊,迈着长腿走向浴室,从未感受过如此高度的小姑娘终于感到害怕了,她晕乎乎地拍拍他的肩膀:“爸爸你放我下来吧……我错了嘛!” 娇蛮的小狮子,连道歉都是勉强的样子。 直到被他不算温柔地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肩膀往身下流,她看到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衣服脱掉,然后跨了一条腿踩进来,不容抗拒地将她的双腿大大拉开时,她才终于打算软下态度道歉。 可显然,已经晚了。 — 含星今日成就:作死小能手?